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國際賓館,李運來的房間。
掛斷了電話,李運來仍舊笑嗬嗬地看著正對著一籠蟹黃蝦餃狼吞虎咽的童月月,眼裏滿是慈愛的神情。
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那時,他也常常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友吃著他買來的蟹黃蝦餃,吃相也是那麼的大大咧咧。每次吃完,他總會拿來紙巾擦去她嘴角留下的蟹黃漬,每一次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溫柔。好像是19歲,不,20歲?不記得了~自從比賽出了車禍以後,腦子就沒以前那麼好使,對於以前事情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自從跟了邵嘉,每一次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都會去找女人發泄,似乎隻有這樣,心裏的負罪感才會減輕一些。哪裏知道,每一次這麼發泄過後,負罪感隻會增加,而絲毫不會減少。但是,女人的滋味就像是毒品一樣,深深紮根在李運來的心裏……
今天,看著被救回來的女孩童月月吃完蝦餃之後,那滿足的笑容,李運來的心裏充滿了另一種感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淡淡的幸福,淡淡的喜悅,還有,淡淡的滿足。不再會想起自己以前如何為虎作倀,充當邵嘉的爪牙,去欺壓那些弱勢群體,強迫老百姓做一些他們本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我,是在救贖自己吧?
李運來悄悄地問自己。
“叩叩叩”,李運來起身打開了門。
“草哥,我收到風,嘉爺派了坦克哥來接你回去,你是不是……”
輕輕拍了拍親信的肩膀,李運來用他那特有的嗓音說道:“阿生,我早就知道大哥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我走,你們考慮清楚了嗎?真的要留下來和我一起?”
見阿生堅定的點點頭,李運來歎了一口氣:“其實,你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何苦跟著我呢?”
“草哥,我們兄弟幾個都欽佩你的為人,你除了幫嘉爺開車,根本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算嘉爺吩咐你去做,你也會想法子事先通知那些人,讓他們有所準備。這幾年,我們幾個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裏,知道草哥你是個好人,要不然……要不然我早就不幹了。”
“阿生,我年紀比你們也大了沒多少,以後,別喊我草哥了,喊李哥。走,喊上大夥兒,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李運來抱起童月月,對阿生說道。
紅樓國際賓館,總統套房。
埃裏克斯正喝著紅酒,和碧嘉視頻通話。
“大小姐啊,今天我遇見沈先生了。我們愉快地交談了幾句,他讓我問您要她的聯係方式。”埃裏克斯嬉皮笑臉地說道。
“哦,埃裏克斯,和我說真話吧,沈怎麼可能會和你愉快地交談?嗯?”碧嘉身著典雅的職業套裝,在攝像頭前問道。
埃裏克斯放下酒杯,雙手做投降狀:“好吧,我承認是我搭訕了他的女朋友。”
“嘿!你去搭訕了他的女朋友?哈哈哈哈,他沒有把你一腳踢飛嗎?”碧嘉放肆地笑道,“要知道,丟丟對他來說可是無比重要的,你竟敢上去搭訕?”
“呃?丟丟?不是叫珍珍嗎?”埃裏克斯翻了個白眼,訕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