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討厭她？”掌門又問道。
為何？
景瀾再度回答不上。
半晌，他才道“討厭便是討厭，沒有緣由。”
隻是聲音卻沒有了之前的底氣。
最後，掌門隻用了幾句話便將他徹徹底底的回絕了。
第二日，蓁兮教他練劍時，突然開口道“你與我談談昨日的事情。”
景瀾手一抖，劍便掉在了地上。
昨日的事情…
她終於要來責怪他窺探之事了？
景瀾心裏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她還未正式開口，他便搶先道“我不是故意的！”
蓁兮眉頭一挑“衝到掌門的房間說要換掉我這個師父，竟然也能成為你口中的不是故意？那你倒是說說，若是故意，該是何種程度？直接離開這殊山？”
景瀾一時愣住了。
不是昨日窺探她沐浴一事，而是…他要換師父一事？
“我想換什麼師父，是我的自由！”
他瞬間恢複了底氣。
本以為這事一定會惹得蓁兮生氣，誰知她竟然點頭讚同了他的話。
“你說得對，的確是你的自由，我隻是想問，你為何不再堅持說服掌門？”
景瀾奇怪的看著她。
她用略帶輕蔑的目光看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想換掉我這個師父，我倒也想換掉你這個弟子。”
什麼？！
景瀾頓時氣急“那你為何不同掌門去說！”
女人藏在麵紗下的紅唇溢出一抹冷笑“誰會像你這般癡傻，用這等小事去得罪掌門？”
他…他竟然又被這女人給侮辱了一次！
蓁兮看著氣鼓鼓的少年，又火上澆油道“還不練劍？想再去找一次掌門？”
景瀾心裏憋著火，偏偏無處可發。
好，既然如此！
那他就偏要留在她的身邊，偏要給她惹麻煩！
景瀾一直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不僅不怎麼聽蓁兮的話，偶爾還會想法子給她惹些小麻煩，然後讓她去收拾。
外人麵前把她當師父，私底下便冷眼相待，有時候她的話甚至還沒說完，他便不願再聽下去，直接轉身離開。
可她似乎沒什麼脾氣，總是用話語譏諷他，卻從不發怒，也沒有用門規處罰過他。
倒是殊山裏的其餘弟子，三天兩頭都有被師父罰跪在山門外的。
不少弟子都跑到他麵前，羨慕的說道“我的師父要是若水君該多好。”
他嗤笑了兩聲。
這些人，全都被那個女人的表麵所蒙騙了！
冬日將至，某日，景瀾正在練習劍術，整個殊山卻在這時突然動蕩了起來，連腳下的地麵都在微微震動著。
一名弟子急衝衝的跑了過來“若水君！出事了！山上來一隻靈獸，實在是厲害很！您快隨我過去！”
蓁兮看向景瀾，叮囑道“你快回房，我未回來，你便不要出來！”
景瀾點了點頭，見女人直接騰雲駕霧的離開了。
待在臥房內，外麵不時傳來轟隆了幾聲。
聽這響動，的確陣仗不小，景瀾漸漸有些坐不住了，也想去看看那隻猛獸。
猶豫片刻後，他還是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早就將蓁兮的叮囑拋之腦後了。
他想，也就去看看，應該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