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相遇,
都是三生石上的舊夢前緣,
久別重逢,
都是前世慈悲種下的善果。
前言
“說真的,我不怪你忘了我,我隻怪我自己喜歡上你。”邪魅的聲音傳來。
是誰?到底是誰?
“啊!”又是夢中驚醒,溫良起身靠在床頭,心緒難平地喘著氣,隻覺心中一陣陣揪痛。閉眼冥思,卻依然是無半分所得。依然是空白一片。
“咚咚咚……”門外傳來青衣急切的敲門聲,“世子,你怎麼了?”
“我……沒事,大約夢魘罷了,回去睡吧!”溫良啟唇道。從小溫良不願丫鬟們陪夜,大抵都是他娘親自小教導男子漢就該獨立自處。
他爹爹在南國是位高權重的丞相,與當今聖上又是生死之交。按說如此身份,定是妻妾成群,奈何他老爹是個癡情種,獨愛他娘親一人,可又偏偏狗血之事,他娘親懷他之時,碰巧遇上政變,賊人把娘親抓去威脅爹爹,導致娘親受了驚嚇提前生下溫良後,便不能再孕。娘親知曉爹爹不會再娶,也為了溫府不被賊人惦記,便將原本女兒身的溫卿良改成男兒身溫良。
一晃十四年,長安街上世人皆知丞相府有位俊俏的小公子名為溫良,人稱外號長安小霸王。
溫良看著眼前搖晃的蠟燭,心神不寧,雖然以前也有夢魘過,但是最近夢魘的次數越來越多,那邪魅的聲音如此的真實。
起身,披上外衣,緩步走到窗前。
初春的天總是小雨瀝瀝,院子裏那棵桃花樹上的花兒被吹落一地。天還是蒙蒙亮,薄霧還未全散去,隱約間,桃樹下似有東西在動。
轉身,緩步走到門前,素手打開緊閉的房門,“嘶~”雖說到了初春,但天氣著實有點冷意,溫良裹了裹身上的外衣,拿起青衣靠在一旁的油紙傘,撐起,往院子走去。
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漸起水花暈染了衣角。一會功夫,已走到桃樹下。
“嗬~這小東西原來是隻小狐狸。”溫良掩嘴淺笑,將油紙傘舉到小狐狸上方,緩緩蹲下,想要伸手摸摸,怎料到還是隻剛烈的小狐狸,瞪著小眼睛朝著溫良露出看似凶狠的狐狸牙。沒一會又耷拉著頭,原本雪白的毛慢慢滲出血色。
“倒是隻有趣的小狐狸,可惜受傷了,你可願意跟我回去治療,我並無惡意。”語落,芊芊玉手輕輕的摸著小狐狸的頭,“嗚嗚……”小狐狸耷拉著頭,無精打彩的樣子。
“那就算你同意了。”溫良放下油紙傘,雙手將小狐狸抱起,用外衣遮擋襲來的雨水。
初春的雨說大不大說下不小,因抱著小狐狸無法撐傘,索性就冒著雨往屋裏走去。
雨水落在溫良烏黑的青絲上,一會便打濕了額角的發絲。
一絲絲冷意不斷襲來,溫良快步走回屋內才感覺到暖意。
“世子,一大早的你去哪裏了?還弄的如此?紅衣去拿幹布和熱水來。”青衣一看到溫良回來,見她渾身都是雨水,雖在詢問,但也不忘馬上將幹衣裳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