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空城行動(完本)(1 / 2)

丁鬆陵將手槍扔到外麵,站在橫田對麵,單手在後,單手指著橫田,瀟灑地說:“請。”

橫田知道丁鬆陵武功高強,加之雙手已經受傷,隻能做困獸之鬥。但是傷痛沒有影響他的鬥誌,雙手握刀,盡管鮮血浸在刀把,橫田目光堅定地望著丁鬆陵。

丁鬆陵穩穩地站著,盯著橫田的刀。他和橫田練過刀,知道橫田刀法的精妙和淩厲,以軍刀對軍刀,他戰勝不了橫田。

不過現在的決鬥是生死決鬥,丁鬆陵公開了飛刀技法,就有必勝之信心。

能夠將手術刀玩成一把飛刀,隻有丁鬆陵會這一手絕技。

橫田一步一步逼近,丁鬆陵半步半步後退。看看到了攻擊距離,橫田一刀劈過來。

刀影晃眼,全身都在攻擊範圍之內。

丁鬆陵輕巧地後退,飛出一刀,再飛出一刀,又飛出一刀。

橫田眼快,用軍刀撥開第一刀,又反手撥開第二刀。

但是第三刀已經到達,紮進手腕。

“當”的一聲,軍刀失手墜地。

橫田看看抬不起來的手,對丁鬆陵說:“動手吧。”

丁鬆陵指著牆邊的汽油桶說:“這些桶煮死過多少老百姓?”

橫田仿佛明天了丁鬆陵的意思,臉色煞白,厲聲說:“丁鬆陵,我是軍刀組成員,是戰士,你不可以折磨我,隻可以殺死我!”

“那麼使出你的空手道吧。”丁鬆陵鄙夷地說。

橫田雙手受傷,不能動彈,大喊一聲,一個飛身側踹,恨不得一腳踹死丁鬆陵。

丁鬆陵不閃不必,迎著這一踹,使出太乙柔化功和泰拳功夫,運著內勁一擊一搓,橫田痛苦地哼叫一聲,腳筋斷裂,倒在地上。

丁鬆陵撿起橫田的軍刀,走到橫田身邊說:“看在你受傷的份上,給你一個全屍。”

說完,一刀從橫田的肩窩處插下去,直達心髒。

抽出刀,血液從肩窩處飛濺出來。

殺了橫田,忽然想起來,審訊室還沒有去,不知道有沒有關著的犯人。

來到審訊室,盡管血腥味嗆鼻,牢房內空無一人。忽然聽得身後有動靜,丁鬆陵扭身一閃,順手將軍刀飛出。

“呯”的一聲槍響,子彈在丁鬆陵耳朵邊的鐵柵欄上濺出火花。跟著撲通一聲,丁鬆陵回頭一看,是憲兵隊長,脖子被軍刀割去一半,歪著頭倒在台階上。

丁鬆陵撿起軍刀,握在手中,警惕走出審訊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檢查之後,來到通訊室,將電台、密碼本帶走。

走進另一件密室,找到儲藏的氰化物,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確定再無搜尋價值,丁鬆陵提著軍刀離開憲兵隊,去跟羅修文彙合。

街上,大批民眾有序離開,羅修文和何紹文帶著警保隊員掩護著民眾轉移。

城裏城外幾萬人,拖兒帶女,牽牛拉馬,盡可能多地帶著行李,盡管人人緊張、焦急,在警保隊員的維持下,人流無聲地向城外移動。

不時有人摔倒,立刻被扶起來,迅速往外走。日本人打算憑借縣城固守,沒有人願意做日本軍隊的隨葬品。

自衛軍和敢死隊守著滇緬公路,迎擊過來支援的日軍和南洋聯隊。

道路被老兵炸毀,沿途還有地雷,又是夜間,日軍隻能在遠處用機槍射擊,製造聲勢。

丁鬆陵跟羅修文約定,在老鷹山見麵,轉身來到縣政府。道長和江夫人在外麵站著,江夫人兩眼垂淚,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丁鬆陵安慰說:“江夫人節哀,你們本不是一路人。”

江夫人歎口氣說:“我知道,我跟他早已恩斷義絕,沒有什麼感情。隻是畢竟畢竟夫妻一場,走到這個份上,難免不傷心。”

說話間,裏麵一聲槍響。江夫人捂著心口,道長陪著,幾個師妹扶著,走進縣政府。

江縣長的屍體倒在辦公室,丁三吹著槍口的硝煙,一臉解恨的神情。

江夫人看著江縣長,輕聲說:“叫你不要作惡不要作惡,不聽,如今要我來為你收屍。”

幾個家人上前,把江縣長抬上馬車,趕著出城回老家。

“無論如何,祖墳上給你留塊地。”說完,黯然離開。道長帶著徒弟跟丁鬆陵告辭說:“我要去做法事,超度江縣長,讓他來生做個好人。”

丁鬆陵和丁三送走江夫人和道長,攜手來到警察局。

這邊的情形跟縣政府那邊完全不一樣。

笑麵蛇將一瓶酒、一隻雞放在辦公桌上,跟周興堂對飲。

周興堂一口雞肉一口酒,狼吞虎咽。

看見丁鬆陵,淒然一笑說:“表侄,老叔今天真的保不住這條命了?”

丁鬆陵不說話,倒上一杯酒,三拜九叩,喝了。

周興堂滿眼是淚,笑著說:“我周興堂天生不是好人,早就該死。今天死在表侄手中,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