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犬的出現讓張少突然想起了一件東西,一個小戒指,從小櫻那裏拿來的戒指。
“嗷嗷!”地獄犬如狼一般向天長吼,一大群惡靈從地下像種子發芽升起。他的幫手又來了,雖然不值一提,但他們卻幹擾了張少的判斷,這樣一來,讓動作本就快過張少的地獄犬更加有機可乘。
“小乖,看來得給你找個主人呢。阿裏斯特!”張少呼吸著,用精神與惡魔仆人聯係起來。
阿裏斯特以巨大的六臂惡魔形像出現,隻用外形和靈壓,就將所有的惡靈嚇得退回了地下。而地獄犬麵對著真正的巨大,也變得伏低了身子,邊呲著牙邊低鳴著向後退去。看起來它怕了。動物的本能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張少沒有靈力全開,它就敢吼兩聲。阿裏斯特表現得遠比它強大,它就隻能後退,沒有了勇氣。
當阿裏斯特邁出了一大步,踩在了地獄犬的麵前,地獄犬憤怒了。它伸爪在阿裏斯特的羊腿上劃了一下,卻隻抓回了一爪的羊毛。
“喂!你太凶了,我要讓你睡覺!”
地獄犬聽到張少的聲音從它背後傳來,嚇得毛都豎了起來,一下跳著轉過了身,但卻什麼也沒看見。提鼻子一聞,聞到了張少的氣味兒。但它確實什麼也沒看見。
咣!刻有退魔符文的槍托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它的頭,地獄犬哀鳴一聲側滑出去很遠。血紅的眼睛裏閃現了一絲恐慌的神色。左右查看著,連靈魂都逃不過它的眼睛,而現在它卻找不到張少的影子。它決定閉起眼,因為地獄犬也是狗,鼻子也特別的靈。
剛剛提鼻子一聞,它就聞到了阿裏斯特滿身的硫磺味兒。生長在硫磺石環境中的惡魔,一輩子也洗不掉身上的硫磺味兒,雖然阿裏斯特的味道已經淡了很多很多。
“主人!抓住了!”阿裏斯特一把將地獄犬的頭按住,另外用兩隻手按在了他的背和腰上。巨大的阿裏斯特用魔力所化的身子,跟真實物體一樣有著自己的重量。如一座山般壓得地獄犬動彈不得。
張少這才走到了地獄犬麵前,一轉戒指,顯出了真身。那隻阿波羅送的隱身戒指到是很好用。連地獄犬都看不到他,也就沒有人能看到他了。
“你就是這裏鬧事的真凶?聽說連8級的冒險者都曾經在你手下送命,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嘛!”張少蹲在地獄犬麵前,否定著它的實力。
地獄犬像是聽懂了一樣,對張少凶吼了兩聲。但突然,它變得很害怕。爪子使勁地撓著地麵,像要死了般發出求饒的哀叫聲來。嗯嗯幾聲之後,突然它絕望地閉起了眼。感覺到它呼吸的頻率,阿裏斯特突然鬆開了手,不及張少反應就一把將張少抓起,用傳送術把張少一起帶到了遠處。
砰!鼓得像氣球一樣的地獄犬突然炸開,魔獸血肉的爆炸力比起炸藥有過之而無不及。遠在百米之外,張少還是感覺到了氣流的衝擊。他的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不是因為沒能親手殺了地獄犬,相反,為它的死,張少還有些難過。死亡之書裏的知識告訴他,隻有主人才能以這種方式殺掉和自己結契的地獄犬。張少自認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心軟的人,但對養了這麼多年的狗,他是下不了手。就像阿裏斯特,他一直拿性命相威脅,但阿裏斯特卻心知肚明,張少絕對是在跟他開玩笑。
“走吧。”張少黯然神傷,轉身向城鎮的方向走去。
阿裏斯特沒敢勸他什麼,因為他知道,現在用什麼語言也無法讓張少的心平靜下來。雖然他的外表看著已經很平靜。
到了酒館外,那夥計還在一直等著。他滿意地笑著迎上了張少,他就知道他猜得一定沒錯,張少像很多有能力的冒險者一樣,沮喪地回到了酒館。
“您去墓地了嗎?我的消息不假吧?”夥計搓著雙手上前討好著,彎著腰向斜上方看著張少的臉。
張少瞪了他一下,眼中不自覺帶上了靈力。這一看不要緊,夥計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凍僵了一樣。四肢緊縮著坐在了地上,半天沒動地方。
心情不好的張少也不想理他,直接走進了酒館。隨便要了個房間,走了上去。
“嘿!兄弟!不去看看誘人的舞蹈嗎?普米樂倫很有外的甩大腿!大腿都很白哦!”一個拿著海報的大胡子男人叫喊著,將一張海報扔向了張少。
張少左手一伸,用一根手指像刀一樣將海報整齊地前成了兩半。再次用同樣的眼神瞪了那派報人一眼。隱約中,張少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他沒注意到的是,每次他使用這種眼神時,他的兩手背上,惡魔之眼同時睜大睜圓。一種新的力量悄悄衍生了。
直到第二天,張少下樓時才驚訝地發現,那派報人還睡在樓梯上,而且是睜著眼睛的。走過他身邊,張少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想起昨天見過他。一覺之後,張少不記得昨天的氣憤了,可這人卻像傻了一樣。再向下走,到了一樓,看到躺在門口像狗一樣的夥計時,張少這才猛然覺悟,自己好像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