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聖域的人吧?”一個戰士打了個哆嗦,本能的提到這個名字的同時向後連退了幾步。那是一個禁忌之詞,他甚至痛恨自己在這種時候想到了這個詞。
“該死,不會的,聖域的人怎麼會穿成這樣?這就是野蠻的猴子。不過有了些快馬……,馬?狼?”突然,一個戰士看清了已經近在咫尺的青烏色跟他差不多高的巨狼。
同時,他最後一個問題出口,已經看到了自己那沒了頭的身子和那些正在不斷被砍掉腦袋的同伴兒。是的,他的腦袋被砍掉之後飛上了空中,還沒有知覺,這是多麼快的一刀?那正是出自雙手聖魔化的張少之手。
張少兩眼中全無生機,完全沒有了一絲的感情,連應該有的憤怒和仇恨也沒有,隻有無盡的殺戮。他的手起刀落,動作快得像是一個電風扇,轉過之處,一刀一個,根本沒有人來得及反應。
眨眼間,三千名狼騎衝過了五千多米的距離。一路上,留下了六千多個被砍翻的一等戰士的屍體。遠遠坐在高處的高級監工,二等的神域戰士們,眼中也露出了一些凶光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太可怕了,這簡直對他們來說都太可怕了。一等戰士,純正的神的子民。他們的身體在出生時,就已經經過了強化,比起野蠻人來,即使是最強壯的獵手,也不是任何一個一等戰士的三合之將。現在,拿著先進的鋼刀的戰士們,在轉眼間已經全部掛掉。這種結果,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的。雖然二等戰士每人都相當於十個一等戰士的戰鬥力。但他們卻沒有蠢到去跟轉眼殺了四千多一等戰士的野蠻狼騎兵們為敵。
‘嗚~!’不知從哪響起了奇怪的號角聲,有人開始報信了。而這時,刀上的血水剛剛沾淨的張少,也調轉了狼頭,看向了趴在一邊仍然一動不動的奴隸們。他高高舉刀,振臂一揮,大叫道:“你們,都起來反抗,或是逃命去吧。我是野林山的冬炎,我今天來,就要把偽神的頭給砍下來!你們自由了!”。
一聲大喊,激動人心。但這種激動卻隻感染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也隻是抬起頭看了看這個了不起的野蠻人領袖。最後,老老實實的又趴在了地上。
張少怒了,這是什麼?他辛苦的來救這些人,結果,這些人卻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看了看身後的夏山,夏山等人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他們又如何理解在這裏飽受摧殘的奴隸的想法呢?
“為什麼不逃?快逃吧!”張少氣得在狼身上直踹腳,恨不能上去一刀,把這些滾刀肉都給像敵人一樣劈了。
“大人,你們快逃吧。我們逃不掉的。他們的鐵騎隊就要來了。全是一等戰士。還有二等戰士。看你們的能力,應該比他們的三等戰士都強,但是,直到九等戰士為止,都隻是最低等的走狗。你們什麼也改變不了,好好的躲起來,繼續生存下去吧。我們這些人已經被神下了詛咒,等同死人,不要再管我們了。”一個年幻一大把,身子瘦得隻剩皮包骨的老人微支起了身體,頭也不抬的大叫起來,說明了原因,也勸起張少他們。
“不,我不走。我冬炎既然來了,就要帶你們所有人一起出去。這狗日的偽神,我就不信,他有這麼厲害。當年的鳥人老子都打得服服貼貼的,還怕了這幾個不會飛的綠眼鬼子不成?來呀,狼騎勇士們,跟老子一起殺過去,管他幾級戰士,我就不信,天誅秘錄強化過的戰士,還不及這些洋鬼子了!”張少大叫著,又向前衝去,準備繼續深入敵後。
但剛跑幾步,繞過了一座巨大的四邊形金字塔後,張少的心立即一麻。連忙拉著風狼王向後一退。並對身後的戰士們一揮手,大喊一聲:“一字長蛇陣!”。
張少打起頭,布了陣,心裏卻也沒有了底。正如老人所說,他還是太輕敵了。真正遇到了這麼多人時,才感覺到了那恐怖的氣勢。黑壓壓一片鐵騎隊,列著整齊的方陣,把整個後方的道路,全部堵滿了。剛剛的號角聲,已經召集了大量的士兵。張少粗一算計,少說也不十萬之眾。就算他們站著不動讓自己的人殺,怕是也要殺到天黑。
“大家不要怕,千萬不要亂。一字長蛇陣可以讓你們的威力發揮到百倍。我們也相當於有三十萬人,不怕他們!”張少說著,坐穩了陣首,一眯眼,看到了對方的第一方陣已經發起了衝鋒。
腳下的大地直顫,巨大的踏地聲如山崩海嘯,光是氣勢,就足夠把普通人嚇得發呆了。張少來到這個世界後,也從沒遇到過如此磅礴的氣勢,心中不由得被激得上下起伏,一時間血壓升高,兩眼圓睜起來。
“嘈!老子怕過誰?今天,我就讓你們有來無回!”張少一咬牙,運上了所有力量大吼了一聲,一聲響震得身邊之人耳朵發疼,竟硬是把那千軍萬馬的奔跑聲給壓了下去。
身後的兒郎們也因此更加有了信心,一個個握緊了武器,隨時配合著張少的行動變化著陣形,一場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