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抱著一堆s碼衣服回家的時候,容夕已經在廚房無師自通的搗鼓出一頓晚飯,她用光了冰箱裏所有的鮮肉和培根,不分好賴全都剁碎,跟同樣切碎的配料燴在一起,煮了兩盆實惠到冒尖的燴肉飯。
沒錯,是盆。
“師父!吃飯了。”容夕還有點小自豪,覺得自己對師父很夠意思,還記得給他煮晚飯。
她把兩碗沉甸甸的大盆送到飯桌上,一臉期待的把勺子遞給霍格:“吃吧。”
霍格把衣服放在沙發上,扭頭看著那盆等於平時三餐飯量的晚飯。
也不知道她做飯加了多少料,飯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肉,肉上麵又浮著一層厚厚的油,他吃飯已經算是重口味了,容夕比他口味還重!他看看一旁容夕期待的臉,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隻能在飯盆前坐下,硬著頭皮接過勺子。
挖一勺,亮晶晶的油水順著肉往下淌。
吃一口,味道果然如想象一般膩死人。
然而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冰山男人,燴肉飯油成那樣,他都沒有表情,隻是機械的咀嚼。
容夕見他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就默認了他好吃,自己也開始動勺子。
霍格有意無意的看著她吃飯,發現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種油膩膩的食物,滿滿一勺子肉飯,她那小嘴也不知怎麼能張那麼大,一口下去,空勺子出來,腮幫子鼓起來。
她倒是吃的很香。
霍格不想因為這盆飯吃壞肚子,他隻挖了下麵的飯,稍微配一點肉,然後就宣布飽了。
容夕主動把他的飯盆封起來,放進冰箱裏,說明天給他做炒飯吃。
霍格立即出聲:“明天沒時間做飯,還是去總署食堂吃吧。”
容夕不疑有他:“那也行,這個飯我先放著了。”
看到她悶聲不響、麵色如常的吃掉了足有三個成年人飯量的燴肉飯,霍格忍不住瞄了她的肚子一眼。
居然還是很平坦。
真是個小怪胎……
容夕倒是挺喜歡這裏。
公寓的地方不小,又隻有她和霍格兩人,霍格住在樓下,吃了飯就進房裏沒動靜了,她一個人在樓上,想住哪間房就住那間房,吃得飽,住得好,還有新衣服——
她簡直要愛死都市生活了。
她選了一間有落地窗的大房間,拿著房裏的小擺設玩了一陣,然後洗澡上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容夕不知道,霍格的房間就在她住的這間房的樓下。
霍格一直躺在床上,枕著手臂,出神的看著天花板,一直看到樓上從叮叮當當到萬籟俱寂,他聽力極好,能聽到容夕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
想到她已經入睡,霍格這才閉上眼睛,心裏一片寂靜。
真是個有活力的小怪胎。
和甘慈不一樣。
……
次日,霍格一大早就帶著容夕去了食堂,發現容夕果然隻往那些有肉菜、油水多的窗口看。
他總是獨來獨往,極少吃食堂,然而現在不僅出現在食堂,身邊還帶著容夕,這種奇異的組合自然是惹得眾人頻頻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