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準確地說是三大地級城池,殘武田的南界城被風軒等人瓜分,現在已經落魄不堪,而殘武田已經失蹤數年,南界城群龍無首,根本無法再度崛起。
足足三個時辰,白七才看完了這本薄薄的小冊子。
“七少,可有收獲?”魏倫問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送來禁製了。
白七搖搖頭,淡淡道:“霧之大陸,誰的禁製造詣最高?”
“應該就是天帝和薑家了,不過這兩個,現在都已經不在了。”魏倫搖搖頭。
“對了,還有風曆。”魏倫突然說道,“他曾經有禁之書數年之久,禁製的造詣肯定也頗為高深。”
“禁之書在我手上。”白七說到。
“這個我知道,但是風曆或許會有一些好的想法……”魏倫本來想說,閉門造車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嗯。”白七點點頭,站了起來,“去找風曆。”
風曆現在的生活很瀟灑,多年來的心病去除了,再也不用擔心風軒,或者天帝找上門來索要《禁之書》了。
自己的孫子風鳴經過那次事件之後,也開始努力修煉,現在已經是先天武師的修為了,村子也是一派欣欣向榮的趨勢。
不過村子之人素來沒有什麼野心,隻是安居一方,倒也自得其樂。
說來也怪,事情一旦放下來,風曆反而就是自己老了,好像老的比已經更加快了。
“嗬嗬……難道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嗎?”風曆搖頭晃腦,說著古時流傳下的至理名言。
“村長。魚兒咬鉤了。”坐在風曆一旁的寧鍾看著風曆眯著眼睛,注意力卻沒有集中到自己的魚竿之上,連魚兒咬鉤也沒有發覺,就提醒了一句。
“哦。”風曆點點頭,笑了笑,不緊不慢,慢慢提起了魚竿。
寧鍾看著這幅悠然的做派,心中羨慕不已,不過這樣的氣度他可是學不來。
“嗚——”
突然,從警戒塔之上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
原本閑適或者在勞作的村民紛紛一驚。這警戒塔是幾年前,他們的村子被人毀壞之後,那些“壞人”給他們重建了,後來瞭望敵情所用。
經過一場血與火洗禮的村民也知道了警惕和防衛,每天都會派人瞭望,以防出現意外的情況。
今天負責瞭望便是寧小可。
“小可,怎麼回事啊?”寧鍾大喊了一聲。
“爹,有一大隊鐵騎往我們這邊衝來!”寧小可也大喊了一聲,相較於一年前的青澀,此時寧小可看上去微微成熟了一些,不過身上依然洋溢著青春活力的意味。
“鐵騎?”寧鍾臉色勃然一變,想起來了當年的事情,若不是那個白七,七少突然出現,真不知道會發現什麼事情。
風曆的眉頭皺了皺:“看來老天是不想讓我老的太快?”
鐵騎速度極快,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一般,衝到了村子的門口。
風曆慢慢走了出來,身為村長,有事情,他總是要站在最前麵的。身邊的塔山依然如同鐵塔一般,身上散發著先天武師的氣勢。
那些騎士人人穿著厚重的鎧甲,帶著頭盔,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不過卻散發著肅殺之意。
“哈哈……”剛才衝在最前麵的為首之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這笑聲,風曆和塔山皆是一愣,雖然聲音透過鎧甲,顯得有一些變形,但是他們哪能聽不出這失真的聲音的主人是——風鳴!
果然,這隊鐵騎的首領,從馬上躍下,摘下了頭上的頭盔,露出了正是風鳴那張臉。
這張臉比當年要沉穩一些,臉上還多了一條傷疤,看上去充滿了陽剛之氣,風曆身後很多懷春女子看到這張臉,手上的武器都不自覺放了下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帥,而是因為他是風鳴,並非旁人。
“爺爺,我回來了!”風鳴大笑了一聲。
風曆的眉頭皺了皺,風鳴走到他麵前,身上的鎧甲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先進來吧。”風曆說道,轉身離開。
風鳴一愣,他原以為自己外出了三個月,現在回來,可謂是衣錦還鄉,可是為什麼爺爺對自己如此冷淡?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向塔山。
塔山一笑,說道:“村長在釣魚呢,本來咬鉤了,你這麼一鬧,怕是晚上沒有魚吃了。”
“一條小魚,以後要多少有多少,我可以回來,可以帶著你們去享盡榮華富貴。”風鳴一揮手,笑道。
“你們原地休息。”風鳴轉身對身後的騎兵眾說道,邁開大步,去追風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