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等了四個小時，張少才看到菲雅抱著書走出了大門。跟了一段路後，張少立即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小路上加速前進，一下攔在了菲雅的麵前。
“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銀牙說了我還不信，原來你真的有劃破空間的能力。”菲雅稱讚著，卻沒有一點緊張感。
“我不再跟你廢話。放人吧，把他們都放出來。我不是什麼好人，女人也照打，最好別惹我。”張少沉下了臉。
菲雅卻伸手摸到了他的胸口，“果然很有個性。但我不會把他們放出來的。因為，是他們的祖先求我讓他們進去的。”。
“什，什麼？”張少驚訝的張大了嘴。
“一場瘟疫死了三千多人。村裏僅餘的幾百人，為了防止傳染，跪著求我把他們帶走。我親自創造了空間，可是把我累得不輕呢。一次大水把一個村莊都毀了，為了防止天災，上千人跪著求我把他們帶走……”
一個個故事簡短，但又詳盡。菲雅一直說明了所有在那裏的人的祖先是為什麼進去的。最後看著發呆的張少說道：“在那裏生活了幾輩的人，讓他們來到這殘酷的現實中，你認為你是在幫他們嗎？我把書，車，房子食物都丟進了空間，他們完全可以在裏麵過自己的生活。這樣不好嗎？你真是個狠心的人呢。”。
聽她這麼一說，張少倒覺得自己做得不對了。仔細一想張少卻又反擊道：“你丟進去的東西從天而降，不說能不能用，你就說如果砸到人怎麼辦？你以為你是誰？你把他們的世界變成了垃圾場，把他們的生活變成了拾荒！”。
“什麼？從天而降？不是直接到地麵嗎？這……”菲雅臉一紅，向張少解釋起來。
原來她創造的世界就跟這個世界同步接軌，一樣的時間，一樣的陽光，一樣的空氣，水，植物。而她從沒想過自己犯了個錯誤，把入口開在了天上。
了解了菲雅的本意後，張少不再責怪她。但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你說你把他們的祖先帶進去。那你活了多少年？”張少對活得時間長的人，已經不再感到驚訝，隻是覺得不用邪術的空間師居然可以活這麼久，有些不太對勁。
“嗬嗬，按照國際慣例，女生的年齡是不可以問的哦。但你這個傻小子，我喜歡，所以我就告訴你吧。姐姐今年……，我記不得了。我隻記得大概是在唐朝，遇到了他。然後，我被洗禮了。不是完整的擁洗，隻是簡單的血液交換。”菲雅的眼神開始空洞，回到了很久以前的記憶中。
張少本以為自己不會吃驚，卻還是嚇了一跳。唐朝，太久了吧？她怎麼能挺這麼長時間。
“你騙人，沒人能活這麼久。沒人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不被逼瘋。我殺過一個百歲男巫，一百年的青春不變已經讓他心靈腐朽。你怎麼可能？”張少懷疑地問著。
“嗬嗬，當然不可能。我也是個變態。所以，你要小心哦。”菲雅繞開張少準備離開。
張少沉默了，他下意識地不想再問。他看得出也聽得出，看似平淡的言談舉止中，菲雅處處透出傷心，“你是好人。不過，別再做違法的事，我……”。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端了豐臣的老窩，現在黑龍會群龍無首正在內鬥。我們的生意被斷了，銀牙很生氣。我隻是半個吸血鬼，所以，我不容易憤怒。但銀牙不一樣，他在同化我之前，已經活了不知道幾個世紀，他的憤怒如果燃燒起來，可不容易安撫。小心了。”菲雅輕鬆地說著，哼著歌遠去。
“吸血鬼？除靈協會的資料裏不是說沒有傳說中的吸血鬼，隻有喝血的怪物嗎？”張少又被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