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前…
“爹,娘,父老鄉親,這次我一定高中狀元,不負大家的厚望!”葉子風背負書架,得到了鄉親父老們的支持,他再一次進京趕考,這已經是他第七次進京考試,前幾次都沒有高中,這次準備充足,他對這次舉中是胸有成竹,誌在必得。
告別了家鄉,一個人踏上了進京的旅程,這趟旅程是孤獨的,一路上省吃儉用,隻為進京高中,光宗耀祖回到家鄉。
對於一個隻會讀聖賢書的書生來說,高中狀元就是唯一的出路。
子風行走在樹林中,很遠處就是城鎮,他加快步伐,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城中,也不知道這林子是否有猛獸,想到這裏,子風幾乎跑了起來。
很快到了城門下,整個城門下隻有兩個守衛,冷冷清清的,還不如一個鄉村的熱鬧。兩個守衛見天色已晚,正要關城門,看見子風跑來,兩人打量子風,其中一個道:“你哪來的?”
“兩位大哥,在下是進京趕考的學生,還請兩位大哥通融一下!”子風依了個禮,兩人見他不像是什麼壞人,其中一個忙說道:“別磨蹭了,快進去吧!”
“謝謝兩位大哥,謝謝兩位大哥!”子風連連道謝,這才進了城,這裏是宣州城,是通往長安的主城之一,許多書生都來這裏聚集,二日好一同結伴而行。
子風進了城,城裏沒有想象中的花紅柳綠,燈火通明,有的隻是一片冷清,一片死寂。
“兩位大哥,這…”子風道。
“別磨蹭了,趕緊找一個客棧去吧!”那官兵道,說完兩人便走了。
子風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日落傍晚,月亮依稀可見,子風向不遠處的客棧走去途中遇上了幾位書生,大家相互交談,那幾位書生見子風一副寒酸,就不再搭理。
子風見不遠處的臨時牌上貼著告示,走過去看了看,告示寫到:“近來城中多妖,鬧的人心惶惶。請出行之人小心,夜晚切忌出外行走,若有斬妖士願相助,請到王府歇息!”
“妖怪?有那麼可怕嗎?”子風心裏想到,便往客棧走去。
“聚賢客棧!好名字”看見客棧門前飄蕩的旗幟上的大字,子風心裏一陣沸騰,可是客棧門緊閉,子風敲了敲門,“誰啊,本店已經打烊了!”門內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
“小生是進京趕考的學生,特來借此住宿一宿。”子風道。
“進來吧!”門打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小二。
小二打量了一下子風,見不是什麼富家公子,便變得有些不客氣道:“既是要住店,我們這兒的上品房三套還有三套,下品房一套,上品房一晚5兩銀子,下品1兩銀子,房客官是要哪一種!”
子風摸了摸袋子裏的錢,吞了吞口水,便問道:“那有通風和麵向日出的屋子嗎!”小二瞥了他一眼,子風沒有在意,又追問到:“還要便宜一點的!”
小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幹脆去柴房算了,哪裏50文,又通風,又麵向日出!”
“好!”子風一副高興樣。
小二將他帶到柴房後便走了,柴房雖然有些簡陋,狹窄,但正好麵對東方,角落還有一張殘缺的桌子和一鋪草席,桌子上還有些許燈油,子風點亮燈芯,在微弱的燈光下,他坐在草席上,拿出書本開始默誦起來,直到很晚。
這時變得有些寒冷起來子風微微顫抖,抖數了精神,繼續看書直到外麵刮起大風,實在太冷了,門突然被吹開,風雪一陣的刮了進來。
“奇怪!今晚的風怎麼這麼大!”子風起身去扣門,將柴門扣好,子風回到燈旁繼續看書。
大雪中,一陣嘩啦,一陣陣的貓叫聲,一名出來上茅廁的男子還沒注意道,一道黑影散過,男子很是好奇的向前看去,隻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紗衣的妙齡少女,正嫵媚的向他擺弄。
男子一時回不過神,像是丟了魂一樣的跟著女子走去,來到女子跟前兩人抱在一起,不停的親吻對方,突然,女子一聲貓叫,一下子抓透了男子的胸部,將男子的魂魄吸食後,這才起身。
“喵!”
“什麼聲音!”子風起身,突然聽見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貓叫聲,子風盡量不去管它,繼續看書突然門被吹開,子風覺得奇怪,剛才明明將門扣好了,怎麼又打開了!
這時門邊閃過一個黑影,子風嚇了一跳,站起來,突然又聽見貓叫聲。“原來是隻貓啊!”子風這樣想到。便走過去關門,那曾想到,卻看見門外的大雪中,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向她走來,那女子身穿白色紗衣,露出大半肌膚,正嫵媚的看著他。
“姑娘,外麵天冷,你在哪裏幹什麼!”子風好奇地問道。
那女子突然倒地,用可憐的聲音說道:“公子,小女子腳扭了!”
“好吧!”子風向女子跑過去,那女子正欲動手,隻看見子風脫下外衣,女子正欣喜,卻發現子風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暖和點了吧,來,我扶你!”子風道。
那女子眼中遲疑,突然說道,“愚蠢的凡人,去死吧!”雙手化為貓抓,扯下子風給她的外衣,子風大驚,跌倒在地。
那妖向子風抓去,子風意識的用手擋住,那貓爪在他的手臂上留下血痕,鮮血橫飛,突然,貓妖像是看見天敵一般想後退貓爪竟然在融化,她驚訝地看著子風,“你的血!!”
“妖孽,受死!”身後一陣大喝,隻見一個身影穿過來,那身影手握紅色寶劍,劍氣橫飛,貓妖重傷飛出,那人緊跟其後,“死在我靈霄的劍下,也算是你的福分了!”那紅色寶劍氣勢洶洶,子風大驚,“住手,別殺她!子風大喊,那人停下,回頭看著子風,“小子,你瘋了,剛才她可是要殺你啊!”那人說道。
子風看清楚了那人,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頭發全白,滿臉滄桑,左眼旁還有一道傷疤,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她雖然是妖,但是也有生存的意義吧!何況我又沒死。”子風道。
“呸!凡人真可笑,要殺便殺,別做什麼老好人。”貓妖道。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妖怪本該死,這是我斬妖士的責任,小子,讓開!”靈霄道。
“這是殺人,是犯法的!”子風道。
“我看你是讀書讀多了?”靈霄怒道。
“凡人,哈哈哈…像你這種天真的凡人,我是最愛吃的了!”那貓妖道。
靈霄推開子風,紅色寶劍嘩的一聲刺去子風抓住寶劍,寶劍擦手而過,鮮血淋漓在寶劍上,寶劍瞬間鈍化,先前的紅光瞬間黯淡,變成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
“純陽之血?小子,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徒弟了!”靈霄露出一副狂喜。
“不可能!”還沒反應過來,靈霄又拔出了另一把寶劍,這下直接命中貓妖,貓妖臨死前看了一眼子風,掙紮在地上,“你!!!”子風大怒。
“你這種凡人…真愚蠢!”貓妖說完顯出原形,便一動不動,無數光點從它的身上冒出來,“你看看,這些都是被她吃掉的的人的靈魂,你說她該不該死!”靈霄拔出寶劍,說道。
“你…這個人…真無可理喻!”子風揀起地上的外衣,向柴房走去。
靈霄呆站了一會兒,笑了笑,“早晚一天,你會明白的!對了,我還要收你做徒弟呢,等等我!”說完又跟了上去。
“你就讓我進來一下,還不行嗎?”靈霄道。
子風將柴門堵死不讓他進來,靈霄幾番爭論之下便不動了,子風換上衣服,發現衣服上掛了什麼東西,拿出一看是一塊方牌,上麵雕刻著一個“魔字”,“看來這是那女子的掛件!”子風揣摩了一下,將方牌放在兜裏。
“我早晚會收你做徒弟的!”說完咻的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子風聽見門外沒什麼聲音,推開門這時雪還在下,雪夜裏看不見一個人。
二日…
滿城風雨過後街上抬來幾具屍體,那屍體十分猙獰可怕,整個軀體肌肉萎縮,像是幹屍一樣。幾個官兵將白布包裹屍體,便往城外去火化。
這時大群書生站在城門圍觀,子風見那群人中有個熟悉的人,一看便知是昨晚那家夥一想到他殺死那女子,子風心裏一陣怨恨,憤怒。
“大師,這下可好了,還多虧你的幫助,要不然我這宣州要被這妖孽鬧得不可開交啊!”城主說道。
“廢話少說,妖孽已除,傭金呢!”靈霄道。
“好說,好說!”城主拿出一袋銀子,靈霄接過銀子,試了試重量便笑道:“以後不會有妖怪來騷擾了!”回頭正見子風在城下,“喂!徒弟!”
子風看見他在向自己招手,便回過頭理也不理,跟著群人走了。
三天的路程終於到了最後一程,魯州城,這是距離京城最近的小鎮,入冬的魯州城十分寒冷,地上覆蓋了厚厚的積雪,子風連夜到了城門下,但由於太晚,來到城門下已經關門,子風無奈,便回頭向不遠處山上的屋子,走了近幾個時辰,看見了幾間陰暗的草屋,子風正欲推開園子的柴門,停了下來。
“有人嗎?”子風喊道。
沒人應,“這麼晚了,難道睡覺了?”子風心裏想到,接著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應,確定草屋沒有人,子風這才推開柴門走進去。
園子中有一顆梅樹,上麵點綴著稀稀落落梅花。
子風推開草屋,草屋內擺放十分整潔,有一張木桌,木桌上還有一盞燈,似乎有人居住,子風放下書架,來到桌旁點亮油燈。
這才看清了屋內的情況,窗旁是張床席,擺放十分整潔。
子風越發奇怪,這屋子像是有人居住,但卻無人,看樣子是一間女子閨房,男子房間不會有這般擺放,子風心裏嘀咕了一陣,外麵雪越下越大,寒風陣陣,子風坐在桌旁,“看來今晚就在這裏吧!”子風拿出書看了一會兒。
火光逐漸黯淡,一陣微風吹開,子風打了個哆嗦,突然風把門吹開,子風心中一陣害怕,他起身,“誰啊,誰在外麵!”子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