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光,風有聲,深夜裏,誰能想到一個人在高樓大廈的頂上來回跳動。張少感覺自己就好像沒把內褲套在頭上的蝙蝠俠。而他要做的,也正是除暴安良。終於到了市長家樓頂,張少縱身一跳,輕輕落於樓門前,沒有激起一絲塵土。
“大半夜穿一身黑,找撞呀你!煞比。”一個醉熏熏的男人打開安全門,走出了樓道,對著燈光下的張少就吼了起來。
張少心裏不爽,但想想自己還有事要辦,沒理他。一伸手,拉住了正要關上的安全門,繞了進去。身後那醉漢見張少不敢生事,又接連罵了起來。
當當當,張少敲響了劉市長家的大門。
“誰呀?唉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呀?”抱怨著,劉市長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張少回答著:“我,來反應一下養老保險的事。你是市長吧?你可不能不管百姓的疾苦呀。放心,我什麼也沒帶,允許你照像報警什麼的,不是憤青也不是……”。
哢嚓,門打開了。連張少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做官的很少有像他這麼不小心的。但看到門後站著的人後,他就明白了。除了那個沒光滿麵的劉市長,還有一個人在,就是白天他救過的女孩兒。
“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是跟那壞人一夥兒的?”女孩問著,穿著粉點的白色睡衣,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啊?要是一夥兒的,你現在還能在家睡覺?”張少反問著。
“我就說嘛,爸,就是他救了我。”女孩說著,指向張少。
“啊,原來是英雄。快,快請進。我當是誰呢,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劉市長客氣起來。
不多時,市長夫人也醒了。老倆口拿出家裏的各種水果糕點招呼起張少來。
“老劉,人家孩子都3點了,跑到我們家來。肯定是有急需呀。我包裏還五萬現金,你快去拿來。”劉夫人是個明白人,一係列猜想後,立即想到張少可能是看了報紙來領賞的。
張少輕笑道:“得!我一年有十二萬養老金。我的妻子們也動則弄回幾百萬來。錢,我不缺。”。
“那你是?”劉夫人顯然是個內助好手,看劉市長不敢多問,主動與張少搭起了話。
“我就來問問,王德行現在什麼職務?怎麼提上來的?他人品如何?”張少直接了當,不拐彎沒角。
“王德行?他現在是建設處處長。人品不錯呀,平日裏總是找人出去喝酒。家裏兒子爭氣,做大買賣的,有的是錢。為我們山城建設,他們家可是投了不少資金呢。聽說還跟外省高官是世交,全國範圍內,都是人脈廣範的好同誌。”劉市長回憶起這個人來。
張少想了想,“原來隱藏得這麼深?那你有沒有聽說,最近他要當市長?”。
“他要當市長?沒聽說,組織變動會提前通知我的吧?我的業績不錯,也沒犯什麼錯誤,怎麼會說換就換呢?嗬嗬。別開這個玩笑了,小兄弟,還沒請教怎麼稱呼?”劉市長跟張少交談著,突然覺得他的話有些狂想。
搖了搖頭,張少站了起來,“沒有變動,他想當市長,看來這事不好辦了。抓你女兒的人就是他兒子派去的。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遇到什麼事,就打這個電話找我。我想,不久他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而我揭穿他的麵具後,倒要好好問問,那槍,是哪來的。我可不能讓這東西流到外麵的世界來。”。
劉家人一陣客氣後,把張少送走了。聽了他的話,劉市長也開始有些心裏發毛。當夜,他就打了電話,找遠方的朋友把老婆孩子都接走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張少說的是真的,那她們在山城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回到家的張少,也馬上開始聯係邱天,對武器下了死令,連除靈師都不許使用了。當天清點了武器數量,發現真的少了十二把充能槍。這也讓張少的心裏有了數。
幾天之後,張少接到了劉市長幾乎是必然要打來的電話。隨便說了兩句,他們就約了個地點出去了。
談話中,劉市長的眼神一直就沒停止過移動。就是再白癡的人也能看出他心中有多亂。
“那麼,說重點吧。你需要我幫助,我也需要你幫助。”張少話題一轉,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要多少錢,要多少人,盡管說。我全都照辦。他們竟然明目張膽地逼我下台,是可忍熟不可忍?”劉市長氣得拍了下桌子。
“我要一個人,足夠。那個人,就是你。你把他們約出來交易。要養老金,他們會答應的。能讓你自動下台無疑是最好的方案。不到逼不得矣,他們不會要你的命。”張少分析著,把計劃說了出來。
劉市長聽後,臉已經變成了綠色。細一琢磨,還是答應了。畢竟如果張少不告訴他,他連是誰要害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也隻能依靠這個神秘的張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