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夠讓死人複蘇,從未有過!
就是奪天丹也不能做到。
血厲的道路,比白七更加艱難和曲折,是一條黑暗,充滿了荊棘,看不清前路的道路,或許下一步就會踩空,掉入萬丈深淵之中。
血厲一言不發,跟在了白七身後。
還沒走幾步,白七又突然回頭,手上多了一枚散發著清香的丹藥,說道:“你身上又添了不少暗傷,不想接下來寸步難行,就服下。”
幾乎每次見到血厲,他身上都會添加新的傷口,若非花殤醫術驚人,又擅長煉丹之術,經常給血厲的身體“修修補補”,別說突破到極天武聖,光是這些年的暗傷,就足夠他成為一個廢人了。
白七也有想過交給血厲“化緣有道”,但是最後還是作罷。
他可以預見,血厲激進的性格,隻會將自己毀掉。
血厲接過白七的丹藥,立刻服下,一邊走著,一邊化去丹藥之力。一心二用,隨時隨地的修煉,這也算的上是血厲的天賦,也是他這些年修為突飛猛進,超過了魏倫的重要原因。
“主上,我會把事情辦好的。”血厲說了一句。
他來這裏,主要會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但是白七交代下來的事情也絕非小事,他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私欲,而破壞了白七的計劃。
“嗯。”白七微微點頭。他並不擔心血厲壞了事情,畢竟他不是一個白癡,多年勾心鬥角的少帝經曆,意味他不可能被夏安跟李士林耍得團團轉。
“過些天,殺會聚集到這裏,到時候我們就會入駐小屋之中,中嶺的暗殺,也可以展開了。”血厲繼續說道。
他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你決定吧。”白七說道,迷天盟擴張極快,也是因為白七從不事事過問,除了魏倫統籌大局之外,放權放得很徹底。沒有了經常在上麵指手畫腳的大人,沒有了事事上報的繁瑣程序,擴張起來自然快速。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城主府之前。
城主府邸在街道的盡頭,背後就是一處高大的峭壁,四周都是高大的圍牆。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外離著兩隻古怪的凶獸,散發著凶煞之意。
這府邸並非李士林所建造,而是原來的李家府邸,已有近百年曆史。不過保存的倒是非常完好,朱紅的大門光潔得好像能映出人影。
不過在街道的盡頭,比起其他街道的熱鬧,此處又是人煙稀少,顯得有些寂寥。
走到閉緊的大門前,血厲也不砸門,直接伸手一推,一陣沉悶的響聲,朱紅色的大門被推開。
比起外麵的寂寥,大門內的花園倒是熱鬧,不少丫鬟家丁穿梭其中,隻不過神色帶著一起惶恐,看著突然推門而入的兩個人。
“敢問兩位是……”一個管家摸樣的老者突然閃了出來,右手在背後揮動了兩下,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找一個人去啟稟城主。
這些天,城府內之人全部都提心吊膽,他們也知道了半分宗被東臨學院毀掉一事,他們算得上是半分宗的外圍,還真擔心,東臨學院找上門來。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現在終於找上門來了?
“夏安和李士林呢?”看到所有人如臨大敵的樣子,白七也不在意,直接問道。
“城主和夫人,正在趕來,閣下莫不是東臨學院之人?”那個老管家倒是頗有勇氣,繼續問道。
“不是,你告訴夏安,迷天盟來人。”
“迷天盟?”那老者一愣,立刻換上了笑臉,“原來是恩公,兩位請……”
血厲看了白七一眼,也不知道白七到底做了什麼,怎麼一下子就成為了恩公?他可是知道,白七推波助瀾,讓半分宗毀於一旦,這老者居然稱呼他為恩公?
夏安跟半分宗複雜的恩怨,白七可沒有興趣訴說給血厲聽,他自然不會知曉其中的曲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七還真的算得上是夏安的恩公。
沒有白七,她多年的仇恨又怎麼會化解?
兩人在老管家的引導下穿過曲折的走廊,還為進入眼前堂皇的廳堂之中,李士林就迎麵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夏安。
不過已經不是原來的夏安了,此刻的夏安恢複了原來的相貌,心裏的戾氣盡消,竟如二八少年一般俏麗。她原本就美麗,不然也不會被血邪子看上,才發生後來的事情。
“恩公……”李士林與夏安一起行了大禮,將兩人迎進了大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