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舒軍緊抿著小嘴,一聲不吭。沈濤也不去打擾他,從胸前掏出小肉團子,一遍又一遍地給它疏通經脈,小肉團子還沒睜眼,但已經可以分辨出沈濤的動作。當沈濤將手掌蓋住它的腦袋時,小肉團子會輕輕地拱拱沈濤的手,有時還會親熱地蹭上幾下,常常讓沈濤樂得合不攏嘴。
給狗狗易經洗髓,不知古代有沒有這麼好的主人,但就當代來看,沈濤該當是第一人了。還別說,易經洗髓的作用是相當強大,相當逆天,小肉團子的表現可謂是通靈。平時不叫也不亂動,自我控製意識非常強,隻有在沈濤把它從胸口掏出來的時候才會飆一泡尿或下幾個金豆豆,沈濤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老誇它是個乖寶寶。
舒軍似乎發現了沈濤的異樣,探頭探腦地往沈濤的床上張望。
“瞎看什麼?想看就過來吧。”沈濤沒有回頭就發現了舒軍的小動作。
憨笑了幾聲,舒軍走上前來,看見沈濤正用手掌蓋著一個有毛的小東西,立馬往後退了一步:“叔,你手上是啥?”
沈濤笑道:“一隻還沒睜眼的小狗,沒起名呢。”
舒軍走近一看,可不是一隻小狗嗎,不過這小狗和一般的狗長的又有些不大一樣,便問道:“叔,啥品種啊?平時你把它擱哪兒啊?可千萬別被教官發現了呀!”
“不礙事,除了你沒人知道它的存在。小家夥可聽話了,就是還不知道長大以後是什麼毛色,所以現在還沒起名字。”沈濤滿臉慈愛地輕撫著小肉團子的腦袋說道。
舒軍這時候來勁了,好奇地注視著沈濤手掌裏的小肉團子:“叔,那你給它吃啥?奶粉?還是你帶了罐頭?”
沈濤回頭咧嘴一笑:“保密!”
淩晨三點,正是戈壁灘上最冷的時間段,一陣緊促的哨聲在營地響起。隻見各個宿舍的燈紛紛亮起,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已經列隊站在了營地的操場上。
“全體都有,立正!報數!稍息!”
仇原和副教官包廷全副武裝地站在操場上,見所有人都到齊了,仇原說道:“接到上級指示,距離營地北麵三十公裏的位置出現一股沙盜,沙盜活動的具體範圍不詳,人數不詳,火力不詳,行動目的不詳。我們的任務是查清楚這股沙盜的人數、火力、具體行動目的!記住行動目的,我們不是去對付沙盜,而是作為先遣部隊去偵察敵情,明白嗎?”
“明白!教官!”
包廷上前開口說道:“上次急行軍任務,用時最短的小組是第八組,組員是沈濤和舒軍,領先第一組一個小時整。我發給你們的地圖上標注的行軍路線都是不一樣的,但路程距離完全相同。一幫大老爺們還比不過沈濤和舒軍這一老一小,你們的臉要往哪兒擱?啊?這次行動,由沈濤擔任小隊長,全權處理突發狀況,明白嗎?”
“明白!教官!”
“好,三分鍾時間回宿舍收拾,領取槍械,三分後在原地集合!解散!”
隨著仇原下達了命令,所有人都飛快地跑回了宿舍。
沈濤見舒軍受到表揚以後兩眼放光興奮的模樣,搖頭苦笑,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單兵作戰沈濤不怕,帶上舒軍這個小家夥沈濤也不怕,但叫他帶隊出擊,他倒有些擔心了。畢竟這不是演習,是一場絲毫沒有敵人任何訊息的戰鬥。如果他一個人,倒是可以非常輕鬆地完成任務,可一下子多了二十九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