風海都外。
“這是天禁書上麵的禁製?”邪月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
“你也知道天禁書?”白七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那一張破舊的羊皮紙,遞給了邪月。
“果然是天禁書。”邪月手指尖燃起一朵小小的道火,天禁書被他燃燒了一角,露出幾個複雜的禁製的……當然,這複雜是相對的,這些禁製在白七和邪月看來,倒是簡單無比。
“這天禁書並不完整。”邪月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又取出一張破舊不堪的羊皮紙,看上去比白七手中的天禁書更加老舊,不過當他將兩張破舊羊皮紙疊加在一起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華卻從中爆發了出來。
白七微微眯起了雙眼,雙眸之中金色的火焰一閃而過,那耀眼的光華竟然在瞬間被壓製了下來,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幻天禁……”白七和邪月同時低語,周圍的景物在不斷變換著,一個個真實無比的場景不斷在兩人四周出現。時而是沙漠,時而是大海,時而又是山村。
當沙漠出現的時候,周圍的溫度也在同一時間升高,大海的海風帶著腥味,吹拂著白七的長發。而嫋嫋的炊煙,甚至傳遞出了米飯微焦的香味。
而白七和邪月兩個人僅僅是站在風海都城外而已。
驀然間,白七心神一震,他看到了自己從小生活的皇宮,微帶這疲倦神色的白玄正將自己抱在腿上,帶著慈祥的笑容,逗弄著自己。
可惜那個時候的白七,根本就是一個小傻子。隻顧流口水,傻笑,還將口水擦到了白玄的皇袍之上。
“七兒你啊……”白玄憐愛地摸摸少年白七的頭發,似乎想起了什麼,伸手輕撫旁邊的墓碑,好似擦過情人的臉頰,充滿了溫情。墓碑旁邊,出現一個淡淡的白衣女子的身影,憐愛地看著白玄懷中傻笑的孩子。
似乎想要伸出手碰一碰這個孩子,身影卻最終變淡,消散不見……
幻境之外的白七看著這一幕,慢慢閉上了雙眼,身子微微顫抖著,頭發微微飄揚,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小白……”念傾心的聲音從耳後響起,一雙玉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淡淡的香味從身後傳來,將白七摟緊一個溫軟的懷抱:“小白……”身後的女子在輕聲低語,化解著白七心中恒久不花的嚴寒。
“幻天禁……果然名不虛傳!”白七雙目驀然間睜開,金色的火焰在雙眸之中燃燒,一股股黑色,充滿了戾氣的火焰從白七的身上擴撒而出,將周圍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幻境完全燃燒!不留任何的痕跡!
“呼……”邪月連退了幾步,臉上布滿了冷汗,心有餘悸道,“好危險,剛才差一點就永久陷入幻境之中了。”
“嗯。”白七淡淡地答應了一聲,雙眸恢複成了黑色,卻顯得更加冰寒,仿若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師兄?”邪月試探著說道,幻境將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也引動,有那麼一瞬間,白七又看到了當年那一個跟在月兒身後,看上有些迂腐的英俊少年。
“這是迷天盟的地址,月兒在那邊,有空去看看他。還有能中和你身上煉屍禁的禁製……不過若想要完全去除……”說到這裏,白七停了下來。
“我明白,如果將煉屍禁給破壞掉,我也會死掉,畢竟我也算得上是半個禁屍了。”邪月自嘲地笑了一下,接過白七遞過來的玉簡。
“我走了。”白七對邪月點點頭。
“師兄!”邪月突然開口,叫住了白七。
“我會加入迷天盟,為了複活師父!”邪月看著白七,堅定地說道。
白七笑了一下:“迷天盟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複活她還有……複仇!”最後兩個字出口的時候,白七已經消失不見。
“複仇……哈哈……”邪月大笑了起來,化為一道流光,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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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回到學院的韓真,搖晃著腦袋念叨。
“老韓,你都念了這麼久了,你不嫌累我還嫌煩呢。”蘭生坐在一旁,說道。
“你煩個屁!”做多年至交好友麵前,韓真根本沒有任何高手的氣度,直接罵了一句,就差像街頭流氓一樣吐一口唾沫了,“你的眼光總是比我好,看中的人,都成才了。”
“嘿嘿,這是我睿智。”蘭生對於韓真的誇獎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