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在他說到藥到命除的時候打了個激靈,那慢慢的惡意讓蘇城有些不知所措。下麵他又說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這位師叔出去接觸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如果像電視上那種狗血劇,蘇瓊感覺不寒而栗讓見到親人變好的心情,也添上了一絲陰霾。
還好後麵的事情證明蘇瓊想多了,其實是因為師叔大字不識,見到親近的人就想飆兩句表示的學識,可惜成語什麼的真的不適合他,他每次說成語都會讓人雲裏霧裏,參悟不了。
其實說真的,他那股彪悍之氣,想搞的文縐縐的也不可能。
等走到西廂房前他才回過神來,自己怎麼走到這裏的記憶卻變得一片空白,看了一眼前麵帶路的黑衣人,慢慢思維開始運轉,搖頭四顧,看著長廊外的荷花,目光一凝疑惑道:“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才盛夏六月,荷花,綻放應在七-九月,怎會在現在開的如此鮮豔,竟連一個花骨朵都未有。”
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長廊外的蓮花池,有些自豪地淡淡道:“此為鯉亭,和前麵的龍門橋為一體,當家吩咐過提鯉庭必提龍門橋,此也為一種風水之術此地應當家做法,這裏的蓮花從未見過枯朽,四季常青。”
蘇瓊“哦”了一聲,也沒有感覺有多不可思議,蘇瓊心裏此時滿是對狗血劇的擔心。
黑衣人解開鎖,推門而入,蘇瓊也後腳跟看進來,裏麵的空間不小,但裝飾非常簡單,一床一桌一油燈,床是複古雕花大床,四五個人睡不成問題,桌椅的就是普通的桌子,
等黑衣人走後,蘇瓊躺倒在床上無聊的看著天花板,第一感覺就是這被子好軟,不知道裏麵塞的什麼,第二個感覺就是這裏太幹淨了,一塵不染,雖然簡潔,但蘇瓊感覺很舒心,無聊的發愣了一會兒,回過神滾到床的那頭,用砸過西門慶的棍子撐起窗戶,後麵是一片清新的綠竹。
蘇瓊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肺腑之間一片清涼,這種日子真的拿神仙也不換,想想以前口罩不離身的日子,這裏簡直有一種活著的即視感。
在經過一陣翻滾,下了床,一開門,嚇了一跳,那黑衣人還在外麵,盡職盡責的守著,那黑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蘇瓊,低頭謙卑道:“少當家有什麼吩咐”
蘇瓊心髒砰砰的一陣狂跳,麵上卻絲毫不露怯,麵無表情道:“我不是你們的少當家,我想到鯉亭洗犯澡遊個泳,不知是否可以”
黑衣人有些猶豫不定,那可不可以他也不知道,至今沒有人敢在鯉亭裏洗澡,蘇瓊見他猶豫不定也不想麻煩他們太多,說了一聲不用了,謝謝,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既然不能洗澡,其實也無所謂,他身上揣著除塵符,符咒的立場無時無刻不為自己擋灰,其實身體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髒,隻是不洗澡,總感覺身上有點癢,這就好比狗拿耗子,都屬於本能反應,
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一會兒,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發出愉悅的呐喊,空白的大腦裏自然蹦出這幾天出生入死冒險,感覺上學已經是好遠好遠以前的事情,原來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什麼人,我叫蘇瓊,是京都大學中文係,三班的學生,成績優良,患有《輕微的人格交流障礙》和《情感缺失》
朋友不多,損友兩個,在2016年9月17號,我的身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那日和胖子涮大排檔,獨自回到宿舍後,我竟然,竟然穿越到僵屍先生的世界,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道這件事對我,是好是壞,在這裏,我經曆了我一生都無法想象的冒險,我曾獨自站惡狼學道術,到出村任務,經曆屍鬼村,最終我被鬼王詛咒侵襲,
我對我現在厭惡透頂,從未想過我會犯下如此大錯,和他們在一起時,我努力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心裏的傷口隻有自己在無人時****,能遲一時是一時,我現在無臉麵見一生嫉惡如仇的師傅,更不知道怎麼麵對自己。
~砰~砰~砰~
蘇瓊回過神,摸摸被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打濕了一大片,擦了把臉,上前開門,眯著眼睛快速的掃了一下,屋外有四個黑衣保鏢站在長廊裏,兩個人抬著一人高的大木桶,一個人挑著兩桶水,另外一個人手拿著剛采下來的荷花花瓣,
蘇瓊一臉蒙蔽,看著他們把那兩扇門打開,兩人把木桶才進來,一人加水一人扔花瓣,一盞茶後,黑衣人躬身站在蘇瓊麵前,恭敬道:“少當家還有什麼吩咐”
蘇瓊指著這大木桶有點口吃的道:“這,這,我也沒讓你怎麼做”
黑衣人小心的問道:“那少爺您的意思是把他們都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