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大君息怒,公主息怒,下官有罪。”
“這馬留不得了,本公主看啊,還是殺了吧,回了漢陽,本公主便稟報殿下,你王府尹連自己的馬都管不住,真不知還能管什麼!”
慶慎公主話音剛落,李墨便看了過去,這位公主可不是自己的砣啊,估計著她是真氣的不輕呢!
要不然,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王府尹聞言,嚇得不輕,趕緊上前,一個勁兒的其擾,心想這可不行,他一邊是舍不得自己的愛馬被殺,另一邊又擔心這事再給自己落個什麼罪名。
李墨心下一笑,上前拱手作揖道:“草民不知是公主、德安大君大駕,方才實在是一時情急,驚嚇了公主與德安大君,還請公主與德安大君恕罪。”
德安大君噘著嘴,瞥一眼王府尹,一臉的嫌棄勁兒,又扭過臉,衝李墨喚道:“算了,沒你什麼事,若沒有你,怕是我與王姐早就魂歸奈何橋,喝上孟婆湯了。”
“謝德安大君恩典,不過……”
李墨話說了一半,回頭看了看那匹馬後,又扭過頭繼續說道:“德安大君、公主,這馬不用殺,多好的馬,隻不過是病了,所以方才才鬧了事出來,左不過就是個畜生罷了,德安大君與公主何必跟它計較呢!”
這話裏有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但王府尹一開始沒聽出來,後腳回過味來卻又不敢當著德安大君與慶慎公主的麵怎麼地他。
“你說本官的馬病了!笑話!”
李墨完全不理會王府尹,德安大君也不正眼看王府尹,繼續對著他們事先編排好的台詞。
“你會給馬看病嗎?不然你怎麼知道它病了呢!”
“草民不才,在家鄉時常給兩班府裏的馬看病,以求謀個營生。”
德安大君心下一笑,以為李墨胡說呢,指了指李墨,又指向那馬,喚道:“那你瞧瞧那馬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府尹見德安大君不氣了,還讓人給馬看病,這才稍稍寬了心,隨聲附和道:“德安大君看得起你,讓你給馬瞧病,那你,就仔細著瞧吧!”
這話好有威脅力度,也就是李墨了,若是換了旁人,早就嚇得傻眼什麼也不會了。
說讓這一切都在李墨的掌握之中呢!
李墨裝腔作勢的走回馬的的身邊,蹲下身子,一板一眼跟真事似的,竟然還給那馬搭上脈了。
德安大君也是好奇,這馬怎麼就突然發起瘋了,又怎麼就被李墨製服了,忍不住也想要上前看看,從馬上被護衛攙扶著跳了下來,然後走上前。
他倒要看看,這李墨到底想刷什麼鬼主意。
李墨將手搭在馬的脖子處,歪了歪腦袋,跟個老學究似的,凝眉簇目的。
德安大君被王府尹的護衛護在身後,就漏出一個腦袋在那張望著,還衝李墨問道:“你在給馬把脈?”
李墨一邊繼續把脈,一邊回道:“回德安大君的話,正是。”
王府尹冷笑一聲,道:“怎麼,這馬的脈搏在馬脖子上?”
“回這位大人,正是。”
德安大君見李墨,一會在馬脖子左邊摸,一會又換到右邊摸,繼續追問道:“怎麼左右還不一樣嗎?”
“回德安大君的話,正是,這左邊診的是五髒之脈,右邊是區分生死大脈,大致如此。”
隨後,李墨又從背後的行囊裏,拿出一盒東西來。
打開那小木盒,將裏麵的一個特殊定製的小刀拿了出來。
“這馬,究竟是什麼病?”
“回德安大君的話,是脹滿之症。”
“什麼意思?”
“是腹腔內積滿液體而腹部腫脹的症狀。”
德安大君驚訝不已,怎麼感覺得他說的都跟真的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李墨給馬醫治引來了附近不少趕路的人前來圍觀,見他用小刀在馬蹄之上三分處,挑了一個口子後,小傷口處湧出一小攤血跡。
然後,又從那木盒子裏拿出,一種專門在獸類身上使用的針,足有十五寸之長,準備好了紮針。
眼見著李墨就在馬匹背部的幾處穴位似的地方,用那長針紮了幾下。
“好了,稍後讓這馬休息一會,便能起身了。”
德安大君簡直覺得太神奇了,驚訝的瞪著雙眼衝李墨問道:“這麼快?一會它就能好了?”
李墨收好了東西,站起身,拱手作揖回道:“是,待會緩一緩便好了。”
誰都不信,自然都在那瞪著看馬等結果。