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能快點兒嗎?我趕著去拍婚紗照呢!”出租車內的樊傑,看著這車速像蝸牛般,忍去不住心裏抱怨:要不是今天送車去維修了,才不會坐這慢吞吞的車,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快點,不然指不定待會菀靈怎麼收拾他呢?前兩次拍單人照的時候都沒陪她,這次要是在不陪她那她肯定再也不理自己了。“年輕人,你看不是我不快,是堵車了,我也沒辦法,”司機無奈的看著前方堵得出不來氣的路,樊傑看的心裏著急,那一會菀靈可得收拾自己了!頹氣的靠著車椅。
終於車子好不容易動了一點,可剛走了五百米左右又停了下來,樊傑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莞靈”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不爽的聲音“樊傑,你蹬鼻子上臉了是吧!婚紗照你還拍不拍了,這婚還結不結了?”莞靈坐在婚紗店內看著店員拿著新郎服看著自己,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樊傑聽著莞靈叫囂的聲音,把手機挪到了耳邊遠離自己,免得讓自己的耳膜受傷!等她說完才把電話放到耳邊“莞靈,我錯了,別生氣了啊!你看我不也沒辦法嗎?現在堵車了,我想快也快不了啊!是不,我保證我一定會去的!”樊傑哄著莞靈,他可不想結不成婚,“樊傑我告訴你要是五點之前你到不了,這婚我看就別結了,”說完就氣呼呼的掛掉電話,不開心地窩在沙發上,抬頭看了一眼店員,心裏可委屈了,“你把衣服拿下去吧,我先拍,到時候新郎來了拍合在一起就得了,別耽誤人家後麵的新人,”店員點點頭,把衣服拿下去,莞靈畫著精致的新娘妝,穿著漂亮的婚紗,拍起了沒有新郎的婚紗照。
掛掉電話,樊傑更急了,“師傅還要多久啊!”“可能還要一個多小時吧!”司機看這情況也是無可奈何,樊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四點半了,可不能再等下去了,在車裏坐立不安的,“年輕人,要不你下車從高架下去,坐其他車吧!我看你也快來不及了,”司機看樊傑急的都快出汗了,樊傑推開車門向高架下跑,終於下了高架,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看著隻有十幾分鍾,樊傑心裏那叫一個急啊!
拍完婚紗照的莞靈,穿著婚紗休息,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半,火氣騰地往上衝,死樊傑,要是等你來我就別想拍了,看我不嚇死你,打通樊傑的電話,“你到哪兒了,不用來了,我已經回家了,婚也不要結了,”莞靈假裝生氣的說,“別呀,我已經到店門口了,我看見你了,我在你對麵的馬路,”莞靈扭頭一看,他還真在對麵,對自己揮著手,走出店門,看著傻笑的樊傑,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對著電話說“還不過來”“哎”樊傑傻氣地答應,跑向馬路對麵的莞靈。
此時正從路上飛駛過來的一輛車,向樊傑衝去,在樊傑要被撞到之際,莞靈用勁平身最大的力氣把他推開,她被撞的有兩米高,在空中的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仿若一朵雪花,下一秒,就在兩百米處嘭地墜下,留下上下翻飛的頭紗與刺眼的紅色,樊傑被推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在地下翻了兩下,看著遠處的莞靈,掙紮著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莞靈的身邊,抱著她,他好害怕,“莞靈,莞靈你是怎麼了”看她哪裏受傷“樊傑我好疼啊!我要離開了嗎?”莞靈的頭流了好多血一開口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當看見車子衝向傑的時候,自己想都沒有想就把他推開了,看見他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當身體落地的那一刻好痛,感覺到了腦袋裏碎裂的聲音她知道她不能陪他了。“不會的,傻瓜,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會沒事的,傻瓜,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是我錯了,我不該遲到的,對不起,你會好起來的,我還要陪你拍婚紗照呢,還要每天早上起來都看見你!”到最後聲音哽咽得連自己都聽不見了,他覺得心好痛,仿佛有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脫離自己!
“好想睡覺啊!樊傑你還沒有給我戴上戒指呢!”莞靈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力氣也越來越小了,她還有遺憾,樊傑還沒給她戴上戒指?她還沒跟他牽手走進教堂,好多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做呢!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努力想要再摸一下他,感受他的溫度,可死神卻先一步到來。
醫院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樊傑無力的靠在牆上,眼淚從眼角一滴一滴地流出,他好怕,怕不能為莞靈戴上戒指,莞靈,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挺過來,不要留我一個人好不好,看著急救室那亮著的燈,樊傑的心猶如大海裏的一葉扁舟停不下來,“樊傑,莞靈呢?”一進醫院就看見樊傑的樊母,心裏好慌,她抓著兒子的手問,樊傑看見母親的眼睛裏還有希望,他不忍開口,用手指了指急救室,順著手指看去的樊母,心轟地涼了,她不相信,今天早晨還好好的人,怎麼會在哪裏呢?莞靈一定會沒事,樊母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醫生,我兒媳婦怎麼樣了?”燈滅了醫生垂著頭推門出來,樊傑與樊母衝過去拽著醫生問。醫生摘下口罩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她的大腦嚴重受損流血過多進去再看一看吧!”樊母拉著醫生的手無力的垂下不停的搖頭,往後退跌坐在地上樊傑將她扶住!不可能的今天她出門之前還說回來給自己做好吃的,一口一個媽叫的那麼好聽。老天怎麼忍心這麼對她呢?先是幼年父母雙亡現在又奪去她年輕的生命。樊母不願相信那麼好的女孩怎麼說沒就沒了呢?不可能的,眼淚不停的流。看著母親的眼淚樊傑再次流下了淚!
病床上的莞靈臉上再無一絲血色,那被血染紅的婚紗是那麼的刺眼,刺痛了樊傑與樊母的心!看著她那再也不會睜開的眼樊傑的心空了怎麼也填不滿了,抓著她的手“菀靈別鬧了快起來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你起來打我好不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遲到了好不好?求你了!”哽咽的聲音是那麼的顫抖,莞靈的手任樊傑揮著打著仿佛斷了線的木偶般沒有反應“樊傑莞靈不會離開我們對不對!”看著這樣的莞靈樊母的身體早就不聽使喚的癱坐在地上,扶起母親抱著她“對她不會離開我們的!媽我的婚禮繼續舉行!”樊母的淚濕透了樊傑的衣服,樊傑目光堅定他說過會給她一個婚禮就一定要做到!一定要為她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