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餓極,再加上這些菜式做得確實不錯,便又使起了急性子。拍著桌子叫道:“幹什麼幹什麼呢?還能不能上菜了?哪有讓客人等的道理?”。
“我們又不是快餐店,菜總要燒的吧?急什麼,沒見過你這種客人。”兩個服務員都沒好臉色,翻著死魚眼與李良對了起來。
李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媽了個逼的,老子就這種人,怎麼的,不服嗎?叫你們老板來。小飯店還裝上大瓣兒蒜了。給臉不要個逼臉。你別攔我。”。
說著,張少也不再理他,根本拉不住。李良從小當不良少年頭頭,本事大,人年輕,一直也沒受過一點兒氣。一有事,就好玩熱血。
“叫就叫,切!”一個服務員說著,擰達擰達的走到廚房,消失了。另一個卻還緊盯著李良,一點兒也不怕。
不一會兒,一個皮膚微黑,滿麵油光的小胖子走了出來。一雙眼眯縫著,感覺就像兩條縫。穿著自染的黑布衣服和褲子,看起來憨厚可實。剛出來就遞出兩根煙來,陪笑著說道:“兩位貴客,小孩子不懂事,招待不周了。來,抽煙,消消氣,消消氣嗬。”。
張少搖頭拒絕,仔細打量著這個黑胖子,感覺上,他隱藏了一些實力。但還是能看出是個靈能力者。於是張少也小心起來。不參加除靈組織的能人,他也認識不少,但多數都會以跟靈有關的事為生計。這種開飯店的靈能者,還是第一次見。
李良不管那套,憑他C級上位的強大靈力,不說橫掃三省,但到哪裏,都會被以除靈協會分會長的身份待遇。接過煙,冷著眉毛吸了一口,吐完煙霧後訓道:“你們這些服務員呀,都沒什麼教養。要是在我們天城,早被除名下崗了。行了,今天看在老哥你的麵子上,就饒他們一次。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脾氣的,下次遇到北方人,知趣點兒。”。
“啊,是,那是。這樣吧,給你們打個八折,就算我賠不是了。”老板說著,準備退下去,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快。
像他這種有些財產的人,被比自己小的人這麼教訓,還能有這種態度,實在是少見。尤其是在和諧社會的不太和諧的小人際關係時代。有點兒小錢的,都好裝逼。
張少按下了李良,再不說話,想趕快吃完飯趕到楊林家。畢竟早到一秒,就早知道結果。如果楊林不幫忙,他們還得另想辦法呢。
接著,飯菜又上了幾輪,終於也沒什麼菜式可上了。兩個大胃王吃了個半飽。準備上路了。
付錢時,李良是大款,自然由他來。走到櫃台前,看著那開發票的小妮子,心裏的氣又上來了。隨手拿出一張卡,扔過去道:“劃吧,不用抹零打折了,直接寫三萬好了。”。
發票上開的錢數,隻有兩萬一千多點兒,李良又在充大冒了。
但沒想到,做買賣的還真有不愛錢的。這小妞兒一甩手,將卡扔了回去。隨口道:“隻收現金。”。
“你。好!”李良也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在身上摸了一陣,竟然有三個錢包之多,硬是拿出了兩萬八千塊的現金。
扔在櫃台上,吼道:“這破店,你這破態度,早晚關門。大白天都沒人來吃飯,鬼地方。”。
一聽這話,服務員的眼神突然一變,接完錢數過後。把發票遞給了李良。李良剛一接發票,突然覺得手上像被針刺了一下,連忙一縮手。但並沒在意。
再走出門,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打車的人特別多,一時間也沒有空車。李良和張少都是飛毛腿,幹脆就加快速度向十字路口走去。心想著到了那裏,一定有空車過來。可還沒走出兩百米遠,李良突然蹲了下來。
張少見他手捂著肚子,頭上虛汗直冒,立即意識到不對。
“怎麼回事?”張少問著,手拉住了他的腕口,切脈查了起來。
“不,不知道。肯定是那菜有問題。媽的,可能是下毒了。”李良後悔著,但做為靈能者,補充能量的過程很快,那些菜早被他消化吸收了。想催吐,已經來不及了。
而張少跟他吃的都是同樣的菜,也喝了同一瓶酒,仔細一想,不太可能。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異相。張少連忙扶著李良向回走。等再回到了湘西人家後,發現那兩個服務員已經搬橙子坐在那裏等著他們了。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要回來一樣。一臉得意之色,身後的傳菜員也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手裏拿著一把切肉的長尖刀。
“你們是什麼人?把他怎麼了?”張少已經猜到,肯定是這些人搞的鬼,也有些心中忿恨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