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曉生站在馬車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魏倫,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將此人留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最近正在準備一件大事情——對付天帝。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折掉天帝的一條手臂,肯定對計劃大為有利。
不過魏倫和那獅鷲並非省油的燈,至少,隻要獅鷲飛上高空,自己這邊就束手無策了。
“風鳴,此人跟你們村子有什麼關係?”竹曉生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把風鳴叫到自己的身邊,問道。
“他?他以前幫過我們的村子,跟那個白發之人是舊識。”風鳴說道。
魏倫在白七離開之後,對風曆的村子還是有所照顧,包括風鳴在內,不少村民都認識他。
“那白發之人是誰?”竹曉生繼續問。
“白七。”風鳴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會問到白七?
“白七?”竹曉生一愣,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好像聽自己的哥哥說過,不過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就不清楚了。
竹葉青自然沒事不會跟自己的弟弟說,我參加第一少帝的大婚之時,看到一人衝出來把第一少帝給打了。那叫一個淒慘啊~
至於禁塔之內的事情,除了天帝賀錦道等人以外,其他人並不知曉。甚至連魏倫都並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倫,跟你們村子有舊?”竹曉生,皺著眉頭,又問了一句。
“是。”風鳴點點頭,應該算是有舊吧,這一年多的時間,他給了村子不少的幫助。
“很好。圍起來。”竹曉生露出一絲森冷的笑意。
所有的黑騎兵立刻擺出了衝鋒的架勢,將村子的出口堵住。
“隊長,這是?”風鳴大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不知道此人是我們的敵人嗎?風鳴,你把我們帶到這裏,能截殺了此人,可謂是立了大功。”竹曉生說道,風鳴此人還算可用,他並不想現在就放棄掉。
“可是……可是,這是幹什麼?”風鳴說道,鐵騎似乎要進攻村子的樣子。
“為了防止此人逃走,獅鷲飛上高空,我們也追不上。”竹曉生並不介意將自己的目的說出,好讓魏倫知道。
魏倫冷哼了一聲,動了動手腳,一股玄天武尊的氣勢在身上升騰了起來,旁邊的獅鷲也是翅膀收攏,身子微微低俯,口中發出低鳴,身上凶獸的氣勢讓那些黑騎胯下戰馬都不安了起來,若非平日訓練有素,此刻場麵早就混亂了。
村子裏麵的村民看到這一情況,不少人竟然也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利箭遙遙對著竹曉生,經過一次血與火的洗禮,他們已經學會了對抗,而不是一味的逆來順受。
“你們想幹什麼,快放下!”風鳴走到黑騎前麵,衝著村民大吼一聲。
“他們想幹什麼?”寧小可拉緊了手中的長弓,毫不示弱道。
“小可,放下,他們沒有惡意。”風鳴焦急道。
“沒有惡意,風鳴,他們看上去像是沒有惡意的樣子嗎?”寧小可說道。
風鳴回頭,身後的黑騎已經舉起了手裏的長槍,隻要竹曉生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以衝鋒,將那些村民碾碎在自己的鐵蹄之下。
“為什麼會這樣?”風鳴突然之間有些出神。
“白七!肯定是因為白七,如果他不出現,絕對不會變成這樣!”風鳴心裏的無明業火突然燃燒到了白七的身上。
“都是因為他!”風鳴在內心咆哮,麵色扭曲了起來。
“隊長,先不要動手,我來勸說他們。”風鳴還算有些理智,轉身對竹曉生說道。
竹曉生點點頭,他的目標隻是魏倫,還有獅鷲,至於那麼村民,他並不在乎他們死活。隻要不妨礙到自己就行。
現在看來,這些村民在魏倫心裏還是挺重要的,大可以利用一下。卻不知道,魏倫僅僅是因為白七。
“好,我也無意與他們為難。”竹曉生點點頭。
“大家都聽到了,我們並沒有惡意,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風鳴轉身大喊。
“風鳴,你相信嗎?”寧小可說道,“就算對我們沒有惡意,那對魏城主呢?”
魏倫幫助過他們,這些樸素的村民全部都記在心裏。
“一個外人罷了……”風鳴說道,他大部分時間在外麵,對於村子的變化感受有一些,對於魏倫,卻沒有任何的感覺,頂多就是認識而已。
“他幫過我們,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寧小可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錯,風鳴,我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到我們這邊來!”剩下的人紛紛附和了起來。
風鳴傻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些熟悉的人,竟然因為一個外人跟自己對峙了起來?
“不要執迷不悟!”風鳴大吼了一聲,“這人有什麼好的,我從小在村子長大,為什麼你們幫他,卻不肯幫我,是不是因為白七,你們說啊!是不是因為那個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