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國的王為她舉辦了盛大的葬禮,那天漫天飄雪。
時間回到二十一年前,“磊,孤再囑托你最後一件事,一定要把幻國的最後一點希望保住,告訴她,一定活—活下去,為我濮陽,濮陽皇族留下血脈。無需——複……”王對他的最後囑托就是她。而她,就是幻國的公主,也是濮陽王族的唯一後代:濮陽魅。
她的第一聲啼哭和皇城被攻破的號角同時響起。國滅了,王也死了,她是這個國家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大的災星。
從剛開始記事濮陽魅就被賦予了無法企及的使命,她得複國,即使這並不是父王去世時的遺旨?五歲開始她就成天的學習宮廷禮儀,八歲那年她偷偷跑到街上去看捏糖人,回家就被吊在樹上抽了十鞭,十歲,他教她武功,因為沒有專心,又被吊在樹上抽了十鞭。十二歲生日那天,他送她一把劍,她很開心。結果他走後,她一人用那把劍和十四個武功高強的男子廝殺了一夜。他對她從來沒有過不忍心。不想學彈琵琶,她被他罰跪,在濮陽族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麵前跪了一天,然後繼續學。
她沒有童年,他說,“因為你是濮陽魅”。
十五歲,她成了太史的女兒,他也就從她的生活消失了。她被人下了迷藥,因為容貌,丞相的兒子逼迫‘哥哥’綁架了她。那天大雪紛飛,他踏雪而來,毀了淫賊的餘生。
國宴上,她一曲敦煌舞,驚豔四座,成為了王的女人,一切都按照他的策謀進行著。她就負責禍國殃民。
從美人到貴人,從昭儀到魅妃,從貴妃到王後。她毀了王的後宮,專寵了兩年。
“魅兒”軒轅胥澤從背後抱住濮陽魅,柔柔的喊了一聲。
“王上,早朝都要來不及了”她正在穿衣服,剛剛才從床上下來。
“孤可以不去上早朝”褪去她剛穿好的衣衫,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又開始在她身上肆虐。軒轅胥澤對她,索取是否永遠不夠呢?。
“王上,真的要來不及了”軒轅胥澤終於停住了手,從床上下來了。她赤身站在他麵前,為他整理龍袍。看得他心潮澎湃,雙手不停在她身上遊走。
“孤的王後怎麼可以這麼美呢!”
“是嗎?”她抬頭看著他,一雙眸子都是欣喜。
“孤何時騙過你”軒轅胥澤抱住她的腰,低頭就要去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
“王上,上早朝了”濮陽魅給了王上一個甜甜的笑,然後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今天晚上,奴在這裏等候王上”。
“唯”軒轅胥澤笑著應允。
是晚,她換好舞衣,等候王的蒞臨,宦官傳話來,王上下午封了護國將軍之女為妃。對她,軒轅胥澤是夠了嗎?還是……
“幻月,告訴王叔,時機…到了”她斜躺在塌上,閉著雙眼,朱唇輕啟。暗處的人兒點了點頭,不見了。
還是到了這麼一天,到了他們約定的日子。
她穿著舞衣在地上爬了一晚,等待王上的探視。
新妃子是個絕色佳人,軒轅胥澤正抱著她喝著酒樽中的酒。
“王上”總管急匆匆衝了進來,雖擾了王的興致,但總管都慌了,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王上,澤露宮的宮女來——報說—”總管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聽是王後的宮,軒轅胥澤酒杯都掉了,
“說什麼?”推開懷裏的美人,拍桌而起。
“說王後——王後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殿內,一夜不曾有動靜。”
軒轅胥澤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人扯住衣袖。“王上,你不要走嘛!王後不會死的”說這話的就是王的新寵。
‘啪’美人臉上多了一個紅手印。“詛咒王後,你活夠了嗎?給孤滾開。”軒轅胥澤給了她一巴掌。要不是她是護國將軍親自送進宮的女兒,現在在這的就是屍體。
“什麼時候的事?”急匆匆朝澤露宮趕去,問總管。“昨夜”
軒轅胥澤一下子想起來,“都是孤的錯”自責還有什麼用。
濮陽魅一襲白衣倒在地上,就像是敗了一地的梨花。
軒轅胥澤衝上前去抱住她,“魅兒,魅兒,孤來了”
濮陽魅用最後的意識望了他一眼,就暈在了他懷裏。
“醫師,醫師,快把醫師給孤找來,快”軒轅胥澤一下子慌了神。“唯”總管急忙去了。
“魅兒……”
“王後怎樣了?”醫師們跪了一地。“王上,王後身體向來不太好,昨夜又在地上爬了一宿,著實吃消不住,而且,王後體內還有餘毒為清,這…”
“什麼餘毒,王後何時中過毒?”軒轅胥澤一臉訝異。醫師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把頭磕在地上。“說”軒轅胥澤一聲吼,嚇得所有人都跪下了。
“唯,半年前,王後娘娘中了丁香花毒,要下臣保密,不與王上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