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納蘭安警惕地盯著那個老人,他雖然蒼老無比,但是身上卻透著一股可怕無比的感覺。
“我是這小丫頭的師父。”那老者看到納蘭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突然很和藹地笑了起來,“小丫頭,看你資質不錯,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啊?”
身後的夏安聽到那老者這麼說,臉上露出怨恨的神色,不過在瞬間收斂了下來,底下了腦袋。
“道不同,不相為謀!”納蘭安毫不猶豫地拒絕。
“可惜了,可惜了……”那老者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可惜,是納蘭安沒有拜他為師可惜了,還是他沒能收納蘭安為徒可惜了。
不過納蘭安又沒有靈根,他一個修道者,為什麼突然要收她為徒?
“裝神弄鬼!”旁人因為有人被夏安殺掉了,本來就憋了一堆的怒火,偏偏這老頭又突然衝出來攪局,心中的怒火克製不住,就向那老者發泄了出來。
“哼!”那老者原本和藹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冷哼了一聲,“還從來沒有人敢說我血邪子裝神弄鬼,無知小輩!”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原本準備衝上去那人身子突然劇烈顫抖了起來,身上竟然出現了一張血色的布,那血色長布纏繞而上,好像一條毒蛇一般,瞬間將那人包裹住。
一聲慘叫都沒有,血色長布消失不見,而那人也緩緩倒下,屍體好像幹屍一般,身上的血液竟然在瞬間被完全吸幹!
而血邪子身上也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威壓,化神初期的修為毫不掩飾地爆發了出來。
就連站在他身後的夏安也是咬緊了牙關,死死抵擋來自師父的恐怖壓力,就更不用說首當其衝的納蘭安等人。
原本浮在半空中的韓大力落了下來,所有人凝氣成兵出來的兵器在瞬間消散,死死抵擋血邪子恐怖修為帶來的壓力。
“化神期?”納蘭安黛眉皺起,臉色蒼白,一字一頓道。
“想不到小丫頭還有一些眼力……怎麼樣,拜我老頭子為師,我就做主,放了你這群朋友怎麼樣,反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夏安你沒有意見吧?”血邪子回頭問夏安。
“沒有。”夏安艱難地搖頭,也不知道是因為威壓的緣故,還是因為要收納蘭安為徒的緣故。
“小丫頭,怎麼樣?”血邪子問夏安也是裝裝樣子,根本沒有在意夏安的表現,又問納蘭安。
納蘭安咬緊下唇,微微搖了搖頭。
“真是可惜啊……”血邪子歎息著搖頭,臉色暮然一變,頓時充滿了邪氣,猙獰道,“或許我多殺幾個人,能讓你改變主意!”
看到血邪子的嗜血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皇普奇突然大喊了起來:“老頭子,你敢殺我?我是皇普家的人!”
“皇普家的人?”血邪子皺了皺眉頭,皇普世家,天元大陸的八大世家之一,確實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自己雖然是化神期的修為,但是畢竟是孤身一人,皇普家還是很讓他忌憚的。
“怎麼樣……識相地乖乖放過我!”皇普奇看到血邪子遲疑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身份讓他忌憚了,得意洋洋道。
但是他不知道,皇普世家對於其他人或許有用,但是對於化神期,破天武帝,卻沒有那麼大的威懾力。
而且那個化神期修士,破天武帝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如果皇普奇點名自己的身份,又低身下氣的求饒的話,血邪子看在皇普家的麵子上,或許能放過他。
但是他偏偏選擇了一個最蠢的辦法,激怒了血邪子。
不就是一個皇普家的人,皇普世家,家大業大,難道還會因為一個小輩跟自己不死不休不成?而且,隻要自己殺光其他人,又有誰知道自己曾經殺過皇普家的人。
皇普奇弄巧成拙,反而讓血邪子堅定了殺心,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納蘭安她們,其實區別也不大。
“狂妄小兒,區區一個先天武師,也敢對我這樣講話?”血邪子右手淩空一揮,皇普奇頓時倒飛而出,栽倒在一旁。盡管皇普奇已經拚命運轉真氣抵擋,但是在化神修士麵前,依然脆弱得像一株小草。
“待會再殺你……”皇普奇的身份讓他贏得了最後一個被殺掉的榮幸。
血邪子又把目光對準了韓大力:“不倫不類,修為又低,真是我們修士的敗類!”
“不要!”納蘭安看到血邪子舉起了手,遙遙對準韓大力,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