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連晨還是笑眯眯的。
“大哥,你沒睡好?還是凍著了?怎麼說話打顫啊?”
李鶴軒經過這下的緩和終於定了定心神,道:“沒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連晨也不再追究了,神秘兮兮的道:“大哥,我知道你擔心那老人家是壞人,所以不放心,但是,大哥,你這一次可看錯人了,我看啊這老人家是位君子,沒啥壞心眼的,咱們就如實相告得了,然後安心的去找雪蓮。”
李鶴軒想了想,想了又想,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好妥協。
“好是好,二弟,如果你嫂子出了什麼事,嘿嘿,你知道的!”
李鶴軒笑得很銀蕩,很奸詐。
“咳--咳—大哥,你放心。”連晨很不自然的回答道。
於是李鶴軒帶雲紗散步,連晨和老人坦白去了,過不了一個時辰,連晨就來了。
“大哥,走吧!咱們可以放心的去找雪蓮了,老人家答應幫助咱們了。”
“哪裏?你確定?”
“是的!”
李鶴軒問完了連晨直接拉著雲紗去老頭的麵前說道:“老頭,那就麻煩你照顧我老婆了。”
李鶴軒一副小地痞的流氓語氣,聽得老人家直翻白眼。
連晨在一邊臉都綠了。
雲紗拉住李鶴軒的手就是不放,搞得想生離死別一樣。
連晨和李鶴軒來到了天山頂端,大風刮起,吹得兩人身上的東西胡亂飛舞。
“大哥,我發覺你這幾天變了。”連晨跟在李鶴軒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雪花。
雪靈不知何時跟了上來,蹦蹦跳跳的跟著李鶴軒。
“有嗎?沒發現。”
李鶴軒很不以為意。
連晨不甘的勸道:“大哥,如果是以前,你一定要小貂兒去守住嫂子,可是雪靈跟了咱們一個時辰了,你一句話都不說,這還不是變了嗎?再說以前,你說話文雅,雖然有點狂妄和霸氣外漏了點,但是給人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可是你看你這幾天,說話簡直不成體統。”
李鶴軒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對連晨笑道:“二弟,其實哥經曆了那麼多事情,終於也想通了,與其每天痛苦的去承受那些所謂的責任與使命,還不如痛快的表達自己來得更真實,更舒坦。二弟,我真的找不回對你嫂子以前的感覺,可能是兩人的差距有些大吧,我適應不了,但是我還是會用我的命去保護她,不管我們是不是還回得去現代。”
李鶴軒這一通肺腑之言,也真的是最準確的表達了。
以前的他活得太沉悶了,每天為了那些虛無的使命責任搞得自己遍體鱗傷,現在他仍然會去拯救什麼世道,完成什麼使命,但是也必須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記得我剛剛下山的時候,我還是有點痞子性的。”
李鶴軒不著邊際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異界之旅,李鶴軒那會想明白那麼多?也如果沒有那天天接二連三的追殺,李鶴軒憋得痛苦的話,那就不會去宣泄,也就不會深刻的剖析自己,明白自己了。
“二弟,你所謂的語言隻不過是一種表達方式,禮貌與不禮貌,肮髒與不肮髒都是人定下來的,你說,如果有一天哥創造了自己的世界,規定了現在我們說的話就是狗屁,那些粗俗的語言是精華,你有何感想?所以說,這世間條款太多,自我的束縛也太多。我李鶴軒好好的自衛,居然跑出修真界的莫名追殺,我隻不過是取貪汙百姓的財物歸還百姓,卻被朝廷捉拿。你說什麼是體統?什麼是規則?什麼是他們的仁義道德?”
連晨啞口無言了,他覺得李鶴軒的口才真是太牛了,現在他對李鶴軒的崇拜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和檔次。
當然,那個取字用得真文雅,雖然他的確救濟過難民百姓,但是他自己也沒少得。
“哥,我明白了。”
連晨的聲音激動的顫抖著。
連晨說完,一位老頭從雪鑄就的雪牆後麵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拍手:“說得好!說得好啊!”
看到這老人,李鶴軒和連晨的臉色均是一變。
此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而兩人毫無察覺,由此可知,這老家夥也不是等閑之輩。
連晨的心裏也暗叫糟糕,怕是自己已經將嫂子送入虎口了。
然而老頭卻是一臉的笑嗬嗬表情,絲毫不在意兩位想吃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