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伏魔!盾!”任千尋連忙一抬手,直接放出了無形之盾。
啪的一聲,如玻璃碎裂。盾被帶閃電的鬼氣擊中,連一秒都沒堅持處就消失了。而那黑氣的去勢未盡,再次向任千尋衝擊。
這時,一把紅色的火焰刀橫著砍在了尤金的腰上。尤金一分心,那黑氣慢了幾分。任千尋連忙向後飛退,驚魂未定地看著場中的變化。原來一直躲在一邊,像心死般一動不動的張少,一直潛伏著,等著這個機會。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太低估了尤金。即使是業火之刀被聖魔手拿著揮動,也隻是砍壞了尤金的衣服。透過裂縫,張少看到了完好無損的皮膚。還沒來得及驚訝,張少就被尤金的巨大左手一拳打在了臉上。
噗!張少隻覺得鼻口之中全是血水,立即無法呼吸。脖子一痛,力道傳向全身,四肢癱軟,五內俱焚。一大口血帶著幾顆牙齒一起飛出。張少的身子也橫著飛到了空中。不等落地,他又看到了雙眼如炬的尤金。他像影子一樣跟在了張少的身邊。站在空中,一瞪眼,一腳將懸空的張少踏得以一條直線砸向地麵。
倒地的張少身子不聽使喚地一陣陣痙攣著,一口口血不停從嘴裏流出。像喝多了一樣的眼神看著尤金,眼皮發沉,幾次都差點閉起眼睛。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不想對你出手。不過,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好了。讓你先死一步。”,尤金說著,舉起了巨劍,向著張少的脖子砍去。
“白虎伏魔!盾!”任千尋突然結盾,飛在空中直撞向了尤金。
尤金的鬼氣打碎了盾,接著,身子被撞得向旁一晃。巨劍正落在了張少頭頂,將地麵砍出了一條長有三米的大裂縫。可見他並沒開玩笑,是真的想殺了張少。
再一轉身,尤金也被激怒,“小丫頭,要不是看在你祖先跟我有點兒交情,我一早就殺了你。看劍!”。
啪!尤金以劍身橫麵拍向了任千尋。任千尋腹部受擊,像被鉛球砸中一樣痛苦。她也吐了一口血。但她可沒有張少耐打,隻一擊,她身上的各種靈咒都消失了。趴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臉色立即煞白,一副將死之相。
尤金看了看張少,又看了看任千尋,終於決定,還是先殺伏魔師。當他舉起劍時,張少卻突然一下躍起,將任千尋壓在了身下。右手向上一迎,口中含血模糊地說著:“住手!我答應你,我將按你所說的去進化。但你不能殺她。”。
“嗯?真是讓我意外。你中了我一招,按理說應該已經全身的靈力都消失了。難道你的聖魔碎片?嗬嗬,真是有意思。好吧!看在你還能動的份上,算我輸了。那麼,我們之間就這麼約定了。這是一個契約,你努力進化,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為你好。而她,她的命就先寄存著,如果你違約,我第一個就殺了她。”。
張少點了點頭,當做同意,因為他再也沒力氣開口說話了。看到尤金轉身,張少才鬆懈了意識,而這一鬆,他整個人馬上就失去了意識。
“張少,張少。你快醒醒。尤金怎麼不見了?是誰趕走了他?難道?”任千尋醒後,已經不記得後來發生的事。但想到張少最後趴在自己身上,她還是猜到了一點兒,隻是不願意說出來。
“嗯。他最後良心發現了。你的能力不錯,打動了他。你也知道,高手都寂寞。你恢複得挺快嘛。”張少胡編著,誇了任千尋一句。
“我是白虎正宗,有聖獸之靈護體,當然恢複得快。唉?你不也是,我記得你好像被打中了。是呀,你完全中了一招,怎麼可能沒事?我半招都沒擋下。”任千尋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少問著。
“嗯,我是蟑螂命。這還是某人所賜的稱號,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張少調戲起她來。
任千尋臉一紅,起身罵道:“賤命!這樣都死不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管你,讓尤金拿你一個人出氣就好了。哎唷,我的肚子。傳說中的最強獵魔人果然不是蓋的。看來,我必須加緊修行了。”。
“是呀,修行。”張少的表情有些淡沒,他想起了最後與尤金的契約。而尤金好像對他隱藏了什麼。想起變身為怪物的自己,張少打了個哆嗦。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們了。洛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快,兩位高手請跟我來,會長他們快要不行了。”一個除靈小隊一齊來到了張少他們麵前,喘息未定,就急著對張少報告起來。
“怎麼?僵屍和惡靈還沒消失?”張少急問著。
“不,不是!是,是,是……”
聽得憋得慌,張少索性一揮手,“別說了,到了再說。你們留下幾個人。把這個兄弟的遺體撿一下,能拚得完整些最好。他是為了除去邪術師而死,這次的C級任務,有他一份功勞。”。
“好,好的!你們,在這裏收拾,我帶高手,去,去……”那人還想說完去哪裏,看到張少能殺人的目光後,住了口,在前麵帶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