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被拆穿後,迎來的往往是坦白的另一翻謊言。聰明的靈姬馬上把張少的身份定位為一個退役的獵魔人。而鬼手變身正是他的能力。為了讓他相信,還把靈獅和九尾妖狐放了出來。
“而妍妍姐的能力,你也知道了,就是預知危險。本來,我們一家三口已經做出了很大貢獻。你也多次在重要的任務中負傷,力量大不如前,所以才讓你退休了。”靈姬圓著謊,小臉不紅不白,像真是那麼回事一樣。
張少想不信也不行,雖然他又可以使用力量,但卻仍然想不起任何之前的事。
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張少辭去了工作。仗著家裏高達九位數的存款,他也不愁沒錢花。到處遊蕩著,他想試著找回記憶。而山城的除靈工作實在是很成功,成功到張少連一個惡靈都沒發現。
夜裏,見張少遲遲不歸,蘇妍妍擔心地拔通了他的電話。
“嗯,放心吧,我隻是出來轉轉。以我現在的能力,你還擔心什麼。好好睡。”安慰著,張少掛斷了電話,繼續漫無目的地做著夜遊神。
夜總會,張少從來不願意踏足的地方。突然看到門前兩個可憐的小男孩正在乞討,他的心又軟了。他拿出錢包裏所有的錢,交到了小孩們的手中,看著傻眼的兩個小孩兒,他噓了一下,笑著轉身離開。
兩個小男孩兒互看一眼,卻突然轉身快速逃跑。張少總覺得這種事情好像發生過很多次,也許,這就是他失去的記憶。
“大哥!這就是我說的那個煞筆。這三千塊錢全是他給的。”十來歲的小男孩兒指著張少對叫來的幫手說著。
來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精神的短發,一身皮衣,兩手帶著體操運動員才帶的護掌。仔細看了看張少,突然一伸手,啪的一聲打了那小男孩兒一個耳光。
“你他媽的才是煞筆。那人是誰?那人是我哥!”
“啊?大哥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大方的哥了。”小男孩說著,立即跳開,避免再被打一次。
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但還是邁步走向了張少。站在他麵前擠出了一個微笑,“哥,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嫂子們還好嗎?”。
“你是?”張少看著眼前的青年人,覺得麵熟,卻想不起來。
“怎麼?我變化很大嗎?我是陸風,瘦猴。”語氣平淡,沒有一點歡喜,陸風成熟了。
張少尷尬地笑著:“對不起,我7月份出了車禍,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這樣,我請客喝酒,你跟我講一講以前的我吧。”。
“車禍?哥,這個借口你不覺得太憋腳了嗎?以你的實力是哪個外星飛碟這麼厲害,能把你撞得失憶。”陸風以為張少在跟他開玩笑,以為張少還在對胖子的事感到愧疚。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所以才想問問你。但我真的失憶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我是個退休的獵魔人。”張少一聽陸風的話就明白,他絕對是知道自己以前身份的人。
陸風輕蔑地一笑,摟著張少的肩跟他一起向麵前的豪華夜總會走去。
“風哥好!”門童和禮儀小姐連忙點頭哈腰,看來陸風在這裏混得很開,很有麵子。
進去後,也不多問,一個服務生直接把他們帶到了最靠內的一個奢侈包間。隻有他們倆,卻有一張二十人圍坐的大轉桌。張少感覺自己挺有錢,但看到這排場也覺得有些過份了。
“我們兩兄弟談話,用得著這麼大桌子嗎?”張少問著。
“放心,弟弟我現在全省也小有名氣,麵子足得很。別說在這吃一頓,就是把他們全場都包了,也沒人敢收我一分錢。”陸風蠻橫地說著。
張少的心情有些不快,他猜疑起陸風的身份和自己以往的身份來。但酒一上來,陸風就悶頭狠喝。張少這才看出他的真性情,和他眼中的傷感。張少也陪著他一頓猛喝。不一會兒,兩瓶國窖就已經喝光了。接著,啤酒,紅酒,洋酒,又上了一桌。
直喝到陸風邊流淚邊笑起來,張少才一拍桌子,兩人停了下來。看著對方紫茄子似的臉,兩人都放開了剛剛的拘束。
“少哥。剛走的時候,我恨死你了。但後來,我更恨我自己。都是我無能,是我不對。砍胖子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五發集團的老大,他不是衝著你去的,而是衝著我。我們還是花園戰隊時惹下的禍。我當著他們兄弟的麵把他砍成了碎肉,包成了包子喂了他們的主要成員吃。現在,五發的人全都歸我接手了。這幾年的時間,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幾家公司,雖然沒做什麼好事,但缺德到家的事我也沒做。我的幾個小兄弟一直在門前盯梢,看到大手大腳的混蛋我們就讓他放點兒血。沒想到,你這天生好心的人,卻被人當成了冤大頭,哈哈。”陸風講著,淚已經流到了嘴裏,摻著酒的味道,讓他的心裏突然好過了很多。
張少搖頭自嘲道:“我沒用,我才是真正的廢物。我連我自己叫什麼名字都要別人告訴。哈哈,說了不怕你笑話,你剛剛說的話,我是一點兒也沒懂。我以前是黑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