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郗可不管她心裏怎麼想的,如果能安安分分的最好,如果不能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比如那個深淵。
這時,手下來人,暗二從宮中為欒郗送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皇上病重。
她神色一緊,皇上的身體本還硬朗,諸位皇子都隻是慢慢為自己拉攏勢力。但是一旦病重的消息傳來,怕隻怕那些狼子野心再也包不住。朝廷勢力駁雜,太子、二皇子、四皇子還有自己的勢力錯綜不清,此時若發生動亂,自己恐怕還沒有足夠的把握,隻能獨善其身罷了,可是,這怎麼能甘心呢?
二皇子、四皇子尚不必說。欒帝明顯是支持太子的,要不然他們這些皇子為何一直壓著眾臣遲遲不肯封王賜地,這是為了太子上位之後親自封王。
這樣一來,隻有自己最沒有競爭力,況且,原主之前一直在裝瘋賣傻,這場仗,不能讓打起來。
“具體怎麼回事?”欒郗現在迫切需要知道些東西讓自己早做打算。
“屬下打聽到,欒帝現在不僅病了,而且還尚未醒來,這個消息暫未傳出去,宮外知道的也唯有殿下一人。”暗二道。
“是麼?本殿且去宮中探探虛實。”打定主意,讓管家過來,“管家,讓皇子妃梳妝打扮,準備進宮麵聖。”
“是。”一中年男子拱手作揖,退下。
趙靈韻不敢怠慢,梳妝完畢出來之後發現外麵的馬車已經備好,而自家夫君早已在車內等候。
待她上車後,發現自家的夫君麵若寒霜,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欒郗看了她一眼:“無礙。”,又覺不妥,補充了一句,“今日是新婚第一日,按禮要去皇宮拜見父皇和母後。”說罷便吩咐馬夫前往皇宮。
趙靈韻還想再說些什麼,看了看他的臉色,到底沒說出來。一路上也有些惴惴不安。
到了皇宮,向周公公說明來意,卻被“皇上現在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為由給攔下了。
“是麼?”欒郗眼神裏看不出喜怒,按理說今日攜自己的正妃覲見,怎麼著也要露個麵,當下卻也沒多糾纏,對周公公道:“如此,本殿和夫人便先行告退。”
章儀殿。
“陛下,三皇子已經走了。”周公公對臥在病榻上的欒帝說道。
“有問什麼嗎?”
“回陛下,三皇子不曾多言。”周公公依舊恭敬回答道。
欒帝歎了一口氣,“難得的是聰明,也會裝糊塗。”笑了一聲,“花天酒地這麼些年,也該清醒過來了。”似喃喃自語,又似在詢問。
這殿內唯有周公公一人而已,對皇帝的問話卻裝聾作啞,好似沒有聽到般。
“罷了,今夜你將他帶來。”欒帝並沒有追究他的回答,說了這一句之後便將人打發走了。
周公公回答一聲便出去了。
入夜。
欒郗正在書房看著書,窗外一聲輕微的響動,手中的筆以雷霆萬鈞之勢破窗外,向賊人而去。
一聲輕笑:“三皇子好俊的功夫。”一個黑衣人轉眼之間便出現在書房內。
“你是什麼人?”欒郗不悅地問道。
來人也不多話,亮出令牌,竟是皇帝身邊的周公公的令牌。若說這個令牌還是皇上特地為周公公打造的,象征的是身份也是殊榮,隻此一塊。
“周……”話還未說完,便被來人給截斷了。
“三皇子,和灑家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