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的下巴都快脫臼了,“我擦,你是狗啊,而且還是那麼,那麼‘大’的狗啊!你咋就能這麼誇張呢!”
看著已經瀟灑地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獅子狗,蕭峰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渾渾噩噩的起身,想要到外邊透透氣。
不過,臨走,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對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獅子狗道:“狗啊,狗,你是狗啊!咱別這麼不像狗,行不行啊?”
......
獅子狗沒有動靜,但是蕭峰的表情卻是猛地一震,因為,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了蕭峰的腦海之中,“我不是狗...你就不能給我起個名字嗎?”
“那,叫你什麼?”蕭峰傻愣愣發問。
“我哪知道。”
“以前我叫你什麼,你不是跟著我的”
“...忘了。”
蕭峰,“......”
“那我,叫你小白?”
“......”
“要不旺旺?不行啊?那,歡歡?還不行嗎?那旺財也行啊!怎麼,還不滿意?恩,要不叫你方便麵?泡泡糖?香腸......”
某個扮作獅子狗的某某,已經不知何時把頭抬了起來,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的,這是被某個裝傻的大蝦給刺激的。
看著蕭峰說的越來越沒譜,越來越誇張,獅子狗大大再也忍不住了,“停!”
一聲暴喝在蕭峰的腦海之中回蕩,直震得他雙眼冒金星,“什,什麼?”
“以後,叫我小白吧!”一道無語加無奈的哀嚎之後,獅子狗再次趴在了桌上。
————
有人歡喜有人愁,就在蕭峰成功的用自己聰敏的腦袋搞掉了小白的時候,馬誌同學正一臉淚痕的給自己的老爹掛著電話。
那說話語氣的淒涼,那神態的悲傷,那感情的真實流露,那可真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爸,你兒子我讓人欺負的好慘啊!好慘啊!”馬誌在這邊哭著。
“什,什麼?”一聲暴喝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嚇得馬誌手一哆嗦,差點把手機扔到地上“誰,誰敢,欺,欺負我馬,馬老大的兒子?是誰?”
“恩——你輕點兒,輕點兒!”一聲情意綿綿,溫柔似水的嬌喘從聽筒之中傳來,直把馬誌聽得骨頭發軟,他都有二十來歲了,自然能夠想象他老爹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額!”馬老大略微有些尷尬的聲音響起,“兒子,你先,先等等啊!等,等等!回頭我,我,給你打過來!”
說完,不等馬誌反映,已經掛斷了電話。
馬誌那個慘啊,本來醞釀了好久的感情,好不容易才調整好狀態,這才給老爹打電話,本來以為能直接將老爸給叫過來呢,沒想到,咋會是這樣啊!
半小時後...
“兒子,給我,說,說說到底怎,怎麼回事?別著急,不管是誰,隻,隻要是惹了我,我的兒子,我都讓他好看!”
.......
蕭峰趾高氣昂,雙手背在身後,慢慢騰騰的在停車場上巡視,“嘿嘿,果然,智慧才是最偉大的力量啊!古人誠不欺我也。一個狗的智商,能和我比嗎?哼哼!小樣兒,我坑不死你!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但是,從今往後,還不是乖乖的做我的看門狗?”
對講機被蕭峰放在胸腔的口袋裏,此時,正播放著音樂,“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
蕭峰的嘴巴裏也跟著人家哼哼著,“啊,豬,你真可愛,啊,豬,你真是可愛......”
其歌聲感天動地,餘音繞梁,讓人聽過之後,永生難忘...
“豬,我曰你,全家啊!!”
蕭峰正自我陶醉呢,突然,一聲充滿恨意的叫聲從前邊傳來,蕭峰微微一愣,隨即近走兩步,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就見一個穿著奶黃色工作服的小少年正坐在十八號公館大門前的石獅子邊,正在那低著頭掉眼淚呢......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蕭峰就感受到了這個少年發自內心的孤獨、自卑和無助,那瘦削的身形,那滾滾的熱淚,那埋在自己膝蓋裏的小腦袋。
蕭峰撅了撅嘴,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很可憐,不再哼唧了,伸手將對講機關掉,然後邁開步子,到了小少年的麵前。
“怎麼了嗎?”蕭峰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