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辭行(2 / 3)

“聽我說完。在不知道多久遠之前,留傳下來一個傳說。我們的世界上與另一個世界是相通的。你可以想像有兩個地球,用魔法門聯係著。但另一個世界裏的生命過於強大,善惡觀念也跟我們截然不同。於是,遠古的除靈師們不惜生命,築起了強大的封印。斷絕了兩邊的聯係。”蘇定山回想著,像是親身經曆過一樣,感慨萬千。

張少舉手打斷道:“等一下。遠古有除靈師嗎?除靈師協會不是隻有一千多年的曆史?”。

“讓你聽就聽著,哪來那麼多廢話。”蘇定山老臉一紅,他知道說得有些離譜,但他的態度卻很認真。

“這封印有多處,多到我們現在的除靈協會也沒全掌握。而每當一處的封印被超強的靈力衝擊後,就會引起另一處的封印被破壞。換句話說,如果這次的邪術成功了,那麼山城的封印就會被衝擊,而另一個地方就要遭殃了。這才是我要說的重點,比起邪術帶來的小災難,那嚴重得多。”蘇定山像個嚇唬小孩兒的老人,臉上做著恐嚇的表情。

張少呼了一口氣,“呼!這麼說,這次邪術成功,山城要死很多人。而別的地方,要死更多。”。

“嗯,就是這麼回事。作為除靈師,這種事就是我們的責任,你必須想辦法阻止這邪術完成。”蘇定山又搬出了名頭來壓張少。

對蘇牧的招牌式威脅,張少已經耳熟能詳。他點著頭向門外走去。

“去哪?”蘇定山奇怪道。

張少回頭,“當然是去阻止邪惡。”。

“等著,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搜查的工作就交給他們去做吧。現在,測一下你的靈力。”蘇定山說著話拿出了靈力測試機。

張少配合地將鬼手解封,一瞬間房間內靈壓大漲,連空氣都變得有些發冷。蘇定山看著靈力測試機,兩眼就是一瞪。

“很好。1800,張少,你知道我達到你這種靈力是什麼時候嗎?35歲,你居然這麼短時間就這麼厲害,看來你這手真不虧叫聖魔手。”蘇定山又開始給張少灌迷魂湯。

“那是!”張少驕傲地揮舞著右手。

蘇定山和張少的腕表一起響了兩聲,兩人同時看表,同時看到消息,同時向門外跑去。

山城老城區,一座高有100多米的小山名叫牛角山。這山體一直以來都種得綠樹成蔭,誰知突然而來的大雨竟然強大到把這種全是植被的山也衝得山體滑坡。大量的泥石流毀掉了山下的大片房屋。軍隊已經出洞,運糧阻水,忙得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除靈師們也都第一次全員集合。他們卻不是在搶險前線,而是繞開軍隊挺進到了牛角山的後方。高溫雨季,這山的後方卻有一大片地方草木結冰,樹掛閃亮。嚴重的騷靈現象,自然帶著數量眾多的憤怒靈魂。

來到現場後,張少看到了出道以來最慘烈的場景。一個個除靈師被抬回,隊醫們忙得不分東南西北。隻見一個術士剛剛把一尺長的傷口縫好,就跳了起來,兩手燃起火焰向山裏跑去。

“唉,你傷得這麼重,休息吧。交給我。”張少攔住了他。

那術士向張少點頭一笑,“一起去吧,這算什麼?你沒看到當兵的,他們剛剛用身子當橋讓老百姓爬到安全的地方。我聽說已經有不少哥們兒被衝得失蹤了,我想,他們可能永遠回不來了。我這點傷,跟他們一比就是個屁。”。

說完,不等張少多問,他已經加速衝進了山林中。張少聽得心中一熱,大家都這麼舍己為人,這才叫患難時刻見真情。平日裏積累的對除靈師的壞印象全都清空了,張少一按右手,鬼手啟動。

衝到山林裏,張少才知道什麼叫大戰。張牙舞爪的惡靈們已經占滿了每一寸空間。要不是除靈是們把外圍都挖了坑用鹽袋圍著,要不是輔助師們用特殊的靈能阻止雨水衝刷鹽袋,這些惡靈已經足夠讓山城變成一座死城了。

麵對數以萬計的惡靈,張少感覺到力不從心。大喊一聲,他跟其他除靈師一樣衝進了惡靈群中,殺一個是一個。相比起其他除靈師,張少的鬼手就是一個寶.貝。雖然金色鬼手消失了,但那擊殺惡靈的能力還在。鬼手的力量使張少變得速度飛快,力量超強,每一招都能徹底解決一隻惡靈。

殺戮好像永無止境,張少直打得看不到出口在哪,隻能拚命地找著惡靈擊殺。苦戰了一個小時,惡靈們死傷無數,而除靈師也沒好到哪去。好在除靈師們都是能力互補,受了傷的有醫生治,累了的有輔助師加狀態,靈甲者像坦克一樣擋下大部份攻擊,術士們的招數雖然沒殺掉惡靈卻也讓他們的靈力大降,很多變成了無害的普通靈。再加上張少這個變態,一小時內,他竟然殺了上萬隻惡靈。冰凍的樹林已經開始有些融化了,靈的陣營也明顯變得稀疏起來。

又是一圈攻擊,張少累得坐在了地上。他周圍十米內已經找不到惡靈了。喘了幾口氣後,他發現腕表一直亮著,好像有信息沒注意到。一查看,果然,蘇定山在五分鍾前發給他的信息。‘速到白虎任家,找到根源。’。

張少分了分方向,終於看到了出口處。鬼手一抬,又向前直線衝殺過去。一路又擊殺惡靈無數,張少跑出了鹽袋圈。

“兄弟們堅持住,我去把根斷了!”張少大喊一聲,跑向了公路。

大雨中,出租車已經被搶空了。搭了輛好心人的吉普張少才在兩分鍾內趕到了任家草坪邊的公路上。等他衝到任家大院後,他發現自己來晚了。

毛驢一樣大的看門狗都七孔流血死在地上。保鏢們都消失了。剛一到別墅門前,張少就看到了倒在門前的一個人。那人麵孔不熟,但手腕上的腕表證明了他的身份。一摸呼吸,還沒死,但看著破爛的衣衫,卻像是被野獸抓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