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睡覺喝酒,何曾找什麼了?”
趙隴趁小公爺逼近,一屁股搶回了搖椅,愜意的搖晃。
“那昨晚睡在你雕花大床的是誰?”
趙隴玩味的眼神認真起來。
“你這個。。。小公爺,你竟真有斷袖之癖?!難怪老公爺逼你娶妻,是怕你們老呂家斷後吧?我這就去找老公爺評評理!昨晚兒上,你,你竟然偷窺本使睡覺!”趙隴惱了。
呂凡呸的一口唾在地上。
“去吧去吧,順便告訴我那個爹,誰成天花天酒地,飲酒作樂,皇城司如今綱紀皆無,人人散漫!看他是來剝本小爺的皮還是到椒房殿去告你將陛下的親從們荒廢武功!”
近幾日,白天來找趙隴,不是被小童擋了,就是進來了,看趙隴睡得昏天黑地。
開始,他以為趙隴是不勝酒力。
後來有一次,他發覺,雖然趙隴身上酒氣衝天,可他嘴裏呼出的氣息,並沒有太多酒意。
於是他多了個心眼,夜裏悄悄從後麵窗子潛入,見到的一幕卻讓他大吃一驚。。
怪不得趙隴從來不許他留宿,原來。。。
趙隴色厲內荏。
見魏小公爺一點沒害怕,趙隴立刻換上笑容。
“啊啊,看就看了,本使還沒怪你,你卻說了這麼多難聽話。。。不然,今晚你陪我睡?”
小公爺剛要說話,一直站在門內打盹兒的小童突然睜開一隻眼了。
伸手一把拉開大門。
“嘭咚”一聲,一個彪形漢子倉促間沒收住身形,一腳邁進了院子。
小童順勢一腳踹翻在地,踩在那人腦袋上,回頭看著趙隴,也不說話,等著。
呂凡看了一眼,知道這人正是上一所的人。
“沒規矩的東西!竟敢竊聽趙指揮使!誰派你來的?”
地上的人聽了,掙紮了幾下,又不動了。
皇城司是除了皇極宮外,規矩最大最講究等級尊卑的地方。
甚至是規矩更嚴的地獄。
背主犯上,是皇城司最大的忌諱。
而竊聽尊上隱私,心懷不軌,則是剜眼削鼻,剁去手足的刑罰。
非但如此,還會丟在皇城司做終身苦役,以警示眾人,犯上者的下場。
這個規矩,也是劉長青定下的。早就成了皇城司的鐵律。
被小公爺指斥竊聽皇城司上司,那人定然知道解釋無用,因此放棄了掙紮。
趙隴跟過來,小童挪開了腳。
他附身下去,惋惜道:“沒想到,皇城司裏也有這樣硬朗的漢子。”
地上的漢子閉著眼,心裏一股股泛酸水。
趙隴的手正在撫摸他的手。
趙隴的手白皙纖細,在漢子魁梧的大手裏顯得柔情十足。
小公爺站在後麵,後背起了一片片雞皮疙瘩。
這個趙隴!真的把他惡心到了。
以後,他再也不跟趙隴同眠了。雖然從小到大,他們常常共宿一席。
漢子渾身僵硬,他沒辦法動,小童鬆開腳前,已經隔空點了穴。所以隻好由指揮使上下其手。
呂凡忍不住,“來人,帶下去,行刑!”
“。。。慢著。小公爺,本使求個情。”
“皇城司內,無法外施恩。”
“皇城司內,都是本使負責範圍,沒錯吧?小公爺,他不過是窺探本使,本使不怪責,讓他今後跟著本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