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獨孤文接過了張少手中的一串用不同的野獸牙齒做成的項鏈,眨了幾下老眼,試問著。
“我去鬼幽穀,以免去你的災禍。你放心,我的實力足夠之時,定會出來為你討個公平。注意你的女兒,把她藏好。獨孤熬申醒了,要是再耍無賴,怕是你們家還有危險。”張少說著,已經打口哨叫來了風狼王。
風狼王的眼中帶著無比的恨意,要不是張少剛剛一直用聖魔之力控製它,怕是它現在也已經變成一頭狼屍了。但它可是狼王,寧可戰著死,不可伏著偷生。也就是張少訓服了它,不然它會聽誰的?
“不要再氣了,我也傳你當年黑龍曾經修練的妖決,如果你練得快,應該很快就能達到剛剛那斯的水平。君子狼報仇,十年不晚。”張少看出了它的心事,給它做了個許諾。
風狼王一抖身上烏青的毛發,打了個低鳴,一低頭,讓張少騎上來。
“可是,那鬼幽穀中盡是些鬼怪之物。就算是四品武修,也難保全身而退。要是遇到了鬼將,更是連五品大修士都要逃走。你,你萬萬去不得呀。”獨孤文這才說明了他為什麼這樣擔心。原來,不是那裏的製度如何,也不是如何的苦,隻是那地方的生靈過於凶惡,光是在裏麵站著,都隨時有生命危險。何況奴隸們是要去采裏麵的稀有礦藏的,一驚動了鬼怪,怕是九死一生。
張少也是皺了一下眉頭,拉起獨孤文,坐於狼背,聽他細細的講起了他知道的傳說。聽罷,張少也是眯起了眼,心事重重。
“不防事,我自問現在也有四品武修的實力,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的。我這一去,就是為了避他們的耳目,以防他報複你。等我修得回三成實力,自然會出來。到那時,哼,他們算個屁!”張少狂放的說著,一駕風狼王,已經開始跑了起來。
“唉。”獨孤文知道張少年輕氣盛,本事也大得自己沒法想,隻能歎了一聲,指明了方向。畢竟,他的靠山能保住他和女兒,就已經不錯了,獨孤家可是當世三大世家之一,加上聖皇的勢力,一共四股勢力互相牽製,哪兩家也不敢輕易開戰。一戰,就是地位盡失。讓另外兩家坐享漁人之利。
送張少到了鬼幽穀,跟看穀的長官打了招呼,獨孤文戀戀不舍的看著張少向山穀內走去,自己則坐上了風狼王,以奇快之速向新獻縣趕了回去。拿著這項鏈,要命令那些野人們不要衝動行事。保不住被盯上的張少,但至少,他要想辦法把他的手下們安頓了。這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點報恩吧。畢竟他和女兒能活著,還是張少的功勞。
見獨孤文一走,兩個守穀的獄卒立即就變了臉。凶神惡煞般看了看張少,用鼻子對著他,哼道:“原來是哪裏的?還是個九斧大戰士,現在肚子上破了洞,再不能囂張了吧?”。
胸口印著八個斧形的鱗甲戰士手拿一把車輪大斧,指著張少的胸前繡印,很是不滿的說著。當然,他也是看到了張少丹田處的血汙才敢這麼放肆的。在大東聖國,沒人不知道,那丹田就是人的聖力之海,所有的法決,武技,都要靠它來發動。就算是以修神通之力為主的聖修,也是丹田之氣越強,能施出的法術就越強。武修更是要靠它來強化身體。
“野林山的,一野人族長。這衣服是我自己改的,實際上,我也不是什麼武修。這丹田破不破,沒什麼大關係。”張少笑答著,卻沒看這兩個獄卒,隻看向了四麵八方的高大山峰。冬天裏,山林一片死黑,長綠植物在月光下也是向上發出幽幽鬼氣,隻看一眼,就讓人有渾身發冷的感覺。真是一片好死地,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鬼怪在此聚集。怕是這裏的礦藏,也全都是些陰邪難尋之物。
“好了,廢話少說。裏麵分工,長,死,役四營。各有各的老大,看在你是獨孤家送來的份上,就給你安排個好地方,你去長字營吧。長字營的老大是長毛,比較喜歡老實人,跟他混好了,可以讓你活得時間更長一些。長字營所在的地段,也沒有鬼將,鬼士出沒,像你這種廢了丹爐之人,就隻能在那裏幹活兒了。去吧。”獄卒哼了幾聲,給張少說著,看起來,他跟獨孤家也是很不對付。想想也是,獨孤家的人那種態度,能有幾個跟他們家族對路的?
張少道謝了一聲,已經按他們指的方向,走進了兩座大山夾著的一條土道。兩山間隻有十米寬,月光透進來的不多,走起來陰風陣陣向外吹著,讓張少也是一陣的心寒。
“管他媽的是什麼地方,老子就來這裏闖闖。待幾年後我恢複了實力,看我不殺回來,大鬧你們獨孤家族!”張少低聲嘀咕著,咬緊了牙關,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