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犯得著為一個普通人的死而傷心嗎?您是偉大的召喚師,如果您願意,當能力突破到密尼斯特級,你這種人類,你隨手就可以做出來,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阿裏斯特突然出現,在張少身後安慰著,用惡魔的方式安慰著。
啪!一巴掌打得阿裏斯特轉了兩圈,捂著臉低頭跪在了張少麵前不敢再說話。張少橫眉以對道:“你永遠也不會懂,人就是人。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不可複製,不可代替。即使我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胖子來,他也不可能再容入兄弟們的心,不可能再有這些經曆,回憶。這就是做惡魔的悲哀。”。
“是,我不懂。我悲哀。我的主人,悲哀接下來,不知道人類會不會想想身後事。比如,如何處理屍體,查查看是誰殺了自己的兄弟。有時,稍微晚一分鍾,凶手很可能就逃得無影無蹤了,找也找不到,遺憾終生。”阿裏斯特跪著講述,給悲慟中的張少提了醒。
張少眯眼看著他,有些愧疚地說道:“剛剛,是我太衝動了。以後別用惡魔的世界觀來看人類的事。”。
“是。”阿裏斯特簡短地回答。
火化是胖子生前的一句玩笑話,而最後,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想到,兄弟們會一齊黑著頭發看著他在柴火堆上燃燒成灰燼。
張少走到陸風身後,拍了下他的肩。陸風卻一擰身,躲開了張少的手。
“瘦猴,是我不好,如果我能……”
“我沒怪你,不是你的錯。如果我不自己動用禁術,也就不會這樣。你也告訴過我那書不能用不是嗎?你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陸風自責著,眼淚再次將衣服打濕。
“小風……”張少試圖跟他溝通,但卻停了口,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得到原諒。
“花園戰隊的戰士!你先走一步!我陸風發誓,一定將殺你的凶手捉住,用他的頭來祭你的亡靈!”陸風大聲叫著,拿起地上的酒,向地上灑了一些,自己拿起來又喝了一口,擦幹了眼淚。
“寧可戰死!絕不投降!”陸風向天一吼。
其他四人也跟著吼了起來。張少隻能默默退出了這個圈子,從他們的眼神中,張少看得出來,他已經被孤立了,這些小兄弟們雖然明知張少不是故意的,卻再難把他當成自己人。
連封信也沒有,陸風帶著花園戰隊消失了。電話停了機,沒有任何消息。張少也沒心再去找他們。他隻恨,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身邊的人。恨自己有這本死亡之書。突然間,他想起了約翰森的話,曾經,約翰森在他取業火紅蓮時對他說過,想要除去這邪惡,隻有去梵蒂綱試試,隻有羅馬教堂,才有這個能力。
於是,張少出發了,再次將女人們留在了平靜的山城,獨自踏上了去羅馬的旅途。憑著自己不錯的英語底子,張少在國外到處都吃得開。下車找旅店,問路,找教堂,一係列事情都安排得十分完美,至少在進入教堂之前都是完美的。
剛剛踏上紅地毯,迫不及待地準備去見當值主教時,張少被一個跪在十字架前的人吸引了。從背影,他看不太清,但覺得有些熟悉。等到那人回過頭來,張少立即陰起了臉。
棉布衣,黑牛仔褲,長筒皮靴,大風衣,帶著圓邊帽子的範海辛與張少打了個對照麵。他也是大吃一驚,手立即就伸向腰間,別在他身後的是一把一尺長的銀刀。
“惡魔獵人範海辛,別來無恙吧?”張少打趣著,慢慢移動著腳步向他靠近。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從地獄裏爬回來了。不過,在神聖之地,你還能怎麼樣?召喚你的魔鬼朋友一起來一場派對嗎?滾出去,或者我送你再去地獄。你有權選擇。”範海辛張狂的說著,他認為他有這個資本,畢竟他殺死過張少,雖然最後張少仍然站在了他的麵前。
張少搖了搖頭,左手中多出了一把大口徑左槍手槍,那是黑德爾再次改造的強化武器。像範海辛的炸藥箭一樣,這裏的子彈已經人鬼通殺。加了些銀牙說過的陣法,連吸血鬼和狼人都得躲著這槍。
“你以為,有槍就一定能勝得過刀嗎?”範海辛說著話,悄悄地將銀刀拔出了一半。
砰!一聲巨響,他的刀被子彈打飛落在了遠處的地上。範海辛一咧嘴,感覺到手上麻酥酥的。他的力氣大得可以拉倒犀牛,能讓他的手麻可見這子彈的威力多大。
“我要是你,就乖乖舉起手,有多遠滾多遠。”張少用陰損的語氣說著,並沒打算繼續開槍,雖然他恨透了麵前的人。
“這是我的家,你讓我滾?”範海辛強調著,卻慢慢將雙手抬了起來。
“我有事要辦,你也不想神聖之地被血染紅不是嗎?在外麵等著,我辦完我的事,再跟你算總帳!”張少說著,向範海辛移去。
範海辛與張少對調了位置,被逼著退出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