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李問心皺了皺眉頭。他看出來此人不過築基期的修為,也不怕他掀起什麼風浪。
“嘿嘿……這個……”布衣神相伸出五根手指。
還未等李問心反應過來,那邊便有修士大喊了一聲:“喂……他的意思是說,要你管他五天的飯!”
“閣下莫不是來消遣我的?”李問心臉色陰沉了下來。
一個修士,在這樣的情況下跑過來,要可以解開白寒的身上的道術,結果就要五天的飯,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不信你問他們,而且,我一個築基期,哪敢消遣侯爺?”布衣神相笑著搖頭,又指了指那些聚集在一起,卻沒有離開的修士。
“沒錯,這死算命的沒什麼好愛,就喜歡找別人管飯……”有人附和了一句。
布衣神相修為不高,但人緣極好,在場的大部分修士也都認識他,雖然覺得他突然衝出去有些奇怪,卻不介意幫講他話。
對於大玄,他們也沒有什麼惡感,大玄做事還算比較上道,盡管他們受仙霞門邀請前來,也沒有咄咄逼人,刀兵相向,隻是請他們離開,也並未封住他們的道術。
根據布衣神相的說法,這禁製之術厲害無比,想要將他們所有人都留下,也並非不可能之事。不少人回憶起當年赫赫威名的禁魔,也覺得大玄還是留了一份顏麵,也沒有衝上去拚命,隻是在一旁看著,並未插手雙方的鬥爭。
“讓他過來試試吧。”白辰說道。
李問心退後了一步,給布衣神相讓出了一條道路。
布衣神相一溜小跑,好像做賊一般,姿勢難看,速度卻是極快,連李問心等人也是眼前一話,就看見他到了白寒的麵前。
“嗯……嗯……”布衣神相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對白辰說道,“那個,辰王爺,說好的五天的飯,不能是素食,至少每天一隻烤雞。”
“隻要你解開她身上的道術,就是每天十隻也無所謂。”白辰笑了笑,布衣神相這番作為,顯得極為自然,毫不做作。倒讓他生出幾分好感來。
周圍的士卒也是麵露笑意,他們都是直來直去之人,也覺得這修道者跟其他人修士不一樣,怎麼說呢?不虛偽,實誠!
“好咧!”一聽說每天十隻烤雞,布衣神相眉開眼笑,飛快捏出一個道訣,衝著白寒一點。一道青光從指尖飛出,進入白寒的額頭,白寒隨即閉上了雙眼。
白辰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好在很快白寒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茫然,卻不是剛才無神呆滯,而是搞不清楚情況得茫然,看著周圍,有些發愣地問:“這裏是哪?”
白辰輕輕出了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來,看向從剛才開始就安靜無比的大殿,剩下的就隻有澹台雲天了。
卻說大殿之內。卻沒有如同別人所想的,兩個人廝殺得淒慘無比,鮮血灑了一地,濺上了房梁……而是一片平靜。
澹台雲天看著白七,一臉悠哉地說:“你們的計劃不錯,我想跟白麟正式結盟,也有理由插手大玄的事務,將你們一網打盡。沒想到你們也足夠狠,將計就計,想要在這大宴之上把我仙霞門一舉也消滅。”
白七臉色蒼白得坐在一張椅子上,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澹台雲天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兩人此刻倒不像是生死鬥爭的仇敵,而是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聊天一般。
“對了,你見過我弟弟,他怎麼樣了?”澹台雲天問道,心焰已經徹底掌控了白七,那直接燃燒身體內部的痛苦,根本不能承受。
以往,他用出這招,對手往往在數息之間便會痛得倒下,喪失一切戰鬥力。
即使是那些心誌堅定者,也支撐不住一炷香的時間,活活痛死。
白七能承受到現在,臉上雖然時不時抽搐一下,卻能夠忍住,也算的上是意誌堅定之人了。
白七緊咬著牙關,好像一不小心便會喊出來,將痛楚宣泄的模樣。
“忘記了,抱歉。”澹台雲天笑了笑,捏出一個道訣,身邊漂浮的獸骨之內,白色的火焰小了一些。
白七鬆懈了一點,額頭之上立刻布滿了大汗。
“真不錯,為了不影響外麵的大好局麵,死活撐住嗎?”澹台雲天誇讚了一句,他自然之道外麵已經被大玄掌控了局勢。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外麵隻是一群兵而已,王都捏在自己的手上,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白七極天武聖的戰力,在大玄沒人可以替代,就像他在仙霞門的地位沒人可以比擬一樣,不對,他的師姐——仙靈可以,不過她在閉關。
勝負的關鍵,其實不於外麵那些人,而在他和白七二人身上。
而現在,澹台雲天知道,他——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