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張少阻止了要發飆的大鐵桶蒼耳。這家夥還是像當時要給張少屁股上卡印一樣的火爆脾氣。現如今有著四品武修實力的蒼耳,隨手一個法術,怕是兩扇城門都要被打成幾段。這些小兒科如何能攔得了他們?
“城下何人?帶這麼大隊人馬,想入我新獻縣,有何意圖?”城頭一人,銀甲銀盔,水藍色外麵,血紅色內裏的厚實披風迎風飄擺。站於城頭,虎目圓睜,麵對如此氣勢的大軍仍然麵無俱色,顯然是經過大場麵的好手。他也一眼就看出了張少是這裏的關鍵人物,以手指著他問話。
張少抬起頭來,隻一眼就認出了這家夥。正是當時逼著獨孤紅葉嫁於自己的獨孤家敗家仔兒,獨孤熬申。背手而立,張少麵帶微笑,迎著獨孤熬申回道:“我說,你真不認得我了?”。
夏山等人這才注意到,帶著熟悉的氣息,讓風狼王趴伏於身前的人,已經換了一張臉。就算是人要長大要變化,這變化也太多了一些,與原來的冬炎,隻有不到兩成的相像之處了。如果不是風狼王和張少的談話,根本沒人敢認這人是誰。
獨孤熬申眼睛一轉,手握那把華麗更勝過威力的寶劍,彎腰扶著城垛,仔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哪個世家的至交中有這種年輕俊傑?此人相貌雖然年輕,卻也有著七分英氣,隱隱看去,比我還要耐看幾分。可聖家,絕地家,東方家,獨孤家,四大家裏有能力的年輕一輩,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呀?管他是誰,隻要不是我四大家族宗家的人物,我就不用給他麵子。’。
想到此處,獨孤熬申脖子一擰,橫氣十足的說道:“呸,亂臣賊子,我獨孤熬申乃是殘王的直係從孫,為人正直不阿,企會認識你這種擁軍自重的賊人。我縣內擁兵四十萬,個個都是斧級戰士,這裏可不是用奴隸軍做擋箭牌的神域。識相的,勸你的野人兄弟們回家吧,別等了。那冬炎將我打成重傷,以上犯上,被發往鬼幽穀了,鬼幽穀你們這幫野人知道嗎?就是進得去,出不來,每天要為生死擔心,還必須采礦為生的地方。”。
看他神色無比囂張,張少低頭偷笑。對於這家夥,張少早就恨之入骨,見麵差點兒就一下將他轟下來。但計劃卻不是針對他一個人的,甚至不是針對獨孤一家的。張少想要改變這世界的現狀,就要讓聖神兩域裏的奴隸製完全消失。而聖神兩域中的真正能人還沒有露過麵,按宇龏所說,他們中也有力量達到數段星辰之力的豪隱。像前世一樣,光靠絕對的實力,一人挑大梁,看起來不太現實了。論智謀,張少卻也不輸給他們。一整套的計劃,已經在張少的心中生出了根。
“不要來硬的,想辦法進去。先聯係了獨孤文再說。”張少小聲對身邊的主要人物說著,他們不動手,就不會有人動手。
宇龏麵如死灰,皮包著骨頭,兩個眼睛上突然有了眼皮還有些不太適應,正來回眨著眼,顧不得這些小事情。蒼耳已經被攔了一次,自然不能動手。剩下的,就隻有夏山了。夏山卻也不急,上前兩步,用手一指獨孤熬申喝道:“縣令,你可記得我們的身份?”。
獨孤熬申聞言臉色一綠,別人他不知道,這三千個讓他頭疼的野人,卻是已經讓他恨了很久了。無奈他們在鐵網之內,實力不俗,又有後台,他也動不得這些人。一板臉,獨孤熬申叫道:“東方家的門客是吧?你們不在東方家要來的土地裏待著,卻跑出來會這些亂黨,是何用心?難道就不怕我上報東方四叔?到時,想必他們也不會再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