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人的主心骨都是在軍中呆過的,耳濡目染的幾個少年也是有膽有識之輩,稍一聯想,一下就對這睡囊看重起來,季布這個臭不要臉的更是把手伸進悅悅的睡袋裏摸索起來,癢的小妹咯咯直笑。
虞周沒好氣的拉住季布:“要不要臉哪,我妹子還怎麼嫁人啊。”
季布嘿嘿直樂:“確實暖和,改日我也做個,小周子,你年紀不大知道的不少,還窮講究,你兄妹剛來村中時還光著屁股跟我下過河那。”
懶得理他,一天下來著實累得不輕,尋了個舒服的窩鑽進去,攬過妹子的睡袋就迷迷糊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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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皮匠很發愁,都快愁死了,這次南下搬遷,本來幾人約定好了,曹宋二人護著家眷先行,韓季等人前去複仇,又約定了下相會和,可地勢不熟悉的緣故,都已經紮營安頓好了,才得知此地原本無名,近來陸續有些過客在此被豺狼所害,便得了個尖牙嶺的名號。
皮匠通常都是半個獵人,仔細探查幾圈,發現確實有一些遇害者的骸骨,作孽的應該是些山狼,數目上不知多少,但是應該不多,若是平時老曹應該會喜不自勝的約上人獵上三五頭,可現在拖家帶口的,隻曹宋二人難免照看不住。
而且狼這東西一旦成群,至少七匹,戰力更不是七匹孤狼可比的,再加上這東西報複性極強,在野外屬於非常難纏的對手。
“曹老哥,我仔細看過附近的爪印糞痕,約莫有個十幾頭狼。”
曹皮匠臉色更苦了:“你做多的那幾根吹管可能用上?”
宋木匠搖著頭:“有吹管也無吹箭啊,況且那東西勝在無聲無息,殺傷有限,沒掛毒的吹箭根本沒用。”
“那沒法子了,天色已晚,不適合繼續趕路,且安頓了吧,今夜你我二人不要想睡了,火不能滅,務必小心。”
宋木匠也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那我再去多下幾個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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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周十分確定自己睜著雙眼,但是周圍的漆黑像霧一樣濃厚,他努力的活動著手腳想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雖然軍體拳打的虎虎生風,這樣連自己手腳都看不清的環境卻讓他心裏一直發慌,他甚至都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手腳。
倒是有個聲音蚊子翁鳴一般一直在耳邊:“你是虞周?你是誰?你誰都不是,你是天不收,地不葬的孤魂……”然後周圍場景一變,虞周就被泡在了如墨一般的海水中,烏雲壓低了天際,放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海天之間的界線。
很奇怪,海水粘稠的如同油一般,根本抽不動手腳,虞周就那麼隨著海水的蕩漾起起伏伏,每一個起落都像是被人當作鼓槌重重敲打在牛皮鼓上震人心扉,心裏越來越慌,一轉頭,一波三層樓高的海浪狠狠地把他拍入海中,隻覺得耳邊不斷的“咕嚕咕嚕”聲,渾身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
“小周,快起來!咱遇到狼群了!”一睜眼,就看到了季布焦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