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縱等人一籌莫展,而夏安也好不到哪裏去,正在狼藉一片的房間內,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
她不知道血邪子和夏天縱為什麼要將她軟禁,難道是自己的想法被他們識破了?不過應該不可能,如果血邪子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以他的性格,定然會殺了自己,怎麼會僅僅是軟禁?
“大概是覺得我惹上了大麻煩,想出一口惡氣吧……”夏安喃喃低語,“血邪子應該懷疑不到我是故意為之……”
“不過現在自己又不能出去,到底應該怎麼辦?”夏安走到門前,伸出手,碰了碰薄薄的光幕,傳來一股巨大無比的抗拒之力,是自己萬萬不能抗衡的一股力量。
“需要幫助嗎?”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夏安雙目倏然瞪大,手上捏出一個道訣,身後升起五道光環,圍繞在自己的身邊,同時轉身,盯著那個聲音的來源,隻要稍有異動,便會悍然出手。
白七對夏安警惕無比的動作視而不見,而是又問了一句:“需要幫助嗎?”
“你是誰?”夏安退後一步,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袍人。
此人整個身影籠罩在黑袍的陰影之下,看不清楚麵貌,雙手收攏在寬大的衣袍之中,顯得神秘無比。
“迷天盟。”白七吐出一個夏安從未聽過的名字。
“迷天盟?”夏安冷笑了一聲,“又從哪裏冒出來的小貓小狗,敢潛入我半分宗,簡直是找死!”
說著,踏前一步,手上一揮,全部懸浮在身後的光環動了起來,五道光環從四麵八方攻向白七,將他前後左右的退路完全封死。
麵對來勢洶洶的進攻,白七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甚至連基本的防禦動作都欠奉,隻是靜靜地看著那五道光環朝著自己的各處要害不斷逼近。
“為什麼不躲?”夏安手指微微收攏,那光環險而又險停在了白七的身邊,隻要再前進一寸,就能割破白七的黑袍,將他擊傷。
“因為……”白七嘴角微微揚起……
“沒有威脅。”
夏安悚然而驚,猛地向前躍開,轉身,一臉驚駭地盯著自己的身後。
原本站在她身前的白七,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者說在說話的同時,瞬間就突破了自己光環的封堵,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而自己,根本就沒有發現。
那句“沒有威脅”就是在自己的身後才說出來的話。
夏安心裏的警惕更甚,戴在手腕上的玉鐲一抖,身上出現了一層菱形的光幕,似乎是某種防禦的道器。
“真是失敗啊……”黑袍人搖搖頭,“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跟別人做生意呢……”
夏安盯著那黑袍人許久,語氣終於有些鬆動:“什麼生意?”
“隻要你付得起代價……任何生意……”白七說道。
“哦,如果我讓你殺掉化神期修士,你可能辦到?”夏安冷笑了一聲。
“隻要你付得起代價……”白七又說了一句。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夏安收掉了懸浮在身前,伺機而動的光環,不過由本命道器催生出的菱形防禦光幕卻沒有消失不見,反而更加凝實了。
“我要你殺掉血邪子……你能潛入這裏,也知道血邪子是誰吧?”夏安說道。
出乎意料,那黑袍人居然搖搖頭:“血邪子是誰?”
夏安臉色僵硬了一下,難道這人冒著危險,潛入這裏,是為了消遣自己不成,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又被夏安給否決了。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過血邪子的道訣而進入房間,肯定不是什麼易於之輩,也不會無聊到來消遣自己。
想到此處,夏安雙目瞪大,難道此人是血邪子派來試探自己的?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那個黑袍人又道:“血邪子……是不是那個化神期的修士?”
夏安遲疑著,她不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自己的師父懷疑了自己,而派人來試探的……
“化神期太強了……”白七擺擺手。
夏安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那黑袍人接著說道:“代價可不是一星半點。”
“你到底想要什麼?”夏安盯著眼前的黑袍人,此人行事詭異,她是在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晶礦。”白七道。
夏安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晶礦一事,隻有血邪子和自己知道,還有一個周水寒,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如何?”白七不理會夏安心裏的驚訝,問道。
“晶礦是我師父的……”夏安開口,不過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這句話太蠢了。殺掉血邪子的代價是把晶礦貢獻出來,到那個時候還哪裏來的她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