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中望著雪薇充滿疑惑和好奇的眼神,覺得是該把一切都告訴她的時候了。 WwWCOM
他看看自己已經拉著雪薇來到這座山丘的半山腰了,距離山頂也隻有咫尺之遙了,便笑道:“丫頭你別急,還是先到上麵,再聽我慢慢告訴你詳情吧?”
雪薇也知道滯留在這山腰上,不好立足,身子既然不舒適,就別能聽好唐敬中的故事了,於是點頭同意了。
唐敬中又拉住她的手,並腿上加力,終於一口氣爬到了山頂。
這個山丘其實非常平緩,從頂端到最下麵的垂直距離也不過四五十米。但這足以把整個自然公園的布局盡收眼底。從上麵向遠處眺望,一片鬱鬱蔥蔥,完全是一片綠色的世界。
可是雪薇已經沒有心思瀏覽眼前的風景了,對唐敬中剛才吐露的消息徹底震撼了,根本不會想到唐騰會是一個富家的公子,而且居然是唐總的獨生兒子。她回想起來,頓時醒悟了,憑唐騰的氣質根本就不像一個農民工。
“唐總,我們已經到上麵了,您該了吧?”
雪薇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又對唐敬中催促道。
唐敬中這時一臉苦笑:“丫頭呀,你就別再稱呼我為‘唐總’了。我的‘盛唐公司’在幾周之前就不存在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無職無業的遊民了···不,應該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了!”
“啊?”
雪薇簡直感到不可思議,張大了嘴巴,幾乎愣在了那裏。
唐敬中這時避開雪薇的目光,身子往前傾了傾,目光向遠處瞭望了半晌,才又緩緩地道:“我的公司是我和我的太太奮鬥半生的成果。可是,自從我的太太病逝後,我為了把公司辦得更好,並沒接受她生前的忠告,結果就盲目地擴大公司規模。正是我的急於求成,才埋下了無數的隱患,並且這個坑越挖越大···真到爆了這次金融危機,終於讓我的‘盛唐公司’的命運到了無法轉圜的境地···”
當唐敬中用沉重的語氣把自己的公司由盛到衰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後,也讓在旁邊一直聆聽的雪薇唏噓不已。
她閃爍著大眼睛,插嘴問道:“難道唐騰他就是在這背景下離開您的家嗎?”
唐敬中痛苦地搖搖頭,繼續講道:“騰兒一直生活在非常優越的環境裏。由於我們疏於對他的教育,讓他一直生活在非常奢侈的人生中。由於他一直安於享樂,對於我公司生的情況一無所知,而每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
當唐敬中講述這裏時,雪薇不禁回想自己平時跟唐騰接觸的點點滴滴···
“唐···唐總···您搞錯了吧?唐騰並不是您得那樣的花花公子呀!”
雪薇感覺唐敬中在詆毀自己的兒子,不由得又插嘴反駁道。
唐敬中這時收住了話頭,對雪薇詢問道:“丫頭,那你你眼中的我的兒子吧?”
此時,雪薇的腦海裏又放映出唐騰平時的音容笑貌。她很自信道:“我感覺他滿腹經綸,但一直不得誌。他就像一個生不逢時的青年才俊。雖然骨子裏有些剛愎和自負,但他自身有一種與生俱來光芒,即便是身處逆境,也無法遮掩。”
唐敬中沒料到雪薇眼裏的自己兒子居然是這樣的,不由得詫異不已。雖然他深信兒子為了追求眼前這個丫頭,一直在表演一個跟自己本性不相符的角色。但是,即便兒子是一個出色的演員,能夠演繹出這樣的程度嗎?
雪薇這時眼裏繼續放光道:“唐騰就像一個巨人一樣,具有常人無法可及的洞察世界的高度。他那種高瞻遠矚的戰略眼光也是常人無法具備的財富。”
唐敬中不由愕然了。他沉思了半晌,才黯然道:“我怎麼沒有感覺他有這樣的潛質呢?當我的公司頻臨於破產的邊緣時,我自身又查出了肝硬化晚期。就當屬於我的下即將崩坍時。為了避免讓他去為我承受一大筆債務。我就利用一個‘手段’,(唐敬中沒有對雪薇詳細講出唐騰和自己的那份協議。也沒有道出兒子曾經的花酒地,他並不是為兒子掩飾,而是覺得這些沒必要講了。)逼迫他···不,應該更多的是激勵他走出去。去闖出屬於他的一片嶄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