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般的語氣,等來的是一片謎一般的安靜。
“有人嗎?”見沒有人回應,顧亦凝的聲音又大了一點。
如果是被關在了某個空間裏,那是不是喊得大聲一點,就會有人聽到了?
她往邊上挪了挪,清了清嗓,扯著喉嚨大聲問了一句:“有人嗎!!!”
依舊沒有人回應。
顧亦凝不依不饒,再不想點別的法子,總不見得一直困在這裏麵吧?
“有......”
“夠了!”
顧亦凝還沒吼出來,一聲男聲便從身後傳了過來,有些突兀,但更多的是不耐煩。
那聲音很好聽,就像炎炎夏日裏的一泉冰涼而又清澈的清潭,風吹過水麵,不經意撞上了石壁後發出的幽幽水聲。
顧亦凝聽到聲音後自是愣了一下,怔怔地站在了原地,許久,才東張西望了起來,尋找著聲音的主人。
“在這裏——”那聲音好像有些無奈。
聲音是從身後傳過來的聲音,顧亦凝循聲望去,麵前,是個男人,他慵懶地躺在一塊巨石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麵,一襲幹淨的白衣,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明明長著一張謙謙君子的麵孔,可眉宇之間卻散著一股謙謙君子不該有的不羈。
他一條腿懶洋洋地翹在了另一條腿上,那腳還時不時悠閑地轉個兩下。
他睨著眼看著顧亦凝,於她的到來,他好像沒有半點驚訝之意,他神色平靜,好像經曆了許多大風大浪。
“又來了一個。”那男子取下了嘴中的狗尾巴草,悠閑地閉上了眼睛。
“什麼意思?”顧亦凝不解地朝著男子的方向走去。
“又被戰神關進來了一個——”男人拖長了尾音,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不耐煩。
“什麼叫又被戰神關進來了一個?”顧亦凝現在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樣,臉上寫滿了問號。
男人沒出聲,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
“我叫顧亦凝,”顧亦凝慢慢向他走近,走近之後才發現,這男人長得竟是如此清秀,那白嫩的皮膚好像比女人還精致,密長的睫毛輕輕覆下,“你叫什麼?”
話音落下後,那男人並沒有立刻給予回複,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了雙眸。
不睜,顧亦凝還覺得沒什麼,一睜,顧亦凝還真的驚了一下——墨黑色的瞳孔中,似乎還隱隱泛著一抹猩紅。
他輕鬆地從巨石上坐了起來:“冰源。”
冰源說著,手也自然而然地拖住了自己的下巴,他抬著那雙好看的眸子,直直地看著顧亦凝,好像她的臉上開了花似的。
顧亦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刻意移開了目光:“你看著我幹什麼?”
不說還好,這一說,冰源索性就站了起來,他抬起了手,略有些冰冷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雙頰,硬生生地把顧亦凝的臉又別了回來,認真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我說你......怎麼和戰神長得那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