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了我的話,黯然的說道:“我從生下來就得有一種怪病,身體一遇到水就會變成原身,每一次變回原身都會受很多的痛苦,而一次比一次嚴重,所以在那晚,我終敵不過那種折磨,死了。”
我聽後,問她:“如果再給你一次活的機會,你還會和言長卿在一起嗎?”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我:“我和他之間並不比你們好,中間看不見的牽絆有很多,與其這樣愛的這麼辛苦,倒不如放手。”
“放手,真的有這麼容易嗎?”我喃喃自語道。
中午時分,我來到了裴煜風之間住的那棟樓房前,我按了幾下門鈴,半天也沒見有人開門。
忍不住在心底暗道:難道他已經不住在這裏了?
就在這時,我看見依舊戴著麵具的裴煜風朝這邊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我時,眼睛裏有些微愣,然後走近我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事嗎?”
我聽後,對他說道:“我是方悅瑤的表姐,剛從美國回來,我來隻是想問問你她的情況。”
他聽了我的話,打量了我一眼,淡淡說道:“如果你想問她的情況,可以去找白慕楓。”
他說完,越過我,打開門走了進去。
我尾追其後,急聲對她說道:“因為我知道她是在你這裏生產去世的,你可以告訴我她的墓地在哪裏嗎?”
他聽了,突然轉身,冷眼望著我說道:“我說過,你可以去找白慕楓,他才是她老公。”
我望著他眼睛裏的冷意,直視著他說:“我不想去找他。”
他看著我輕笑一聲說道:“連你都可以看清他,為什麼她連死的時候都放不下他!”
我聽後,微愣了一下,著急的對他說:“帶我去她的墓地,好嗎?”
他凝視了我很久,久久才開口說道:“跟我來。”
他說完,朝外麵走去。
我回過神來,緊緊的跟了上去。
一片墓地中,我站在自己的墓碑前,望著周圍的百合花,流下了兩滴淚。
裴煜風在我身邊說道:“當時我不相信她就這麼死了,可是看到她漸漸快腐爛的身體,我才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腐爛?”我微微皺眉,有些不敢相信。
身為血女之身的我身體怎麼會腐爛?想到這裏,我蹲下身體,用手不停的扒著墓地上的土。
“你做什麼?”裴煜風見此,拉住我怒道。
我看著手上的泥土愣了愣,然後對他說道:“我不相信她就這麼死了,不相信。”
他聽後,鬆開了我,然後說:“不相信又能怎麼樣,說到底,她的死都和白慕楓脫不開關係。”
我聽後,愣愣的望著墓碑,說:“這些都是她自願的,沒有誰對誰錯,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果真是愛的越深就會痛的越深,不愛的話,也就不會有所謂的痛苦了。”
那一刻,天上下起了雨,我跪在地上足足待了一個小時,雨水無情的衝刷著我的身體和心靈,我很想把這些當成是一場夢,夢醒來,皆是一場空,什麼三世情劫,什麼地老天荒,都隻不過是夢中的戲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