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東臨學院改了任由外人隨意出入的規矩,過了一些時日,其他人也漸漸習慣了。而原本被安排在門口的導師也換成了一些內院的學生,來換取一些晶能。
今天當值隻是內院之中一個相對普通的學生,不過也有玄天武尊的修為。其實守門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特別是東臨學院的大門,天元大陸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來砸東臨學院的場子。所以顯得分外無聊。
那些小門小派多好,今天來一個人,挑釁一下,明天來一群人,表示要跟門派拚命。
不過東臨學院內院的弟子也不會蠢到就這樣呆呆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修煉對於他們來說是生活中一件不可缺少的事情。
運行完幾個大周天之後,這個學生睜開眼睛,卻意外地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桌子之上多了一封信。
上麵歪歪斜斜的字,難看無比,不過字的內容卻是讓他微微一驚——韓真親啟。
竟然是寄給韓院長的信,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桌子上的?
那學生不敢怠慢,抓起桌子上的信件,匆匆趕往韓真平日裏所在的小樓之內。
“你是說,你也不知道這份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韓真隨意地問道。
那個學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連這信什麼時候出現都不知道,這也太丟臉了……好歹是個玄天武尊啊,看樣子修為還是不夠。
“是。”腦海中翻滾中各種念頭,卻不影響他的回答。
“既然是寄給我的……恐怕也是幾個老不死做的,你沒發現也實屬正常。”韓真寬慰了一句,“回去吧。”
“是,院長。”那人退了出去,心裏對韓真的敬重增加了一層。
韓真雖然是副院長,但是在院長甩手的這些年,都是由他管理學院,很多學生都隻知道韓真,卻不知道真正的院長到底是誰。
心裏對於韓真也是分外敬重,他雖然不苟言笑,卻也是公正嚴明,是一個值得讓人尊重的老人。不想顧順水那樣,縱容兒子為非作歹,不過顧順水也是夠倒黴的,惹到了一個不要命的白七,估計這輩子隻能在東臨學院養老了。
那學生離開後,韓真拿起了信件,拆開來,從裏麵取出兩張晶卡,又看到了納蘭安的親筆信。
“哼!”看完信之後,韓真冷哼了一聲,“半分宗……”
“喲,老韓,發什麼火啊?”蘭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一臉驚訝地看著韓真。
不過韓真知道他的驚訝之情是裝的,而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為唯恐天下不亂的老頭子。
“你自己看吧。”白七將信丟給了蘭生。
蘭生看完之後,反應可比韓真大了很多,大喝一聲:“哪來的狂妄宗門,還反了他,居然敢囚禁我們的東臨學院的學生!這可不成,我這就踏平了這什麼半分宗!”
蘭生罵完,風風火火地準備走了。
“等一下。”韓真不得不喊住他。
“幹嘛?”蘭生沒好氣地回頭,“這事你能忍我可不能忍。”
“我孫子都被他抓走了,我怎麼可能會忍下來……我隻是要跟你說……”韓真停頓了一下。
“我明白……你是要我不要仗勢欺人吧?”蘭生說道。
“明白個屁,我的意思是說,是我們一起去,仗勢欺人,半分宗能仗勢欺人,欺負幾個小輩,我們這次就要好好仗勢欺人一次!”韓真怒道。
“等一下……”韓真發怒了,蘭生卻冷靜了下來,“那學院的事情你交給誰來管?”
“隨便,那麼多老不死,偶爾出來管下事情會死嗎?”韓真沒好氣地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納蘭安的親筆信,即使是韓大力親筆信,他跟蘭生也未必會發那麼大的火。這些小子,年少氣盛,遇事難免衝動,還會有失偏頗。
但是納蘭安在學生這些年,又是風海都的居民。韓真和蘭生都知道她是一個性情溫和,不願挑事,頗有煉丹天賦的小姑娘。
也是學院準備著重培養的人才,因為她背景單純,說不定東臨學院還能出一個天元大陸首屈一指的煉丹師。
納蘭安的信中也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將事實陳述了一遍,沒有偏向任何一方。韓真他們也知道她的性情,不會故意歪曲事實。而這樣更加能村托出半分宗的可惡。
準確的說,是那個修道者的可惡,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居然還欺負小輩,實在是太丟臉了。也讓兩個院長格外的憤怒。
“無恥啊,真是無恥……”蘭生一路念叨著,跟韓真出現在了傳送陣旁邊。
“院長?”幾個學生和導師看到韓真和蘭生前來,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