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舉手,她的臉陰了下來,看來,要出殺招了。張少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鬆懈,其實剛剛的一擊已經讓他氣血翻騰,他的心裏已經很清楚,麵前之人要殺他是易如反掌。
“住手!千尋,你怎麼能做傻事?你父親知道了會氣死!”蘇定山適時趕到,用上了靈力的一聲大吼鎮住了正要犯錯的任千尋。
靈壓突然消失,任千尋立即變得淚眼婆娑,哭泣著跑向蘇定山,抱著那球一樣的身體就哭了起來。蘇定山邊安慰邊對張少擺了擺手。
張少拍了拍灰,深情地望向蘇妍妍。點了點頭後,一狠心,轉頭就走。再也不敢回頭,他怕他回過頭去,就沒勇氣再離開。本來煽情的離別場麵,變成了另一場戰鬥,這也讓信心滿滿的張少態度完全改觀。看來。前方的路並不平坦,伏魔師還很遙遠。
一直坐車出了山城,張少才反過勁兒來。他清楚地記得,任千尋說過,她是個伏魔師。原來伏魔師就是這麼恐怖的家夥。強到能在山城獨擋一麵的張少,居然在他麵前無還手之力。想到這,張少打了個哆嗦。
但多年的孤苦生活中,他總結出了自己的應對困難的方法。深吸了一口氣,眼一閉一睜,看向天空,心情又好轉起來。
“加油!你一定行的!伏魔師,我來了!”張少給自己打著氣。
鄰近的小城名叫落坪,它比山城的麵積還小,比山城的人還少,自然比山城更安靜。前不久的大爆炸,成了曆史性的新聞。
張少拿起腕表,查了一下這裏的駐外除靈辦。是一家叫做WW的酒吧。搖了搖頭,張少歎道:“為什麼駐外辦都是酒吧呢?要是遇到老實人家裏出事,不敢進酒吧,那還沒辦法發任務了呢。”。
帶著種種不解,張少來到了那家外表裝修很一般,內部設施更一般的酒吧。比起山城的DMC,這裏土氣得多。要了一瓶啤酒,張少與吧台的調酒師閑聊起來。
“聽說最近出了大事。不知道跟靈異事件有沒有關係。”張少試探性地問著口風。
調酒師斜了他一眼,擦著杯子說道:“你是什麼人?問這些沒用的廢話幹什麼?”。
張少吃了憋,苦笑了一下,用腕表調出資料後說道:“遊行除靈師,剛剛出來,有很多事不懂。看小哥你在駐外辦裏,一定知道不少新鮮事兒。”。
“那是!”調酒師對拍馬屁這一套還是很認同,立即變得牛氣哄哄。
“跟你說,你別亂跑了。最近已經有好幾個獵魔人和除靈師失蹤了。聽說都是報告說突然發現了邪術師,我想,他們已經都成了邪術的犧牲品。”
調酒師的小道消息讓張少立即興奮起來,看起來,他來對地方了。能連著讓除靈師和獵魔者失蹤的,實力肯定不容小窺。說不定,就是任千流。他臨走時的靈力衝擊到現在張少還記得清清楚楚。
“多謝你提醒,我開個房間,可能要在這裏打擾一段時間了。”張少笑盈盈地拿出了工資卡,遞給了調酒師。
調酒師拿著卡對張少點了點,一臉壞笑道:“我們這裏的房間不便宜哦,我看你順眼,給你開個特價的。像你這種菜鳥的工資也應該完全沒問題,住個一年半載都不會讓你沒零花錢。”。
五分鍾後,調酒師愣匆匆地跑了回來。拿著卡片恐懼地看著張少,“你,你是C級下位除靈師?”。
張少點了點頭,看來蘇定山又把他的新實力上報了,新的待遇他還不知道。但他肯定的是,剛剛這調酒師一定把自己當成最低級的E級除靈師了。
“太好了,不不!剛剛是我狗眼看人低。不!我不是要說這個,怎麼說好呢。唉。”調酒師激動得語無倫次,左右為難地直跺腳。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張少看出這人有所求,立即主動問起。
“啊,那個。張隊,剛剛我說過,有很多人失蹤了。其中就有我的朋友,他在我這裏喝酒吹牛比已經有三年了,他是個好人。您來這裏,一定就是幫我們除去那邪術師的。我,我隻是沒想到,您這種人物竟然沒去見會長,而是來了我們這種小地方。真是,真的,能不能拜托你,一定要救出他。”調酒師激動異常,一個大男人眼中竟然含著淚花兒。
張少心裏就是一酸,點了點頭道:“我怎麼就沒你這種朋友?放心,隻要他還活著,我就一定救出他。現在的關鍵是,怎麼才能找到那邪術師。”
“這個我知道,隻要這樣……”調酒師機靈地看著旁邊沒人,小聲對張少講了起來。
話畢,他特意囑咐了一句:“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就說您剛到,還沒接到通知。我想,您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有事。如果您不出手,那……”。
拍著調酒師的肩,張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當夜,張少帶好了所有工具,走出了酒吧的大門。那調酒師一直注意著他,看到他出去後,雙手合十閉起了眼,為他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