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仔一副吃驚的表情,說話也開始結巴了“錢……錢多!”
“是啊,我卡裏還有20萬呢,錢多嗎?”沈濤還是笑著問。
“濤哥,濤……濤哥,你怎麼那……那麼多錢啊?”彭仔已經呈陶醉狀,原本就小的眼睛一陶醉就更看不清在臉上的位置了。
“20萬很多啦?是啊,在你看來的確很多了,但在有的人眼裏,和兩毛錢沒什麼區別。我離開家已經快五年了,工作換了又換,現在這份工作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沒什麼麻煩,隻要幹活就行,嗬嗬,走吧,吃燒烤去,濤哥請你喝酒!”
“哦,好!那……濤哥,我要吃羊腰羊筋羊蛋!哈哈,滿足我不?”
“滿足,一定滿足你!”
還沒走進青梓塢就聞到了燒烤特有的香味,沈濤和彭仔是饞涎欲滴啊,不禁加快了步伐直奔燒烤攤。
開了五瓶啤酒,上了足足八十塊錢的羊肉羊腰羊蛋蛋,彭仔是吃的不亦樂乎,沈濤卻隻是一杯一杯地喝著啤酒,看著彭仔開心的吃相,原本皺著的眉頭似乎鬆開了些……
“濤……濤哥啊,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你有錢還……還要幹這個工作啊?”吃完夜宵,彭仔搖搖晃晃一邊走一遍問。
沈濤點了根煙,五塊錢的紅河,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我不能花這個錢,至少現在不能花這個錢……回去吧,回去再說,衝個涼,身上都發臭了,哈哈哈哈,快走,不走我壓死你, 看我肥濤肚子神功!”高喊著挺起肚子朝彭仔撞去,彭仔躲閃不及被撞個正著,腳步本來就不穩,被沈濤一撞就一個踉蹌,眼看彭仔就要摔倒,沈濤衝上前去想拉住他,誰知剛拉到彭仔衣服可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重心一下子偏到右邊,杯具啊,彭仔還站著,肥濤那近一百八十斤的身體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撲街啊,這下真的是撲街了啊!
沈濤撲街之後一直往下滾去,誰讓青梓塢都是上坡呢,也該他撲街,深更半夜的還開玩笑,活該他倒黴。
等彭仔發現沈濤不見的時候,胖子已經呈“片”字型倒在山路邊,彭仔見到後酒勁醒了大半,立馬跑下去用全身的力氣想拖他起來,力氣不夠啊,怎麼辦?好吧,加上吃奶的力氣,一、二、三!起來!沈濤終於站了起來,杯具啊杯具,臉上、手上、腿上都滲出了血,“我勒個去,以後對彭仔還是別開玩笑的好,傷不起啊傷不起!”沈濤悲哀的想。
沈濤和彭仔走後,事故發生地點升起了一點綠光向沈濤走的方向飄去,就像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很漂亮,很可愛,很迷人……
在彭仔的攙扶下,沈濤亦步亦趨(一步一瘸)地回到了石虎山上的宿舍,“彭仔啊,你先去衝涼吧,我歇會兒,你衝完我再去衝。”沈濤喘著大氣坐到了木板床上對彭仔說。
石虎山Z大商貿宿舍沒有單獨的衛生間,公共廁所是大院裏十幾戶人家共用的,自來水龍頭廁所門口有四個,大院進門左邊有四個,每人每月不管用水多少都要交五塊錢的水費,平時龍頭上都有人占著,不過半夜裏洗澡衝涼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你可以拿上兩個臉盆,一盆水衝完另一盆已經接滿,這才叫衝涼啊!
今晚沈濤的衝涼全程伴著哼哼聲,沒辦法,身上破皮的地方太多,一不留神就會擦到傷口,一擦到就齜牙咧嘴地哼哼,肉痛皮也痛啊。沈濤頭頂上方一直有一點綠光在飄,伴隨著他的哼哼,綠光也一上一下的跳動著……
洗完澡回到宿舍,沈濤對著對麵上鋪還在玩手機遊戲的彭仔說:“彭仔啊,今晚的臥談會就不舉行了,濤哥全身疼,沒力氣和你聊了,睡覺睡覺,我關燈了啊。”
“別啊,濤哥,我酒醒了睡不著啊,你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哪來那麼多的錢啊?”彭仔翻了個身,半個身子掛下來,對剛關了燈躺在下鋪的沈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