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八年前的群狼事件(1 / 3)

在奇跡大陸南部地區,橫亙著綿長的天擎山脈。那裏群山相抱,層巒疊嶂。山間綠樹紅花,流水潺潺,景色美不勝收,更有那幽穀深澗,奇峰怪特,終年集天地之靈氣引得無數仙靈草木,珍奇異獸在此生根築巢,為世間三大仙境之一。

天擎山脈舒雲峰海拔約一千米,在天擎山脈裏算是比較矮的一座,山勢較平緩,風景絕佳,山腳的景色更是一絕,這裏有高大的喬木高聳向天,低矮的灌木也能與人齊肩,地麵上更是青茸茸的鋪著一層厚厚的草皮。周邊又有溪流環繞,景色在天擎山脈裏也算得上絕佳。

此時,正值早春午後,舒雲峰山腳受南上的暖濕氣流影響較大,已最早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暖。一個半大的少年站在這片賞心悅目景色裏,如同一株曆經百年的蒼鬆,紋絲不動。他緊閉雙眼,眉角有些輕微顫動,嘴唇緊抿,一股沉穩的氣勢無形中流露了出來。好像與周邊的景色融為一體了一樣,那麼的自然和諧。

他雙腿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微彎曲成一馬步,腰杆挺直,雙手在前向上微舉四十五度,兩手緊緊握著一柄有點腐壞的木質長刀,神情專注,聚精會神。

‘氣聚雙手,念沉於刀。’

“喝啊”齊閻徒然一聲大吼,緊閉的雙眸張開,爆發出一道精光,手臂肌肉紋起,雙手緊握刀柄。原本的那股沉穩氣勢悄然轉變的霸氣十足,無形中以鋪天蓋地的趨勢包圍在齊閻身邊。

齊閻隻覺得一股熟悉的散發著威懾感的淡淡的白色光芒在自己腦海裏慢慢聚成一團,然後飛快的順著自己的身體手臂一路往下,最後衝出自己的手掌,鑽進手裏的木刀裏。

再看那柄木刀,原本毫無光澤的刀刃上縈繞了一層淡淡的白光,那白光並不是覆蓋於刀刃上而卻像木刀本身釋放的一樣,渾然天成。霎時,刀刃瑩白如玉,駑鈍的刀刃因為這白光的緣故而變得鋒芒畢露。那隱隱白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無數尖利的匕首彙聚而成,無比的犀利和銳不可當。

“第一百零八次了,還是沒有多少突破。”齊閻看著手裏白光閃爍的木刀,微微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刀芒可真難修煉。”

白光漸漸收斂,緩緩消散。木刀也恢複了本來麵貌,不再大放異彩。

“呼”齊閻長舒一口氣,隨手把木刀丟在草地上,伸出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撲通”一聲躺在了那厚厚青草鋪就的地上。

‘爸爸,你讓我在十六歲之前凝練出刀芒,閻兒已經做到了,閻兒也每天按照你的囑咐修煉著。’

‘明天就是閻兒十六歲生日了,你說過閻兒過了十六歲生日便可以接觸山下的世界了,閻兒早就迫不及待了。’

‘閻兒已經長大了,也懂事了,萬事都會先思而後行,不會貪玩忘了修煉了,你也不用事事為我擔心了。’齊閻頭枕著自己的雙臂,愜意的叼了一根青草在嘴裏,閉目假寐。

山穀的清風吹拂著齊閻額頭的亂發,勾起了齊閻無限的回憶。小時候父親也是這樣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額頭,父親的大手堅硬、粗糙,掌心上還有一雙堅硬的老繭,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這樣的手接觸到皮膚觸覺上肯定不舒服,但其中卻蘊含了一股別樣的溫情,那是最純粹的父愛。

父親是一個嚴格的人,他很追求完美。從五歲開始齊閻便按照父親製定的修煉方法進行修煉,早上要在兩個時辰之內從屋前到山頂來回跑三趟,因為是繞著山體跑,每趟來回都有兩千米多米,加上跑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顯得更加困難。下午要練習劈斬五百下,父親會親自在旁監督一下都不能少而且動作不規範的又要重新來過。訓練量很大,難度對小齊閻來說也很大,但嚴格的父親卻不管是晴天下雨、大雪紛飛都容不得小齊閻一天耽誤。

也許有人會認為小孩子不該有這麼大的訓練量,孩子還小應該給他玩,玩是孩子的天性嘛。但小齊閻卻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福氣,因為爸爸說:“五歲之前,你一直在玩,還沒玩夠嗎?”

每當小齊閻按照父親的標準完成了一天的苦修都有一小會兒的時間享受父親的愛撫,濃厚的父愛也深深的浸潤了小齊閻的心靈,以至於齊閻過去對父親有著深深的依賴,直到父親去世後一年,齊閻才學會堅強,學會振作,學會一個人生活。

也許有人會問,齊閻的母親呢?

齊閻打一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齊閻也不止一次詢問過自己的父親,媽媽是誰?長什麼樣?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見過媽媽?但每次父親總是含糊其辭,隻是淡淡的說:“你母親在生你的時候,因為難產導致大出血,她死了。”然後不動聲色的一筆帶過。年少的齊閻不知趣,還不罷休的再三追問父親。

後來父親被問煩了,衝小齊閻發了一通大火,那是齊閻第一次見到父親發這麼大的火。平時小齊閻在修煉的時候出了差錯,或在練習劈斬的時候分了心,或跑步時偷懶抄小道,父親也隻是指責幾句,然後就罰小齊閻蹲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