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說什麼代價呢?”賀蘭空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後麵的白七這麼說道。
“真是一個白癡,一條腿怎麼樣,先記著,下次我來收。”賀蘭空回頭看了白七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給我站住。”念傾心本來站在旁邊看著,不過現在……
“念……”賀蘭空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叫她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念傾心抽了賀蘭空一個響亮的耳光。
賀蘭空退後一步,一臉震驚地看著念傾心,這個女人,居然敢打自己?還好他此刻沒有伸手捂住他自己的臉,不然就像一個女人了。
周圍的人也是發出一陣驚呼,魔女還真是魔女……說出手就出手了,城鎮之內不是禁止私鬥的。不過,這個打耳光算不算私鬥呢?
“你……”
“啪!”賀蘭空第二句話還沒有問出口,念傾心又給了他一個清脆的響聲。
奇恥大辱!這個時候賀蘭空心裏已經沒有了賀蘭敏之,沒有了院規,他隻想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出手……出重手,下狠手!
賀蘭空剛剛運轉真氣,就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寒意和刺骨的殺意。
他艱難地轉頭,就看到周圍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劍。
上百把晶瑩剔透的三寸小劍懸浮在他的周圍,發出嗡嗡的響聲,在燈光之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華,美麗卻又可怕。
隻要念傾心一個念頭,它們就會在瞬間把賀蘭空刺成篩子,不對,是撕成碎片。
千萬浮光劍--魔女導師念傾心的招牌招式。
曾經把一隻極天虎妖給一招秒殺。
“你欺負他。”念傾心盯著賀蘭空說道,第三聲清脆的響聲。
賀蘭空快要瘋了,但是他不敢動,雖然這裏是內院,但是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念傾心的瘋勁。
他此刻很想說:“我沒有欺負他,我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我根本就沒有動手。”
周圍的人也都驚呆了,天知道念傾心為什麼突然放出這千萬浮光劍,有幸或者不幸知道這千萬浮光劍威力的人都退後了一步,兩步,三步……
以免被殃及池魚。
念傾心似乎抽上了癮,又連接給了賀蘭空幾個耳光。
“老娘看上的男人你也敢欺負,你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
之後她眼眶一紅,哭了。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這個叫什麼回事,抽人耳光的居然哭了?
而且這個女人是魔女念傾心啊。
甚至有些人懷疑這個賀蘭空是不是跟念傾心有過一段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賀蘭空這個時候想死,我都沒有哭,大姐你哭什麼啊!?為什麼搞得自己跟個怨婦一樣啊我才是怨婦啊我要去死啊去死啊千萬不要攔著我啊!
這個詭異的一幕連那個半死不活的導師也給驚動了,終於抬頭看戲。
念傾心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白七是她師姐的兒子,因為一些狗屁原因,出生就沒有了母親,還在這裏給一群阿貓阿狗給欺負,她今天第一次碰到白七就遇見了。
那她不知道的還有多少?
如果師姐知道了,她會有多心疼?
別人都不知曉白七的來曆,也不知道他跟念傾心的關係,所以他們都無法理解念傾心為什麼會突然爆發……
她不是因為賀蘭空這幾句而生氣,而是為這些年白七所受的委屈。她沒想到自己僅僅是閉關了十幾年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白七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他還是一個傻子,被人欺負著。好不容易恢複了神智,但是因為亂七八糟的狗屁原因,他要繼續裝傻。
他要繼續扮演一個傻子。讓人鄙視和唾棄的傻子,直到出來他才能恢複原來的麵貌。
白七擁有一個強大到沒邊,無比護短的大哥兼師父,有一個寵溺他到極限的父親。
他學著來自異世界無比逆天的功法,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把無數的強者吸成人幹--關七不會阻止他,還會誇獎他。
但是他的人生並不完整,他從來沒有喊出過“娘”這個字樣,也從來沒有人作為一個母親來關心他。
念傾心不知道白七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但是她看得出來他眼中的寂寞。
所以,作為一個女人,她母愛爆發了,毫無理由地認為白七過得很辛苦。
她隻看到賀蘭空準備欺負她最心疼的孩子,賀蘭空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威脅他?還想要他的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