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吧?”薑易凡心裏想著,卻不可避免地冒出了一絲絲冷汗,剛才他還掌握著別人的性命。
現在馬上就輪到了自己的性命捏在了自己的手裏,真是因果報應。
“不說?那就去死吧!”
白七耐心很差,看到薑易凡沒有說話,劍刃一閃,就原本的橫夾就變成了劍尖與指尖一致的姿勢,照在薑易凡的眼睛就刺了下去。
薑易凡不可避免地退後,不過白七的右腳很不厚道地微微一伸,薑易凡就跌倒在地,白七動作不變,依舊對著他的眼睛,直刺而去。
“我做!”薑易凡終於有機會講話了,他心裏那麼憤怒,那個憋屈,那個難過……各種複雜憤恨的原因,根本無法表達,隻能化作一句屈辱無比的“我做”。好像被人逼迫的良家一樣。
無限放大的劍尖瞬間停止。白七說道:“其實不用勉強,我覺得我也能解開那些禁火之毒,我覺得你有一些不願意,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薑易凡想點頭連表達自己的內心的熱烈讚同之意,但是他害怕自己一動,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招子就要損失了一半。
隻能忙不迭地說道:“我願意,我願意,我立刻解開她們身上的禁火之毒。”
“既然你這麼執著……”白七終於移開了劍刃,“那就給你一次機會吧。”
薑易凡連滾帶爬地到了第二少帝母親的身邊,此女子長相端莊秀麗,美目之間充滿了成熟婦人的韻味,雖然衣著質樸,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麗,不過此時這個美婦人的狀態可不好。
皮膚呈現出赤紅的顏色,眉頭緊鎖,時不時嘔出一口鮮血,而且是那種極為灼熱的鮮血,足可見其中的火毒在體內不斷肆虐。
薑易凡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開始動作,慢慢解除其中的禁火之毒。
他也不想這麼乖的聽話,在他看來,他手裏掌握著兩個人的性命,白七即使在強,隻要是來救人,就一定會投鼠忌器。
沒想到此人完全是一個瘋子,行事顛三倒四,肆無忌憚。
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就這個情況,特別是那個兵手裏還拿著一把大砍刀,一言不合就要砍過來的樣子。
別說是秀才,就是殿試的金科狀元也要低頭認輸。
薑易凡隻能乖乖聽話,當然,這也是白七想要的結果。
雖然那禁火之毒自己研究一番或許也能解開,但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白七害怕這女人就這樣吐血死掉了。
聽第二少帝最初那淒厲的話,此女子似乎是她的母親,既然救了,那就救人救到底。
解開了那女子的禁火之毒,薑易凡也是委頓不堪,這禁火之毒也沒有那麼好解開,自己擺下這火炎禁製的時候,就廢了很多天的時間,釣到兩條大魚也是意外之喜,當然,碰到白七這個瘋子,屬於意外之驚。
薑易凡坐在地上,地喘籲籲,一半是裝,一半是真,思考著如何挽回自己的劣勢,自己未必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剛才解除禁製的時候,他冷靜了一些:“你……”
話未開口,一道寒芒激射,自己的大腿就被那半截劍刃穿透,竟是釘在了地麵之上!
薑易凡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關,不讓自己高喊出來。
好一會兒,臉上的猙獰神色才慢慢褪去,沙啞著嗓子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白七一身殺氣不再掩飾,掐住了薑易凡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冷聲說道:“別耍把戲了,解開這禁火之毒,我放你一條生路。”
此刻的白七就像一個冷血的殺手一般,跟剛才顛三倒四的行為有著天差地別,卻同樣的恐怖,讓人戰栗,
薑易凡完全崩潰,從白七的手中脫離之後,不過腿上的傷勢,走到了第二少帝身邊,以同樣複雜的動作慢慢解除禁火。
“是不是太殘忍了?”看到念傾心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白七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
“沒有……”念傾心搖搖頭,低聲道,“你做的很好。”
短短時間內,兩種截然不同的行事風格,卻同樣讓人戰栗,讓人完全失去反抗的意誌。這一點,別說是念傾心,怕是連逸塵也做不到。
“不過,小白,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念傾心輕聲道。
“我受夠了。”白七冷聲道,“我已經不想再逃了,我要我的敵人,全部成為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