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人,知道了這事嗎?”
“知道倒是知道了,隻是……”
那人猶豫著,冷無塵皺著眉頭,無奈搖頭言道:“瑾楓兄,這事怎麼能兒戲,你斷不該隻是支會了一聲,該親自去說這事啊!怎麼說也是親家啊!”
“是,我也知道,可是……”
“即便霍夫人不是你們親娘,可也養育你們哥仨多年,人家薛家好歹也算你們半個母家,如今,霍夫人病逝,你便該當起這個家,霍夫人的喪事,怎麼能沒有薛家人來瞧上一眼,尤其是,尤其是霍夫人之前的那位女兒,人家可是一心惦念著霍夫人呢!”
此時,冷無塵帶著李墨來到的是真定府最有名的林威鏢局,當家的姓霍,不過霍老當家的幾年前便過世了。
後來,便由他的夫人掌事,而那位與冷無塵說話的便是長子霍瑾楓,生的那是玉樹臨風。
這之前,在天一門習武。
二子名喚霍瑾亮,自幼學醫,十幾歲時便跟隨一位隱士高人在山裏學醫,常年行走在外,時常不在家。
而親不久 剛學成歸來後便一直遊走四方懸壺濟世,他專為那些窮人看病,而且分文不收。
至於三兒子霍瑾瑜,可算是出人頭地了,如今正在燕王府做幕僚,說來,李墨還見過呢!
如果說,王禪,也就是鬼穀子,堪稱一位極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譽為千古奇人的話,那麼,在這個時空裏的古城子,便是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人物。
他的弟子也不少,其中一個便是霍家三公子霍瑾瑜。
要說這霍夫人,也是命薄,一生都沒有兒子命,那三位公子,都是霍老爺當年收養族內兄弟之子。
而霍夫人與前夫所生一女,養在霍夫人母家,嫁到霍家後,與霍老爺連生三個女兒,也一直沒有生個兒子。
這不,這都是她的遺憾,前不久病逝了,臨死前,還不忘念叨著自己沒能給霍家添丁,死後無顏麵對霍家列祖列宗,然後就那麼咽氣了。
霍家人,鏢局的生意也不接了,趕緊讓人去把在天一門習武的大少爺給請回來。
緊接著有讓人去把二少爺和三少爺請回了,以及已經出嫁了的大小姐和二小姐。
天一門離林威鏢局並不遠,一天的路程便到了,所以,現在幸好有霍瑾楓當家主持府裏的這些事宜。
……
馬棚那邊,李墨終於把手上的麻繩給磨開了,他就跟做賊似的,一邊東張西望的,一邊解著身上腿上其它幾處的繩子。
終於都解開了,他跟隻耗子似的,溜著邊,偷偷摸摸的走著,見著一處小別院的天井那曬著一些衣服,看著像是這府裏家丁的衣服,也不敢幹不幹淨、忌不忌諱了,偷了就往一個屋子裏竄了進去。
套好了家丁衣服後,李墨稍低著頭,走出那屋子,轉轉悠悠的就開始找出去的路了。
他這就是想逃跑,也不知能逃去哪,隻是暫時不想再被綁著了。
這一轉悠,竟然毫無偏差的直接轉悠到了大廳與後堂相連的門廊那,隱隱約約聽著有人聲,可也不是向自己走進的感覺。
這李墨,聽見了人聲,不是逃跑換個方向走,反而有點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額岑那人,你可都了解透了?”
“你放心吧,若不是十成把握了解了這個人,我斷不會帶回鏢局。”
“你是想讓他以後在鏢局幫忙?”
霍瑾楓淡淡一笑,微微搖搖頭,回道:“不,我想讓他去尋我三弟。”
“去瑾瑜那!你可真會說笑,你家老三那個怪脾氣,若是知道你讓人去隨他辦差,他還不跟你急啊!”
“他急他,我做我的,總之,當初答應了母親,會好生看顧兩個弟弟,他倆一個雲遊四海施醫贈藥的,倒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可是,那小子,跟隨在燕王身邊,我這心裏總是擔心會出事,多少雙眼睛可都盯著燕王府呢!他,空有腦子,沒有武底子,讓人揪心,不得不擔心他。”
冷無塵笑著無奈搖頭,不遠處馬後堂那,聽的可是清清楚楚的,李墨就納了悶了,怎麼在旁人麵前就能笑的這麼豁然開朗,在自己麵前卻故意吊著個臉子,給誰看呢!
等等!他剛才說誰,燕王!
這家人的三弟,是燕王朱棣的手下?
那麼說,這冷無塵與這家人,還有燕王朱棣,他們都是一夥的!
李墨的小心髒撲騰一下子,瞬間在幹在五髒六腑裏翻江倒海,就差一點蹦出來了。
那冷無塵的耳朵能聽見有一絲異動,沒想到,他的嗅覺也是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