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拚搏,竟然是鄒大浪先一步擺脫了惡靈,一起身,露出了水麵。他連忙扶到牆邊,抓住了一根裝飾用的鐵柱。劇烈地咳嗽著,終於可以呼吸了。再看水下的張少,沒有一點掙紮的跡象,鄒大浪猶豫著,想去救他,卻又不敢動。
砰!水麵炸開,張少鬼化完成。兩手舉平,業火彈連射,所有惡靈幾乎同時被消滅。看到張少這一手,鄒大浪抹去臉上的水驚歎道:“不虧是大師。”。
水慢慢退去,沒了惡靈,門也可以打開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房間裏到處散落著被衝刷的物品,零亂不堪。鄒大浪坐在了浸水的沙發上,不停地晃著腦袋。
“你家不是唯一有靈異事件的地方。我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們家有過什麼特別的遭遇嗎?或者說無鑫鎮裏有什麼特別的現象發生過?”張少追問著起因。
鄒大浪回憶著,隻想到一件事,“前不久,聽說丟了很多嬰兒。而在夾渠山的溝裏,找到了死嬰的屍體。要說怪事,也就這麼一件。接下來不久,就不斷有人被溺死,你說這兩件事會有關係嗎?”。
張少眨著眼回道:“肯定有關係。我就是追著偷嬰兒的賊來到這裏的。這麼說,他們躲在山裏?”。
“這裏的神邸被褻瀆了,它們很生氣。”
突然出現的阿裏斯特語氣平和地說著,卻把鄒大浪嚇了一跳。他指著陌生的阿裏斯特又看了看門,明明沒有人進來過。於是,有些靈感的鄒大浪又把他當成了鬼魂。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像條甩不掉的尾巴。”張少咒罵著,討厭地瞅了阿裏斯特一眼。
“我親愛的主人,我正是您永遠也甩不掉的尾巴,從我成為您的仆人那一刻開始就是了。我一直跟在您的左右,隻是您沒發現渺小的我。”阿裏斯特彎腰行禮說著,眼神中卻盡是調戲之意。
張少微怒,“看到我落入水中,為什麼不現身?”。
“小小一群河神的奴仆,又怎麼能奈何得了我偉大的主人呢?”阿裏斯特笑眯眯地找著借口,說得合情合理。
“主人?竟然對主人的生死不顧不理,你真是……”鄒大浪一看阿裏斯特對張少的態度,也硬起了腰板,但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一股看得到的黑色冥焰從阿裏斯特身上發出,他隻瞪了鄒大浪一眼,僅僅一眼。
鄒大浪剛被氣勢嚇得不敢說話,又被阿裏斯特的仇視嚇得大叫起來,“你,你的臉。你是什麼東西?”。
“安伯沙級惡魔!阿裏斯特子爵!你這個卑微的人類,居然敢對我有意見,以你的靈魂,甚至不夠給我塞牙縫的,你……”
“住口!子爵大人,現在你是奴隸,而這位是我的酒友。請你擺正你的身份,注意你的言行。雖然我還沒試過如何懲罰你,但如果理由充分,我很願意嚐試新鮮的東西。”張少說著,手摸向了胸口,那裏正是死亡之書,尤金的秘籍。
阿裏斯特目露凶光,卻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接下來,我應該去山裏看看,還是去河裏呢?”張少像是在自言自語,實際,他卻是在等阿裏斯特這個有用的獵犬提供線索。
等了半天,阿裏斯特仍然低頭沉默。他附身在了一位英俊小生的身體中,穿著得體,對著兩個全身濕透的人唯喏地小心站在一邊,看起來十分的奇怪。
張少走到他身邊,照著他的頭就是一巴掌,“你為什麼不說話?”。
阿裏斯特恨得牙根兒直癢,氣聲道:“主人!您叫我住口!我自然住口!我擺正了身份,我隻是條狗。”。
“錯!你是條有用的狗。說吧,什麼神邸發怒了?為什麼?”張少質問著,卻忘了如果他願意,直接就可以讀到阿裏斯特的想法。
“山神的地盤被人用了死祭,沒有靈魂的屍體被扔進了河神的住所。兩個神都發怒了。以您現在的實力,對付一個還有可能,對付兩個,就是自殺。”阿裏斯特不敢有隱瞞,也不敢再惹張少,將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
張少一禁鼻子沒好氣地說道:“還說一直跟在我左右,那你是什麼時候去調查的?媽的!”。
阿裏斯特吃力不討好,卻又無計可施,他控製著心裏恨張少的想法,怕被他知道。
“放心大膽的恨吧,我允許你恨我,但如你所說,你永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張少吃定他的口氣,對他說著。自從嬰兒被奪後,張少又恢複到了那種蠻橫不講理,冷血殺人狂的作風。
“老哥,我們走了。相信我,很快就沒事了。”張少一拉門,走了出去。
夾渠山,張少白天來過的風景旅遊區。晚上,這裏黑得嚇人,不比城市,山裏的夜晚才真正是星月之光伸手不見五指。加上一聲聲蟲鳴鳥叫,直叫人走一步打個哆嗦。走了不知道多久,翻過了好幾個小山頭,張少終於發現了點點的星火,山裏竟然有人點了燈。踮起腳尖,張少慢慢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