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段時間裏李墨吃了不少苦,估計都掉了得有三十來斤,要不,就憑他也能拎起一個大男人!
“幹什麼?你放開我!”
李墨掙紮著罵道,內心潛台詞再一次想自爆身份,可還是忍了。
在那黃衣男人眼裏,看到的隻是一個少女,不過是個骨架有些過於偏大的少女,她的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滾圓的,一轉不轉的盯著黃衣男人,試圖讓自己的眼睛裏表現出一絲殺氣。
隻是殊不知,這個表情讓他此刻做的出來,根本絲毫沒有殺傷力,反倒顯得十分有趣。
那黃衣男人見了,不由得嗤笑出聲,嘴角微揚,眼神裏帶了一絲嘲諷,說道:“瞪啊,你繼續瞪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用眼神殺死我!”
李墨氣結,眼睛瞪得越發大了,一個勁兒的拚命嚎叫,可他也不好好想想,一個少女的模樣,任他再怎麼折騰吼叫,顯然在那人眼裏隻是會覺得有些特別,顯得越發的可愛,甚至會覺得是自己沒見過的女子獨有的生氣時的嬌憨。
殺氣嘛!估計絲毫沒有。
李墨這副樣子惹得黃衣男人哈哈大笑,就連那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也都忍俊不禁,不由得笑出了聲。
“笑,繼續笑,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笑死你們!”
李墨鬱悶之餘,氣的心也疼的肝也疼,學著黃衣男人剛才的語氣,故作嘲諷的說道。
隻是他的語氣和他的人一樣,絲毫也顯示不出一絲惡意和殺氣來。
黃衣子一直等著李墨說完,等到他說完了,才終於放下了抓著他衣領的手,把他從半空中放了下去。
雙腳終於落地,李墨不由得後退兩步穩住身子,又撫著心口喘了口氣,瞪著黃衣男人看。
那黃衣男人這次卻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逼近他。
這男子氣勢太盛,李墨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危險,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樹上,脊背靠著樹,雙手撐著樹,再退無可退。
黃衣男人徑直走向李墨,一手揪住李墨的衣領,抵在樹幹上,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李墨,眼睛也牢牢的盯著李墨的眼睛。
李墨瞬間覺得這胡子大叔的眼睛如深淵,又如寒潭,讓人覺得恐怖。
“說,是不是你幹的?”
黃衣男人緊盯著的李墨的眼睛,寒著聲音問道。
“嗯?什麼?”
李墨正處於慌亂害怕之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看到男子臉上的牛糞時,才明白過來。
李墨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不敢看他,想要逃跑,可是卻怎麼也掙紮不開。
都怪這段時間,營養不良,搞得身體也變差了,剛才又是跑又是跳又是多的,體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眼睛轉著,一邊仔細觀察著黃衣男人的臉色,一邊快速地想著對策。
不過,李墨不知道的是,這黃衣男人其實就是這朝鮮王朝的第二代君主李曔。
此刻在人家的地盤上,想要在人家國家的君主麵前耍鬼點子,估計成功的幾率不大。
黃衣男人,也就是李曔朝著白衣男子問道:“靖安君,你說該怎麼處置她?”
靖安君試探著說道:“要不……放了她?”
李曔冷笑一聲:“放了?她竟敢如此羞辱我,怎能輕易就放了?”
說著,他眼裏露出了明顯的殺氣。
“看她衣著,該是兩班出身,這個時候各地兩班之女都在往漢陽趕,怕是她迷了路,為了防身才……”
“那她就更由我做主了。”
靖安君苦笑一下,就知道這主不會善罷甘休,那還問他的意見幹嘛?
而另一邊,李曔已經伸手掐上了李墨的脖子,眼裏露出了殘酷的笑。
李墨奮力掙紮,用手打、用腳踢,甚至用嘴咬,但是這隻能加重李曔的怒氣。
堂堂朝鮮君主,在自己的地盤上,哪能容許別人如此侮辱自己?此刻他是真的想殺了李墨。
雙手漸漸合攏,疼痛與呼吸困難讓李墨臉色有些泛青,掙紮的力度也漸漸弱了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二哥、五哥!”
正是在破廟裏等的不耐煩的小六出來了。
李曔聽了,條件反射的朝他看過去。
李墨則趁著他力度放鬆之際,大喊一聲:“小六快跑,別管我!”
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