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張少低下了頭,一陣的難過,恨自己的無能和輕敵。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抱著很高的想法的張少,成功的達到了自己期望的高度,卻發現離那峰頂還有十倍之距,這種失落的心情,怎麼能用言語表達出來呢?
半晌,宇龏突然跳了起來,一跳十幾米,躍過了鬼將的頭頂。踩著座騎鬼將的頭顱,他哈哈大笑。笑聲如聲波炸彈,震得方圓幾裏地,所有樹幹亂搖,連山穀內賣力做著生育大計的人也有不少被嚇得直接陽痿。直笑了十分鍾左右,宇龏才跳了下來。身子橫著,平行於地麵,臉差點貼到了張少,盯著他說道:“你就是缺個準頭?這還不好辦?我當是什麼大事。你且與我回穀地戰場,待我拿主將宇天飛的破虛箭決與你,以你的資質,相信不出十日,定能有所領悟,隻要你練得到第一重天,別說是同時八十一箭,就是同時八百一十箭,我也敢保你萬裏中蠅頭!”。
張少乍一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但卻也已經猜到要發生什麼了。身後的山穀裏,一群拿著武器的兄弟吵吵巴夥的衝了出來,看到滿布的鬼卒,當即就有人嚇得腿軟坐在了地上。雖然他們已經實力大進,但看到數百年來傳說中的死神,還是本能的害怕到了極點。
回身一揮手,張少大叫道:“回去忙你們的,哪個做完了,快來替崗,兄弟我要去學藝了。待我學成之日,就是我們脫離這鬼幽穀之時!”。
一聽到張少的聲音,大家才注意到了茫茫鬼海中那個熟悉的可靠的,讓他們神往的主心骨的身影。蒼耳隻穿著個皮褲叉兒,一輪手中巨大的鋼叉,大笑道:“哈哈,老大跟鬼卒的頭頭已經是朋友了,我們還瞎擔心個什麼勁兒呀?快快回去辦你們的女人吧。我來值崗,小六子,你快點,你是下一個!”。
“這怎麼快呀?我剛剛被嚇得三條腿都軟了。這,這也快不起來呀。”一個兄弟叫著,還坐在地上腿發抖著。
“奶奶個熊的,沒出息的貨,你就坐在這裏守崗吧,兄弟們,我們回了!”說完,大踏步的向回衝去。
一群人一哄而散。鬼卒們也開始退去。大批的鬼卒開路之下,張少跟著宇龏一起向穀地裏開進。張少一路上已經心情舒暢,想想自己要學的功夫,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貨色,頓時對出穀的信心又倍增了起來。
前行數裏,繞彎無數,到了一處四麵環山的大盆地。地麵上,一陣陣青幽鬼火升起,熄滅。真可以用鬼地來形容。還沒進到穀地內,張少已經感覺到了身上傳來的一陣寒意。想這些鬼卒平時就住在這裏,想不變成這副尊容也不可能吧?
“來來來,冬炎,看到左邊的石碑了嗎?上麵記著的就是九段豪隱宇天飛大將軍的無上秘術,破虛決,當年,他的一箭射出,馬上就天地變色,數百萬狂戰卒士化為灰燼。你隻要學得第一層,定可萬發萬中!”宇龏指著左手邊一塊厚有十米,高有十丈,長寬各有五十米的巨大石牆說著。
張少一個加速,衝到了石牆之下,不看還好,一看之後,可傻了眼了。
“這是什麼?”張少也學了些這個時代的文字,可眼前之石牆上,龍飛鳳舞,如蒼蠅爬過的玻璃一樣,根本無規矩可尋,也看不出哪是單個字,哪個單個圖畫。就是一片亂畫亂點。
“嗯?寫得這麼工整的秘技,你卻看不懂?唉,真是好東西卻留不下。數萬年後,你們連這麼美的東西都不認得了。來來來,我來教你。”宇龏沒辦法的搖著頭,隻能拉著張少,先給他講起了上古文字學來。
一個頭變了十個大,張少像學天書一樣,按著他所畫的跡象一點點學習著,就是憑著張少這超高的智商,卻也是學了大半天,隻看懂了一點點。直到天光放亮,鬼幽穀內都已經變得清可見人,張少才學完了兩百字的第一層心法。
擦了把汗,張少對宇龏笑道:“將軍,讓您見笑了,我們現在的人,還真是不懂您那個時代的藝術。這字寫的,嗬嗬,最開始的一點在左上角,為什麼中間的部份卻到了右中部的下方?這讓人怎麼聯係起來呀。要不是你指點,我的思路還真無法理解。”。
“現在理解了?那就快練吧,我們的未來,就指望你了。”宇龏點頭坐在了一旁,對張少的表現不太滿意。
張少則坐在地上,把自己學到的全都用前世的文字寫了一遍。按上麵所講畫出了力量運行圖,聚能圖,施法圖。一陣研究後,張少感慨了一翻,“好一個精妙的法決,可這,這哪是人能練的。按這種方法練,怕還未練成力道貫通,身子就已經殘廢了。”。
“說得好。我大地狂戰的全部法決都是如此練成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精神不滅,身體隻剩白骨還能繼續生存的原因。練吧,我不會害你的。”宇龏再次解釋,手一握,掌骨發出咯咯的響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