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冷哼一聲,長劍一抖,向著丁狼胸口刺去。
丁狼冷笑一聲,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你這是找死!”說罷,也不躲閃,右手迎向少女手中長劍。
李墨暗暗心驚,不知為何這少女這麼大膽,身為開靈境初期的修士竟然敢向開靈境中期的修士動手,何況丁狼的凶名這麼響亮?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丁狼正要抓住少女手中長劍的時候,長劍突然發出了一團銀色的光芒,隻聽少女輕喝一聲:“爆!”銀色的光芒驟然爆裂開來,隨即化成一根根肉眼可見的銀針向著丁狼射去。
丁狼悶哼一聲,向後急退,同時右手一揮,磅礴的靈力向著那團銀針擊去。但那團銀針受靈力的撞擊,攻勢竟然絲毫沒有減弱,仍是閃電般的刺向丁狼,轉眼間就到了丁狼的胸口。
丁狼大喝一聲,迅速抄起地上的血魂幡,然後手腕一翻,卷向那團銀針。而那團銀針泥牛入海似得沒入血魂幡中,不見任何蹤影。
丁狼手持血魂幡,雙目注視著白衣少女手中長劍,緩緩地道:“你這把劍叫什麼名字,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少女淡淡地道:“你沒有必要知道這個,你隻需要知道你要為死去的這些人償命!”
丁狼怒極反笑道:“好你個小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丁爺不客氣了!”
說罷一展手中血魂幡,一道青氣向著白衣少女席擊去,這青氣乃是血魂幡中萬千生魂的怨氣所化,就是開靈境的修士一旦沾上,基本上是無解的。
白衣少女輕叱一聲,手中長劍虛空劃了一個玄奧之極的符號,口中喝道:“開!”
隻聽“轟”的一聲,一股強大的靈力以白衣少女驟然爆炸開來,向著丁狼席卷而去。
這力量暴虐至極,迅速的吞噬了丁狼發出的那道青氣,而且繼續向著丁狼擊去。
丁狼冷哼一聲,血魂幡又是一展,“砰”的一聲,兩股力量相撞爆裂開來,白衣少女悶哼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而丁狼也晃了一晃,顯然也不輕鬆。
而整個白牛皮做成的大帳受這股力量的餘波,竟然被震成了無數片,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彷佛下了一場大雪,而那少女在“雪中”持劍而立,看上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但這麼一來,李墨卻是徹底暴露了。
白衣少女和丁狼自然看到了抱著一頭小狼的李墨。兩人都向李墨望去。李墨嘿嘿一笑,不動聲色地收起手中的幻形匿影珠,然後向著白衣上去女走去,在離白衣少女不遠處站定,示意自己和白衣少女是一夥的。
白衣少女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李墨隻覺一股少女的淡淡的幽香湧向自己,心中不由得一蕩。
丁狼鐵青著臉,心裏很是憋屈,自己堂堂一個開靈境中期的修士竟然被一個初期的小丫頭搞的灰頭土臉,竟然還有人旁觀!
丁狼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心中卻收起了對那白衣少女的輕視,這少女本身修為不過是開靈境初期,對自己絲毫造成不了威脅,但手中那把銀色的長劍卻不是凡品。這少女能夠越級和自己力拚靠的就是這把劍。
“這把劍倒是好東西,一定要奪過來!”丁狼心道,目光變得火熱起來。
至於這白衣少女背後是否有宗門或者親屬,丁狼也沒去多想,如果說剛才尚有所顧忌的話,那現在他就不再猶豫了:一來寶物太過誘人,二來這白衣少女一幅不死不休的摸樣,丁狼就算是想手下留情也做不到,再說丁狼向來是無法無天慣了,對那些大的勢力並無畏懼之感,大不了跑便是。
至於旁邊那小子,不過是真元境,連螻蟻都算不上,一並收拾了就是。
打定了殺人奪寶的主意,丁狼獰笑一聲,體內血魔大法運行到了極致,隻見他身體哢哢作響,然後忽然暴漲了近一倍,雙目變得血紅,全身也隱隱透出一絲血色。此時的丁狼身高近四米,身軀龐大,手中揮舞著血魂幡,彷佛一尊嗜血的魔神,他發出一聲咆哮,然後緩緩的向白衣少女和李墨兩人走來。
白衣少女神色絲毫未見慌亂,她看了看李墨,然後道:“站到我身邊來。”
李墨腦子一熱,一片空白,然後向白衣少女走去,然後到她身邊並肩而立,白衣少女看了李墨一眼,隻是皺了皺眉眉頭,沒有說話。
李墨這才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此時兩人挨的很近,李墨聞著白衣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一時間,他心神俱醉,忘了此時的境地。
望著一步步向自己兩人逼近的丁狼,白衣少女臉上露出一絲凝重,隻見她緩緩的盤膝而坐,然後把長劍橫放在膝蓋上,雙目微閉,檀口微動,不知在念著什麼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