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無端端總被罵,苦著臉走到了衣櫃邊,拿出一套衣服胡亂地穿在了身上。走到客廳大喊道:“千尋,領什麼獎?我怎麼聽糊塗了?”。
任千尋轉身叉著手怒目相向,“誰讓你叫我名字的?要叫任前輩,或者叫我白虎伏魔師。跟你很熟嗎?得了點成績就驕傲得不知道北在哪。”。
被任千尋一訊,張少來氣了,一指北方說道:“喏!北在那!任前輩,我無功不受祿。您老忙,請自便,我不送了,我剛被邪術師抓到異空間,才回來,累了。做為遊行除靈師,我有權在需要的時候休息。”。
“你!”任千尋被頂得說不出話來。
“年度最佳除靈師獎,本縣分會會長特意請本伏魔師來發的。聽說某人以伏魔師為誌向,浪費了一個出名的好機會呀。”任千尋突然語調直轉,歎息著轉身就走。
張少一聽,馬上跳起來,“等一下!你是說,我得了最佳除靈師獎項?為什麼呢?”。
“不知道,你得的,你問我?”任千尋一副玩死你的表情橫著張少。
張少咽下口水,整了整短得不到一寸的頭發,向外走去,“好了,走吧。”。
“對不起,本伏魔師沒空了,你自己去吧。”任千尋走過他身邊,特意用力撞了他一下,奪門而出。
低聲咒罵了兩句,張少連忙追了出去。一翻好話之後,終於讓任千尋回心轉意。
沒想到,頒獎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酒吧。日本地方小,連辦公處都省了,跟駐外辦在一起,都在酒吧中工作。高朋滿座,都是些除靈師和獵魔者。張少踏向紅地毯,伴著音樂向前走去。任千尋走在他身邊,也是連連揮手,她的受歡迎程度比張少隻高不低。
突然,樂隊的曲子一換,變成了婚禮時的進行曲。馬上有人配合地打起口哨兒。任千尋臉一沉,二目如電看向樂隊。像卡了帶一樣,樂隊的曲調急轉直下,馬上停止。
“油戲!張少高靈年輕有為呀!想當年,我也為了這個獎跟別人打破頭,可惜就是拿不到。”穿著加大西裝的胖子拿著一個五角星形的獎章對張少猥瑣地笑道。
張少突然覺得他跟蘇定山很像,不止體形,連那笑容都一樣。看起來,除靈師協會分會長大概都是一樣的老狐狸。陪笑著,張少謙虛了幾句。
“黑龍會一戰,張少表現神勇。看到他的右手了嗎?那是傳說中的聖魔手。就是告著它和張少機敏過人的反應,現場的應變力。勇破滅靈大陣,一舉燒毀了地下實驗場。當然,這些都離不開會裏的支持和教育。首先,要感謝偉大的會長迪恩大人,然後……”一串套式的冗長乏味的演說持續了近一個小時。
張少邊擦汗邊在眾人的麵前裝笑著,他突然感覺,如果給惡靈來一段這樣的演說,可能很多惡靈凶鬼都會選擇自殺,而不再用他們動手。這時,張少才頓悟什麼叫精神力量,什麼叫語言的影響力。
“來,帶上吧。”分會長終於將獎章帶向張少胸前。
突然,獎章的金光一閃,立即開始融化。
“怎麼會這樣?這是一個護身符,是總部的長老親手做成的。能抵抗強大的邪惡攻擊。怎麼剛帶上。”任千尋識貨地解說著,但卻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少則心跳得快極了。做為當事人,他當然清楚。在他衣服的口袋裏,正是那本巴掌大小的薄書。如果說《死亡之書》不是邪惡力量,誰也不會相信。平時,張少也都不把它帶在身邊。都怪今天早上的任千尋,要不是她來搗亂,也就不會一著急穿錯了衣服。
正想著如何解釋,突然,一陣陰風吹來。
“不好!有強大的邪惡力量破了門前的陣法!”分會長說著。
一道黑影閃過,像是一陣黑色的風。呼的一聲,很多靈力稍弱的人已經跪地捂胸,呼吸困難。這麼強的妖力,可不像是惡靈,再強的惡靈。當分會長肥厚的肚子上被開了一個籃球大小的穿心洞時,這種說法被證實了。
“會長!”幾個靈力很強的除靈師大叫著衝了過去。一場喜事一瞬變成了喪事。全場也隻有張少和任千尋站得離會長最近,也隻有他們倆看清來是怎麼回事。
任千尋的嗓子發幹,沙啞道:“是,是個強大的妖魔。我也沒見過這種。”。
張少疑問的眼神立即收回,他總覺得那個滿眼血紅的家夥打分十分眼熟。但他太快了,如果不是張少瞬間鬼化,也許連他的臉也看不清。
“是他!絕對是他!”張少突然間驚呼起來。
話音剛落,酒吧的四麵八方一起傳來一個張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張少,年度最佳?在你的麵前,分會長死了,因為你而死的。就憑你這種本事,也配叫年度最佳除靈師?真是笑死人了。除靈協會難道沒有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