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諾雪一步步逼近已經被她嚇到的“圓筒”麵前。緩緩地扯開嘴角,展開了一抹最璀璨的笑容。隻是此時的那個人在也生不起一絲好有魅力的想法。現在他隻想遠遠的躲開這個殺人狂。他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的說:“我···可是皇後娘娘···的弟弟···楊俊秀,你··不要過來··啊···”展諾雪嫌這個人太囉嗦,直接一記單手劈將他弄昏。想著他說的話,唇邊醞釀著一抹暴風雨。可是,展諾雪卻發了愁,這人那麼胖,這怎麼搬啊?想著想著不由得沒好氣的踢了楊俊秀一腳。“長這麼胖幹嘛?豬”展諾雪暗自腹誹。
鍾離天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不由的低笑了一聲。於是,展諾雪的笑容變成了狐狸尾巴:
“這不還有一個嗎?”彎腰撿了一塊石子,在手裏來回把玩著。牆上的鍾離天突然的打了一個冷戰。不由得暗暗想到:這天,怎麼會突然這麼涼呢。不行,回去要多加件衣服了。可憐的孩子,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悲慘呢。
“下來嗎?還是我請你?”聽見展諾雪的淺淡的聲音。鍾離天一個趔趄差點掉下來,看見展諾雪揚手真的要將那顆石子打在自己身上。鍾離天急急忙忙的喊了一聲“住手”就現身了。開玩笑,他可是見識過展諾雪的狠勁的,若是那一石子打在了自己身上,估計不死也差不多了。想著想著,鍾離天滿臉堆著笑,一臉諂媚的看著展諾雪問:“大俠,小的什麼也沒看到。”展諾雪看著那俊秀的臉頰上的笑,皺了皺眉,冷冷的說到:“把他扛到灝王府。”然後大步的走了。獨留下已經傻眼的鍾離天。這、、這是要自己做勞力?
看著失神的鍾離天,展諾雪開口催到:“快點。”然後再也不回頭了。無奈的鍾離天隻有扛起那胖成豬的人快步跟上,嘴上還咕咕嘰嘰的念著:“胖死了,該減肥了···”
很快就到了灝王府,守衛看見一個男子背著一個,額,胖子,跟在王妃後頭。守衛額前滴著一滴冷汗,心裏想著要不要勸勸王妃,話剛開了個頭:“王妃··”卻被展諾雪一個揮手打斷了“這是重犯,押往地牢。”清冷的聲音交代完畢。然後轉身瀟灑地走了,理都沒理鍾離天。
鍾離天卻沒計較她的失禮,隻是怔愣在原地。在守衛再次不耐煩的出聲催促下,終於是失落的走了。想著今天的一切,鍾離天自嘲的弄了嘴角,好不容易看到了她,卻還是晚了嗎?嗬嗬···
姬陵灝書房裏掛著一幅畫,是他小時候曾發過誓要保護的小女孩,那是他的天使。畫上的她笑的天真無邪,嘴邊還有吃糕點留下的殘屑。姬陵灝留戀的目光停在畫上:雪兒,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展諾雪走進王府便向著書房直去,展開冷笑:徐靜雅,這筆帳該算了。一路上暢通無阻。進了書房卻發現姬陵灝在寫字。展諾雪看了一眼他,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還是有魅力的,至少,展諾雪就覺得現在的姬陵灝光芒四射。“姬陵灝,你知不知道你的側妃懷孕了?”展諾雪帶著些許嘲弄的聲音響起。卻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姬陵灝欣喜若狂的臉色。姬陵灝反而一臉驚詫和憤怒。
憤怒?自己看錯了嗎?展諾雪再次端詳了一下,發現姬陵灝又恢複了那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生死不哀。好吧,看來這姬陵灝也是偽裝的好手。但是,當展諾雪敏銳的察覺到姬陵灝眼中快速一閃而過的惱怒時。展諾雪心頭疑雲重重。“你到底想幹什麼?”姬陵灝無奈的問道,在沒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是什麼時,自己可不能輕舉妄動。他可不認為他們兩個的事人盡皆知了。展諾雪說:“地牢裏有我捉來的人,你可以去問問。”展諾雪拋下這一句就想走,卻被姬陵灝攔住。
雙眸緊盯著姬陵灝,用眼神問他要做什麼。姬陵灝一臉黑色,晦澀不明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否則你知道後果。”展諾雪瞪著姬陵灝。一言不發的繞道而行。身後傳來桌椅破碎的聲音。展諾雪的心底飄過一抹苦澀:自己的十年守候,十年的傷,三年的不管不問,還不能讓你死心嗎?看著院外空無一人,“啪”的一聲展諾雪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她就是要打醒自己。嘴角溢出鮮血,疼的抽搐的確實那飽受折磨的心。
回眸在望了一眼姬陵灝辦公的地方,展諾雪笑了,解脫的笑了:最後一次了,再見了,姬陵灝。夠了。
“灝哥哥,等等我啊。”
“雪兒,快來追我啊。”
“雪兒,不要哭了,我會保護你的。”
“雪兒,灝哥哥永遠愛你。”
“雪兒,這個好不好看啊?”
“雪兒永遠是最漂亮的。”
······
曾經的海誓山盟卻永遠抵不過時間的流逝。那個小時候保護自己,讓自己冰封的心再次打開的小男孩已經沒了嗎?展諾雪閉上眼,眼角邊是一滴還未來的及落下的淚滴。我,展諾雪從此不再欠你的,已經夠了。展諾雪把自己的心再次冰封在了一個冰窖裏。不見天日。
姬陵灝永遠想不到,幾年前,他不小心丟了他的天使。但他的這一次,是真正的失去了他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